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暴走的菲傭

開關按下,滋滋啦啦的電流湧入它身體,鳥人的肌肉驟然顫抖,好像有一萬隻蠕蟲在皮下噬咬。

他痛苦地發出尖利鳥鳴,皮膚不斷浮現凹凸不平的雞皮疙瘩。

無論怎麽用水刑、電刑、火刑,鳥人都沒有招過任何有關神明會的一丁點消息。

在隨後的錄像中,很多其他樣貌的怪人也都被刑訊審問,他們全都緘口不言,對創始人的信息一言不發。

路易斯拿遙控器停下錄像,鄭原對神明會的創始人好奇起來,他心裏有一種預感,神明會的創始人,或許是哈洛。

“現在,你們知道商文思有多重要了吧?”

“我們對他們刑訊逼供十五年,都沒有問出一丁點消息。”

“她的出現,就是我們揪出神明會幕後創始人的最好時機,你們不要自主行動。”

路易斯目光嚴肅看著鄭原、程裕衡,他們倆都明白,眼前的人並不是在開玩笑,鄭原有預感,第五情報處盯著神明會那麽久,終於要行動了。

“這幾天,你們就先回去,等我們和第六處和蘇蘭場商議完計劃,再通知你們行動。”

“我說的,你們應該明白,商文思她費盡心思給你們留下徽章,一定不是讓你們倆單獨去以卵擊石。”

程裕衡點點頭,連連答應:“明白,明白,我們倆肯定不會那麽莽撞,我把徽章發進網絡,就是想請你們幫忙。”

“好,等我們的消息吧,我會派飛機把你們送回去。”

鄭原、程裕衡被特工送回情報處大廳後,路易斯從休息室走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繼續伏案查看神明會資料。

…………

綸頓,道格斯島

鄭原和程裕衡從直升機下來,走進別墅,元迦曼和貢布看見鄭原回來,趕緊迎上去:

“你們回來了,你們去了一天,他們沒對你做什麽吧。”

鄭原看大家都還等在房間,心裏一暖:

“嚴刑審問倒是不至於,不過我們去參觀了鷹國大名鼎鼎的機密監牢,可把我們倆惡心壞了。”

胖子給鄭原遞了一支煙:“那麽惡心,牢裏關押的犯人都什麽樣兒啊?”

鄭原把煙放下:“我就這麽告訴你們,巫峴部地下實驗室泡的就是這玩意兒,異獸被神明會的人給做成了,那可是活生生的45個怪物。”

“啊,那沒把那群人嚇瘋吧。”

元迦曼回想起地下實驗室的惡心,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鄭原搖搖頭:“瘋倒是不至於,畢竟特工也是人,看到自己同類變成這樣,難免會嘔吐惡心。”

格勒走過去:“那他們跟你們說了啥?商文思的事情怎麽解決!”

程裕衡聽完格勒的話,看了一下周圍,確定商老太太不在,他才壓低聲音說話:

“第五情報處已經在盯著神明會,隻是不知道神明會的藏身地點在哪兒,商文思那枚徽章,其實就是給了他們一個定位。”

“那個叫路易斯的特事科官告訴我們,等他們確定行動了,就會派人來通知我們。”

貢布鬆了口氣:“那還好,至少我們不用單打獨鬥了。”

“啪啦~”

眾人正在說話,客廳傳出清脆響亮,這聲音發出的方向很明顯是老太太的房間。

鄭原意識到商老太太可能有危險,嗖一聲跑到她門前:“老太太,您在裏麵幹啥,需要我們幫忙嗎?”

“老太太,老太太!”

程裕衡見房間毫無動靜,飛起好幾腳,把門鎖踹斷。

眾人跑進房間嚇了一大跳,菲傭玫瑰居然拿手掐著老太太的脖子,這老太太拚命抵抗,眼看就要昏過去了。

鄭原看向菲傭,這菲傭的脖子冒出很多青筋,眼睛惡狠狠朝他看了一眼,漆黑的眼珠根本就不是活人。

“糟了,可能是怪人又來了。”

貢布和格勒走到菲傭麵前,想把她的手拉開,這菲傭好像被附身似的,手勁兒變得奇大無比,兩個人怎麽都扳不開。

“嘔~~嘔~~”

鄭原眼看老太太已經不行了,拿出德慶上師臨走時送給他的降魔天珠,狠狠往菲傭身上砸去。

珠子落到她身上的一瞬間,她的皮膚好像被硫酸液潑濺,冒氣濃濃黑煙。

這菲傭看見手臂已經受傷,漆黑的眼珠閃現一絲慌亂,她手臂一鬆,嘩啦一聲撞破窗戶逃出去。

“別讓他跑了。”

鄭原撿起伏魔天珠,見程裕衡扶起老太太,和元迦曼一起跑出去。

他們倆著急忙慌跑到景觀坪裏,還以為跟菲傭會有一場惡戰。

哪成想菲傭已經昏迷,趴在水池旁不省人事!

