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的死期到了

我準備的這幾個紙人,在《紮紙經》叫做代魂,專門用來應付劉大姑這種冤魂惡鬼的。

紙人上有我們的八字和血,代表著我們的氣息,加上被我點了魂,劉大姑撕碎之後,我點的魂就會消失,她就會認為我們已經死亡。

這跟紮小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很多人不懂的會覺得紮小人是種迷信,根本沒用。

其實不是,紮小人是要加上詛咒才能有效果。

施咒的人越厲害,效果就越好。

“伢子,你,你之前不是說那個什麽陣法就可以搞定劉大姑嗎?現在怎麽……”村長憂心忡忡的看著我手上的紙人,額頭上冷汗直流,牙齒打顫。

“哎,現在情況有變……”我歎了口氣道。

想到自己剛剛誇下的海口,我感覺自己被打臉了。

但這也不能怪我,我完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那這幾個紙人能行嗎?我們一家三口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了……”村長緊緊抓著我的胳膊,看向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濃濃的哀求,無助。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些不好受。

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等下會不會再出現什麽意料之外的情況,所以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本身我經驗就少,而且劉大姑又不是普通的冤魂野鬼可以比擬的。

“啊……”

突然,一聲尖銳的驚叫聲響起,嚇得我身體一抖,整個身體都涼了。

轉頭一看,是接生婆走出了房間,可能是看到了正在堂屋裏飄來飄去的劉大姑,嚇得直接癱在了地上。

“哎!不是讓你在房間裏不要出來嗎?”

村長氣急敗壞的抱怨了一句,然後匆匆忙忙跑過去扶接生婆。

但是,他還沒跑到房間門口,劉大姑突然從十二個紙人的包圍中衝了出來,伸手朝著他的脖子抓了過去。

我心裏大驚,回頭一看,剛剛被接生婆的聲音給嚇到了,一時不留神,導致原本還可以堅持一下的十二個紙人已經全部被劉大姑給撕碎了!

“夏山,你的兒子已經出生,你的死期也到了……”劉大姑嘴裏發出桀桀的笑聲,聽的人汗毛倒立。

我也不管不了這麽多,一個健步衝上去,用身體把已經嚇傻的村長撞到了一邊去。

但是劉大姑已經到了跟前,她鋒利如刀的冰冷指甲,一下就刺進了我的胸口,撕下來一大片肉。

我也顧不得胸口冰冷刺骨的疼痛,立馬掏出一張符,往劉大姑身上貼了過去,嘴裏大喝:“一符定陰陽!二符鎮惡鬼!給我鎮!”

這句話後麵還有一句,叫三符請神仙,隻是我現在還沒有這個實力。

畫符,也算是我們紮紙匠的一個必備技能,今天為了對方劉大姑,我就特意畫了幾張。

劉大姑跟十二個紙人交戰之後,雖然從她表麵上看不出任何變化,但是我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煞氣比之前淡了不少。

我的符雖然不能完全鎮壓她,但也能起到很大的壓製作用。

劉大姑看到我手上的符,下意識的就往後麵退去。

我連忙叫村長扶著接生婆進了房間,然後自己拿著符跟劉大姑對峙著,也慢慢退到房間,然後“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反鎖。

房間裏,臉色慘白的張小花抱著剛剛出生的兒子,也已經被嚇得蜷縮在床頭,瑟瑟發抖。

“快把這些符貼在身上!一人三張!”我拿出一些符分給房間裏的人,包括村長的兒子,一人三張。

人身上有三把陽火,這些符可以隱藏陽火的氣息,劉大姑就發現不了我們。

“哢嚓!”

房間的門是木門,被劉大姑一抓就給抓穿了,露出一個大洞。

我知道這個門攔不了她多久,見房間裏的人都貼好了符,我咬緊牙,一把打開房門,把之前點好魂的四個紙人丟了出去,又快速把門關上,反鎖,然後靠在門邊的牆壁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伢子,你……”

村長抱著妻兒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臉驚悚的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低頭一看,我胸前的傷口已經變成了黑色,流出來的血也已經變成了黑色。

我知道這是粘上了劉大姑的煞氣,已經煞氣入體了。

煞氣是一個很邪門的東西,在民間,特別是辦白事的時候,經常會有人中邪,其實就是煞氣入體,導致人體內陰陽失調,出現不適的症狀,真是擾亂心智,導致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這還隻是吸入煞氣,如果是像我這樣的情況,煞氣越濃,馬上就可以讓身體變得冰涼,慢慢失去生機。

還好我修煉過修真譜,要不然這會兒我早就失去知覺了。

不過我現在也沒有心思處理傷口,伸出頭,從木門上的洞往外麵看了一眼,隻見劉大姑正發了瘋一樣撕扯我丟出去的紙人,全部撕成了碎片。

我看的頭皮一陣發麻,劉大姑這是有多深的恨啊,換成一個真人的話,肯定會被撕得連渣都不剩。

撕完紙人,劉大姑愣愣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往外麵走去,離開了。

我見目的達到,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過了好大一會兒,我估計劉大姑已經走遠了,長長的出了口氣,撕下身上的符,對房間裏已經嚇的魂不守舍的村長他們說道:“好了,劉大姑已經把紙人當成你們全殺掉了,以後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了。把符撕下來吧,這東西貼久了對身體不好。”

村長一聽,突然抱著他的老婆和兒子哭了起來。

接生婆也嚇得坐在地上開始哭。

我其實也能理解他們,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怕。

特別是村長,這陣子估計就跟一根繃緊的弦一樣,現在弦鬆下來,情緒肯定要有一個發泄口。

哭了片刻,村長鬆開妻兒,一臉感激的走到我前麵跪下,抓著我的手,哽咽道:“伢子,謝謝你,這次要不是……”

“啊……”

村長的還沒說完,接生婆看著門口又發出一聲尖叫,然後下意識的往後麵挪。

我回頭一看,一張慘白的鬼臉出現在房門上的洞口裏。

是劉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