第104章 鹿嶠的身世
虎大王著急要看我說的證據。
那虎倀老人雙目炯炯有神,盯著我,一改之前麵無表情的樣子,變得十分熱切跟渴望。
我卻是聳了聳肩膀:“恕我拿不出來證據。”
“你是不是在耍我?”
虎大王一聽十分憤怒。
頓時一股殺氣向著我襲來。
這殺氣十分強大,至少是現在我目前不能抵擋的。
虎倀老人也是目露凶光,一隻單手握拳緊緊捏著,發出咯咯作響。
不過我倒是沒有被嚇倒,在手心寫下我是山大王,暗暗握緊雙手,憑著陰陽掌中咒來對抗這種虎大王的威勢。
“虎大王你聽我說,其實吧,並不是我不拿出來,而是我拿不出來。不知道虎大王聽沒聽說過五鳳鼎。“
聽到這五鳳鼎的時候,虎大王不由一愣:“你說什麽?你是說五鳳鼎?”
“看來虎大王真的知道這五鳳鼎,既然知道,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解釋了,五鳳鼎,就是用來生祭的一種祭具,這種祭具擁有的威力相信虎大王也十分清楚。其實之前的五通神家族,關外胡家,還是落花洞女,以及中原神打家族的四位傑出天才女性,都被抓走扔進了五鳳鼎當中。”
我的話沒說完,虎大王卻是打斷道:“你說得不對啊。你知道什麽是五鳳鼎嗎?所謂的五鳳鼎,就是要集齊五個女人,五個特別血統的女人,將她們生祭了,才能召喚強大的邪神,進行邪惡的祭祀儀式。這才叫五鳳鼎。你說隻有四位傑出天才女性,肯定是當中出現了什麽問題了。”
我這麽一想,還真是,胡姐隻說了這大鍋裏有四位,那麽到底是大鍋裏還有一位呢,還是大鍋當中被煮殺的人沒滿額呢?
虎大王見我發呆,突然笑起來:“看來你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掌握很多線索啊。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虎大王的意思是……不肯放胡小蠻離開?”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那敢問虎大王到底是何意?”
“本大王的意思是,你回去準備好了再過來跟我談合作。你們想要得到本大王的幫助,怎麽也得拿點誠意出來吧。”
一聽虎大王這麽一說我倒也是心中一喜,至少現在來說這是有門兒了。
隻不過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麽才能算誠意。
我估計著這虎大王既然有心要跟我們談,以它這種直爽的性格好像會直接告訴我的樣子。
於是我問道:“虎大王,你希望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東西呢?不妨說出來,省得咱們再費時間去猜對方的心思。”
虎大王卻是哈哈一笑,讓那獨臂虎倀在地上寫了一個”合“字,然後說道:”你猜猜看,本大王到底想要什麽。“
我心說你這不是巧了嗎?
這不是正好碰到我的專長上來了嗎?
本來你要換一個別的辦法為難我,我還真沒招,可是要說測字猜意,我估計一般的字根本難不倒我。
仔細分析了一下這個合字,我便心中有了數,拿腳隨意往這個合字邊上點了點:“ 虎大王寫的這個合字,上麵三劃,下麵四劃(測字的時候一折算兩劃),組成一個火雷噬嗑之卦,估計虎大王是打算弄一點東西來嚼一嚼了,羊肉應該吃得差不多膩了吧,要不然我給虎大王弄點牛肉,或者鹿肉之類的?“
虎大王頗為意外地說道:“想不到你一個區區人類還真是挺 懂得本大王的心思的啊,要不然你跟我混吧,我覺得你比這個烏鴉女要強一些。”
他說著看了一眼鹿嶠,鹿嶠嚇得渾身發抖。
這虎大王要是有這種想法,而且我還答應了的話,那她就葬身虎腹了。
頂多也得落個為虎作倀的下場。
所以她看向我目光之中充滿了哀求的神色。
我微微一笑對虎大王說道:“雖然說虎大王你這邀請也很讓我動心,但是我這個人吧,寧為雞頭,不為鳳尾,而且我覺得這個鹿嶠小姐也挺好的,她之前在公司裏就是前台,負責待人接物肯定是沒毛病的。
再往後咱們要是合作的話,少不得由她拋頭露麵,我覺得虎大王還得用到她的。“
虎大王對於我的拒絕倒也不以為意,隻是對我有點不屑說道:“你們人類就是這樣,說話喜歡繞彎子,明明就不情願,說什麽我的邀請很讓人動心。不過本大王從來也不會為難別人,這樣吧,你給我弄兩隻鹿過來,本大王有好久沒有喝過鹿血了,需要好好補一補。“
他又看向鹿嶠:“你跟著這個小子一起去吧,他需要你做什麽,盡量都要滿足他。”
鹿嶠點了點頭,帶著我告別了虎大王,離開那片山石地帶。
出來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替我說一句話,說不定我就得被虎大王給換下來了呢。”
“不至於的,我也不是替你說話,我這是哪敢在老虎身邊呆著啊,老話說伴君如伴虎,現在你讓我直接伴虎,我豈不是早晚都得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到時候肯定得被活活折磨死。”
“唉,當初我若是能跟你一樣看得那麽開就好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為什麽會跟這大老虎作伴啊,這很不合理啊。”
“為了變強啊,你剛才說的五鳳鼎,什麽五通神家族,其實我就是五通神家族的一員,我的父親就是五通神家族的一員,被派到三江來尋找他們族當中最天才的一個姑娘。
結果到了三江之後他也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隻好被困在三江了,在這裏他鬱鬱寡歡,整天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甚至還做了一些畜生才幹得出來的事情,他有一天摸到了我母親家裏,把我母親給玷汙了。後來我母親生下了我,我們母女二人受盡了這人世間的冷落。
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犯錯的明明不是我們,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可是受罪的卻是我跟我母親呢。大家都覺得我們才是犯錯的那一方,覺得是我母親不檢點,這才引得那個男人動了邪念。
可是我母親當時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啊。她後來不得已又嫁了一個男人,一個老男人,以我母親的模樣,這個老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甚至給她提鞋都不配,但是這三江的民風十分淳樸,許多老舊觀念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改變。大家都覺得我母親這種被別人玷汙了的女人是不值錢的。
最可怕的是。那個老男人都是這麽覺得的。他也是每一天都喝酒,喝完酒就打我母親,仿佛我母親的失節,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可是明明我母親如果不失節的話,怎麽會嫁給這樣的男人呢?”
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麽窩心的故事,鹿嶠作為親述者,說出來的故事讓我感覺暗暗心驚,同情她,憎恨她的生父跟養父。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後來有一天,這個男人喝醉了酒,又打了我母親,打得我母親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他卻不管她死活,還接著喝酒,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鹿嶠也快十四歲了吧。當初要不是看著你帶一個女兒,你以為我會娶了你?你以為我還會替別人養著一個拖油瓶嗎?“
鹿嶠說到這裏,我猛然打了一個寒戰,這個惡心的老男人,想法竟然也如此肮髒,我不由替她擔心起來,雖然說這些事情,應該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可是鹿嶠的身世,還是讓我耐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