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船長的苦衷
“船長，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李國強問話的時候，還特意掃了周圍一眼，生怕被其他的人聽到。
我們都是一臉疑惑地望著船長，我心裏也是不停犯嘀咕，這船長怎麽說話盡賣關子？
船長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克服了心裏的那道障礙，才沉聲對我們說道：“你們非要問，那我隻能說……可我必須事先提醒你們，說了以後你們不要害怕，還有，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兒說出去……避免引起大家的恐慌！”
我此時心中忍不住開始問候船長的祖宗十八代了。
這大晚上的，雖然沙灘上都有人，可是船長一番話神神秘秘的，搞得人心裏有些發慌。
其他人也是一副有些害怕的樣子，主要是船長這個“前奏”實在是渲染得太神秘，太嚇人了。
“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那麽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一樣？”
最先沉不住氣的是苑薇，苑薇估計也是被船長的話搞得心慌，所以對船長有些不滿了。
船長點點頭，臉色忽然一沉：“這件事兒，必須先從咱們這次的海難的遊輪開始說起……”
“咱們這艘遊輪，叫做比克尤斯號，一共分為上中下三層，我想……隻有船上的內部人員才知道這比克尤斯號的構造……”
李國強點點頭：“是的，上中下三層，可貌似隻有最上麵的一層才是乘客區！”
船長嗯了一聲：“中間那一層，有一半也是遊客區，上麵的一層就全部是遊客區，這一次白康的婚禮，女方的家裏直接把最上麵的一層全部包場了，算是咱們公司的大客戶，所以我才不敢輕易得罪，不然搞不好回去都市我會丟了飯碗的！”
船長這麽說也是理所當然，他一直對白康隱忍，還有些護著白康，就是顧及到自己的飯碗，我也理解。
“船長，你挑重點說行不行？不要再磨嘰了，你說凶手跟遊輪的什麽上中下三層，有什麽關係？”苑薇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拍了拍苑薇的手臂，示意讓苑薇的情緒緩和一下，苑薇白了我一眼，繼續看向船長。
船長沒有在意苑薇的不滿情緒，繼續說道：“上麵那一層，是乘客區，正常的，中間那一層，一半遊客區，一半是咱們自己內部的休息區，船上的工作人員的宿舍也都在第二層，可最下麵的那一層，就不正常了……”
“啊？怎麽不正常了？”母緒強有些疑惑地問：“船長，最下麵的一層，不是咱們放物資的地方麽？船上的物資，還有一些貨運公司委托咱們的一些貨物，好像也都在最下麵那一層啊……這……這怎麽不正常了？”
船長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這是你們都不知道的，也是咱們公司跟別人的協議，我再次提醒一句，這是機密，是絕對不能走漏風聲的，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你們一再追問，我才不得不告訴你們！”
我看到苑薇已經對這個磨嘰的船長忍無可忍，就要爆發了，我趕緊拉住苑薇。
船長這時終於開始說重點：“咱們的公司，跟南峰山精神病醫院簽訂了一個運輸協議，隻不過這個運輸協議，運送的不是貨物，而是……精神病人！”
“什麽？”
船長的話，讓眾人臉上都是一陣驚駭。
我也是心頭莫名一抖，臥槽，精神病人？
“就是南峰山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這些病人是在南峰山醫院無法治療，要秘密送到M國中心精神病院的，隨行的還有十幾個主治醫師……據說這些精神病人非常危險，他們都不是普通的精神病，而是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甚至……還有暴力傾向！”
“臥槽！”
船長這話一說，苑薇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的意思是……殺人凶手是精神病？”
船長沉吟了一聲，麵色沉重道：“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但很有這個可能……遊輪失事之後，十幾個主治醫師都死在了海裏，可是，我無法確定是否有一些精神病人幸存下來，試想一下，連續發生了三次命案，而且死去的是三個毫不相幹的人，凶手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對啊，凶手的動機是什麽？
可如果……是精神病人殺了人，那一切都有解釋了。
精神病人殺人是不要理由的，尤其是船長說有些精神病人有暴力傾向，想想今天死去的那個女人，被凶手砸得麵目全非，如果凶手不是心理變態，怎麽會那麽殘忍？
還有之前的陳功，還有那個被割喉的男人……
臥槽……船長這麽一說，我還真的理解他為什麽保密了。
先不說他這是機密，就算不是機密，他也不敢說出來啊，試想一下，要是幸存者們知道，沙灘上其中有一個是精神病人，那會引起多大的恐慌啊？
我們幾個人都被嚇傻了，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心裏發毛啊。
我甚至都在想象，睡著的時候，有個精神病莫名其妙起來，拿著石頭到處在沙灘上尋找目標那種可怕的場景……
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問道：“船長……你……你真的確定有精神病麽？”
船長搖了搖頭：“我就是不確定……可我覺得可能性很大，當時船難的時候，情況太緊急，死了很多人，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否最下麵那一層，有精神病患者也幸存了下來……”
蘇婉蓉也突然說道：“對啊……聽說……我聽說，有些精神病，還是間歇性的，他們在平時，看起來和正常人是沒什麽區別的，隻有發病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我靠……
不得不說，船長今晚這番話，是真的嚇人啊。
咱們沙灘上的幸存者，其中有一個是精神病，而且咱們還不知道是誰……
而且這個精神病，還會有暴力傾向，還是間歇性的……
這絕對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啊！
殺人完全沒有動機，隨機殺人，而且是用最殘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