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門見鬼
你想結束平淡的生活,給無聊的人生尋找些刺激嗎?請網戀!網戀絕對算的上這個世界最刺激的一種活動,刺激程度跟見麵的顏值掛鉤,能衍生出很多劇情,可以是,愛情,喜劇,動作,驚悚,武俠,懸疑,悲劇,等等各種類型。
我的類型是靈異,眼前這位美女有點不科學了,如今這個時代,有些女人穿的越來越危險,長得卻越來越安全,美顏標配,照騙橫行。女人要是不美顏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見麵之前,我覺得聊了三個月的孟曉波能有照片一半好看就可以去廟裏燒香還願了,怎麽也沒想到,孟曉波竟然比照片上還好看,用句陝西來形容她,那就是:美滴很!
孟曉波的美,不符合流行標準,不是網紅臉,更不是大波浪,尖下巴,而是一種健康的美,一米六五的正常身高,瓜子臉,齊耳短發,健康的小麥色,一點也不柔弱,像是練體育的女孩子或者說軍人的那種中性美。
還有,就是很平,胸前一望無際的平,波瀾不驚的平!平的讓我有點想和他拜把子!想了想,要啥自行車啊,就我這經濟條件,有人要就不錯了,沒準人家是猥瑣發育呢?於是我很殷勤的跟孟曉波套詞,幫她夾肉,一個勁的勸她多吃點。
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肖魚,二十三歲,優點,英俊,缺點,太英俊。其它方麵在平均值以上,我是一個大學畢業兩年的社會人,還是一個輕度抑鬱症患者,抑鬱是因為在畢業後找工作的半年,從精神奕奕想要幹翻這個世界,然後被世界幹的服服帖帖之後的狀態。
為了擺脫抑鬱症,我在家待了半年,每天靠著看段子,聽相聲,看恐怖電影度過,半年後才走出陰影,找了份勉強度日的工作。一家傳媒公司的小編,開局一張圖,故事全靠編的那種,有績效,撐不著,也餓不死。
生活過的很平淡,跟大多數年輕人一樣,既背不起房貸,也背不起車貸,每天靠著外賣,抖音,遊戲,刷交友軟件過日子,孟曉波就是我在一個交友網站約到的,加了微信聊了兩個月才見麵。
孟曉波對我的態度很耐人尋味,從見麵到現在,既不熱情也不顯得冷淡,恰到好處,搞的我心裏很沒底,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孟曉波除了胸平以外的另一個特點,那就是真能吃啊!
鍋是好鍋,炭燒大銅鍋,湯是好湯,川味麻辣湯,肉是好肉,錫盟羔羊肉。畢竟是第一次見麵,不能太寒酸,吃火鍋經濟又實惠,又很好吃,加上熱氣蒸騰,氛圍很合適,能快速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之前我覺得三百塊錢怎麽也打住了,沒想到兩盤羔羊肉,孟曉波一劃拉就沒了,吃相很優雅,速度一點都不慢,我隻能是招呼服務員加肉。
十盤,整整十盤半斤的羊肉,被孟曉波一掃而光,還吃不了不少血豆腐,菠菜,寬粉……我沒吃幾口,目瞪口呆的看著孟曉波優雅的吃,熱氣蒸騰的煙氣幻化著孟曉波的麵容,吃的很從容,我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哥們這是約了個外國娘們啊,名字叫大衛(胃)。
半小時後,孟曉波打了一個優雅的飽嗝:“我吃飽了,咱們出去壓馬路吧!”
別人說壓馬路是散步的意思,但以孟曉波吃的飯量來說,她真能把馬路壓平,不管怎樣,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我急忙站起來去結賬,掃了八百五。奇怪的是,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和收銀員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
難道老子就不能有漂亮女朋友了?我很得意的帶著孟曉波走出火鍋店,推著電動車壓馬路,孟曉波對我推電動車並未有輕蔑或是不滿,表現很平淡,但這並不是好的開始,因為我倆聊的實在是太尬了。
孟曉波:“下次我們去吃烤肉吧?”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道:“我知道一家刀削麵,味道特別好,比吃肉還過癮。對了,你多少斤啊?”
“我呀,沒量過,你看我有多少斤?”
“以你的食量來看,180?”