鄭原把菲傭身體反轉過去,發現她嘴角正流出漆黑粘液,他用手指蘸取最後一滴漆黑**,手部猶如被打了麻藥,立刻傳來酥麻的感覺。

那粘液好像有意識和生命,嗖一下鑽進泳池!

在這一瞬間,他回想起機密牢房看到的黑色粘液,難道**已經跑出來了?

鄭原隨即打消這個想法,那可是機密牢房,**跑出去第五情報處不可能不被察覺。

他隻能把原因歸結為,是神明會那幫人在背地裏又造出了新的**人。

“我們把菲傭抬回去,她估計是被**給影響了,本身沒有惡意。”

鄭原和元迦曼一起把菲傭扛回別墅,放進她自己的住處,然後飛快來到商老太太的房間。

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鄭原想,小舅舅估計把她送到醫院去了!

“叮鈴鈴~~”

鄭原拿起手機,是小舅舅打來的,聽到他說老太太已經在醫院裏,他鬆了好大一口氣。

經曆這一幕,鄭原想這老太太身上,絕對有不尋常的線索,要不然神明會的人,為什麽要找上她。

他趕緊帶著小神巫,來到老太太入住的醫院——道格斯·都靈醫院。

“呼……嘶……呼~”

他到病房裏時,老太太已經睜開眼睛,口鼻戴著氧氣罩不斷喘息

元迦曼有點疑惑:“這麽嚴重,怎麽還吸上氧氣了。”

程裕衡坐進旁邊的陪護沙發,歎口氣說道:“情況不算最糟,剛才菲傭使的力度太大,造成她腦部輕微缺氧,醫院給她供了氧氣,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菲傭呢?”

“跑了!”

鄭原搖搖頭:“菲傭剛跑出庭院,就昏倒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也不能怪她,我看你的那菲傭是被**給附身了。”

“**附身”這種詞很新鮮,格勒疑惑道:“**附身,這話怎麽說啊?”

鄭原拿起拇指,剛才他隻是用拇指蘸黑色**,拇指馬上像被針刺了一團微小血口。

“菲傭嘴裏流出很多黑色**,這些**似乎還有生命,可以通過皮膚鑽進人身體,然後控製人的神經與肌肉。”

程裕衡看著鄭原手上的傷口,趕緊攔在老太太前麵:“那……那你也接觸了,你現在不會也被控製了吧?”

鄭原滿臉黑線,無語道:“那當然不可能,我的體質畢竟特殊,這**還沒鑽進去,就嚇得逃走了。”

“不行,我得考考你!”

程裕衡搜腸刮肚,問出一個兒時問題:“我小時候屁股……”

他還沒說完,鄭原趕緊搶答:“有兩顆痣,本來隻有一顆,後來我玩兒炮仗,給你又炸出一顆。”

“對,看來你還能保持理智!”

眾人一臉黑線:“…………”

“嗯……你們回去吧,不用那麽多人看著我,我這把年紀了,沒那麽怕死。”

舅甥兩個正刷寶,聽到老太太的話,趕緊圍在病床邊,他們把老太太扶起來問話:“商老太太,菲傭怎麽會襲擊你?她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我也不知道啊,這孩子正陪我散步,走到花壇裏時她想摘一朵玫瑰。”

“她摘的那朵玫瑰花上黏了不少泥水,泥水粘在手上後就變得瘋瘋癲癲了。”

鄭原聽見泥水,當然明白老太太說的什麽意思,估計是黑色**附著在玫瑰花上,被菲傭給誤碰了。

“老太太,您還記得,當年是在哪個福利院抱養的文思嗎?”

他以前一直以為商文思是聖童之一,既然那十五名聖童已經全都失蹤了,說明她的身份另有隱情。

或許隻有找到當初的福利院,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是什麽!

商老太太聽到鄭原這樣問話,再看看眾人人不尋常的臉色,突然變得緊張:“你們這樣問,是不是文思有危險了?”

老太太並不傻,自己女兒失蹤一兩個月,回來後徹底沒了音訊,說什麽也不尋常,她回想起自己打過的無數電話,都是以“無人應答”為結束。

一個不好的想法出現在她腦海:“是不是文思出什麽事兒了,我就知道這幾天她不接電話有問題。”

“她是不是受傷了。”

老太太抓著程裕衡的胳膊不放,一幅不問出真實情況不罷休的樣子。

鄭原心裏斟酌著目前的狀況,眼下商文思的情況變得很複雜,一直瞞著商老太太也不是辦法。

他蹲下身,朝商老太太說道:“商阿姨,您聽了她的消息,可千萬別激動。”

“文思目前還沒有危險,但是她去某個危險的組織做臥底了,我們需要了解她更多的信息,才能幫到她。”

商老太太聽到女兒去做“臥底”,眉頭本能皺起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急得在病**直撲騰:“臥……臥底,她怎麽能去做那麽危險的工作,你們現在有她的消息嗎?”

程裕衡握住她的手,盡可能讓她的情緒安穩下來:“現在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找到幫手了,文思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