孟曉波的臉有些黑,忍不住道:“問女孩子體重是很不禮貌的,你不知道嗎?”
“那我問點有禮貌的,你談過幾次戀愛?”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啊?”
“因為我在問,出於禮貌,你要告訴我。”
“誰規定的這是禮貌?你這麽問才不禮貌好不好?”
“咦,你爸媽沒告訴你回答別人的問題是禮貌嗎?”
“那你爸媽就沒告訴你不要隨便問女生的隱私嗎?”
沉默,尷尬的沉默,孟曉波覺得不能再讓我繼續問下去了,那樣她會被氣死,要掌握主動,於是她先開口了:“咱們聊點別的吧?你覺得我漂亮嗎?”
孟曉波期待的看著我,還有點臉紅,我也很認真的看著她道:“漂亮,跟我之前被車撞死的女朋友一樣漂亮!”
孟曉波……
我倆尬聊著走到一個黑乎乎沒什麽人的十字路口,孟曉波突然停下了腳步,一指十字路口的右邊,道:“你看那是什麽?”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字路口右邊有人在燒紙,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清明節,給鬼燒紙的日子,不過,給死人燒紙有啥好看的?我扭回頭想跟孟曉波說話,回過頭來卻發現孟曉波不見了。
突然消失了的那種。我朝四周360度無死角尋找孟曉波,路燈明亮,我又不是近視眼,卻連孟曉波的影子都沒看到。
孟曉波這飛機場也太沒禮貌了吧?要走,起碼跟老子打個招呼啊,轉身跑沒了算是怎麽回事!我很不高興,憑我的經驗,這就是沒看上我的節奏啊,想要給她打電話,原本稀稀拉拉的小雨,突然就綿密了起來。
迎著風雨給孟曉波打電話,怎麽都覺得太悲壯,太二。還是回家再給他打吧,我豎了下上衣領子,騎上電動車回家。
騎了半個小時回到了我租的小區,拐過兩棟樓,抄近路的往右一拐,樓宇之間的風很大也很涼,我情不自禁的加了個速度,想要快點回家。按理說哥們這雙眼慧眼,前麵蹲著個人肯定是能看到的,可今天就瞎了似的撞上了一個在小區十字路口燒紙的女人。
紙燒的已經差不多了,還剩下一點點灰燼還在掙紮,火光很微弱,所以我才沒有看的太清楚。說是撞有點誇張,頂多算是刮蹭了一下。按理說,人在這種突然的情況下都會驚慌害怕,躲避,可是那個女人沒有,還在原地冷靜的蹲著,我一打把,撞上了她燒紙的搪瓷臉盆,還把臉盆給撞翻了。
轟!的聲,在我撞到搪瓷臉盤那一刻,火焰一下子竄了起來,炸裂出有半人多高,嚇得我急忙捏閘線,電動車停了下來,我扭頭說了句對不起,透過火光,看到了一張極其妖豔的網紅臉。
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大波浪的頭發,波濤洶湧,前凸後撅,甚有擼點。可是那張臉太白了,慘白慘白的,白裏透著亮……等等,我覺得不對了,清明啊,下著雨,女人身上濕淋淋的,澆的比落湯雞還慘,出來燒紙就不能帶把傘嗎?就算不帶傘,不能等雨停了再來燒嗎?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是人是鬼?我腦子裏不由的冒出這樣的念頭,腿有些發軟,雖然腦袋下達了快離開的指令,但是沒動,驚嚇使得我質壁分離了。
“大……大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天太黑了,我沒看清楚。”我又道歉了一句,女人陰森森的看著我,動也不動,死氣沉沉,太特媽滲人了!我跨上電動車就想跑,操蛋的是電動車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被雨淋壞了,竟然沒有反應。
也就在這個時候,搪瓷臉盤周圍突然起了一陣微風。一張紙錢飄了起來,這張紙錢是從灰燼堆裏出現的,沒有像其他的紙錢一樣燃燒幹淨,飄**著朝我貼了過來。
我推著電動車就跑,想象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跑出去十米都不到,身後傳來那個女人陰冷,拉著長音的聲音:“你慢點走啊……”
我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您別客氣!我,我走不快!”
紙錢嗖的下飄到了我右肩頭。轟!聲燃燒起來。我抑製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回頭,推著電動車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