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多重跟蹤
休並沒有直接舉報黎山，而是選擇放長線釣大魚，不打算打草驚蛇。而且還有一方麵...他雖然和執法局有合作，但他其實並非執法的一員，沒有什麽執法的義務，他去探案，純屬是因為私人原因...以及賺錢...
比如這次，委托他的就是胡非的父母，想要調查出凶手。
休也很惡心胡非這個人，他已經是個中年人，見過太多惡心的事情，但胡非卻在他眼裏能排上前五了。盡管感情上不想接觸這次案件，甚至覺得這凶手做了件好事，但感情是感情，委托是委托，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咳嗯....嗯？那個小姑娘怎麽也來了...”
就在休準備再去給自己續咖啡的時候，他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曉雨！？她才剛剛被秦問送到家，結果竟然轉頭就來到了事務所的附近。
“嗬嗬...咳嗯...都不簡單啊....小六，去幫我弄咖啡，我在這裏..咳嗯...盯著...”
柴犬小六竟然人性化的白了休一眼，然後叼著酒壺就走了，跑到了最近的便利店裏...
“顧歌！我回來了。”
秦問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兩個人跟蹤，他推開門，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消失，顧歌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點。
“哦？秦兄，犯桃花了？”
顧歌笑眯眯的看著秦問臉上沒被擦幹淨的淡淡口紅印，一臉恭喜。
“啊？你你你..你說啥呢！我才踩菜才沒有！憋瞎說！她還沒成年呢！哪來的桃花！呸！別瞎開玩笑嗷！就算她長得漂亮點性格也不錯我也不能當禽獸！別慫恿我啊我告訴你！等她長大了再說！”
秦問老臉頓時通紅，顧歌都沒問什麽，他自己就全給抖出來了，顧歌無奈的點著頭，小芊也白了他一眼。
蘇雪柔則是從雪柔花中冒出頭，麵色有些凝重，因為曉雨身上有著濃鬱的煞氣，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她擔心是自己判斷失誤，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縮了回去，什麽都沒說。
“好了，我們休息一下，明天去探望劉宇。”
“好。”
小蔣點了點頭，此時小芊的實力已經恢複至巔峰，他也學到了足夠多的東西，累的不行，正好去探望一下秦問的朋友，休息一下。
夜色逐漸蔓延，樓下的人群逐漸稀疏了起來，就連曉雨都找了個能看到事務所的24小時便利店，趴下淺睡了起來，可休和小六卻是依舊站在陰暗的巷道裏，仿佛融入了影子，默默注視著一切。
“咳嗯...咖啡因...好東西...”
休依舊喝著咖啡，仿佛從未停過，也的確從未聽過。
“汪嗚...汪！”
小六叫喚了兩聲，引得休轉頭看向它。
“嗬嗬，咳嗯...是啊，能讓我頭腦保持清醒...”
休和小六之間仿佛有著獨特的聯係，他們能互通心意，肆意的交流，而小六也與別的狗有著很大的區別，首先，它體型比一般柴犬更小，但肌肉密度卻更大，力氣甚至堪比青年男性，智商也很高，甚至打到了成年人類的水準。
而嗅覺也比一般的狗要強出個兩三倍。一般的狗能尋味，但小六卻能從無數複雜的味道中揪出一道想要的味道並追蹤，而且即使過了好幾天，即使大雨衝刷，小六也能聞到。
還有一點，那就是它喜歡吃榴蓮，可能因為智商比較高，因此覺得吃*很不文雅，但又控製不住本能，因此就擇優從之，選擇了果中之王，和*也氣味最相近的榴蓮。
“汪汪汪！汪嗚...咕嚕嚕...”
“咳嗯...想吃榴蓮？等等吧...都快沒錢買咖啡了，這次委托查出來讓你吃個夠，咳嗯...實在不行，那邊有個公廁，你先...咳嗯...去那裏對付一頓...”
“汪....”
“咳嗯...怎麽罵人呢...”
休和小六一邊拌嘴，一邊注視著來往的人，最終到了深夜，他們一人一狗才小睡了一會，休靠著牆，小六趴在地上。
常年跟蹤調查養成的習慣讓休完全無法進入深度睡眠，睡著後身邊哪怕有一點點動靜都會驚醒他。
旭日初升，街頭響起了第一聲早餐的叫賣聲，休睜開了渾濁的雙眼，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灌了口咖啡，連個懶腰都不伸。
“咳嗯...”
休看到便利店裏的曉雨還趴在原位沒有醒來，鬆了口氣，一腳將小六踢醒，氣的它嗷嗚了半天。
“行了！咳咳嗯...去牢牢記住那個小女孩的氣味，她應該是在跟蹤秦問...不然不至於在這裏守一夜，她絕對不簡單，咳嗯...嫌疑越來越大了...”
小六不爽的瞪了休一眼，這個邋遢的中年男人真的不受狗待見，要不是時間久了有感情，小六絕對咬他一頓然後拍屁股走人。
小六狗狗祟祟的溜到了曉雨的身邊，加強了自己腦海中對方的氣味，這下無論對方去過什麽地方它都能跟上。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曉雨大概在上午十點左右醒來，然後在便利店裏買了些東西墊肚子，隨後就繼續坐在原地等著，眼神一直盯著秦問事務所的窗戶，意圖十分明顯。
而秦問和顧歌一直到下午才露麵，走出了事務所，曉雨看到秦問後眼睛都亮了，趕緊起身，暗中跟隨。
休和小六也一樣，默默的跟在曉雨後麵，就這樣，三波人各幹各的，互不幹擾，秦問更是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竟然被兩夥人跟蹤了。
哦不...不止兩夥...
在周圍樓房的頂層，還有一個正舉著酒葫蘆喝著酒的老乞丐，他雙眼清澈，卻白發鬢鬢，仿佛一個年老的頑童，正笑眯眯的看著秦問，以及跟著秦問的曉雨，以及跟著秦問和曉雨的休和小六。
“霍...真夠戲劇化的...”
老乞丐喝了口酒，站在樓房的邊緣伸了個懶腰，完全不怕自己跌下去，而且也沒人注意到他，一般來說有人站在房沿是肯定會有圍觀吃瓜群眾的，但他就好像隱形了一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不跟上去麽？不擔心他出事？”
就在這時，老乞丐的旁邊突然走來了一個女性，若是秦問在這裏一定會無比的驚訝，因為她就是當時他在黎家莊園葬禮上見到的那個背著畫卷的女子！
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麽仙氣飄飄，仿佛下凡的驚鴻天女。
老乞丐回頭看向那女子，笑了笑。
“我擔心？哈！擔心的不應該是你嗎？要跟你跟去，我已經用錦囊提醒過他了，沒心思當跟蹤狂。”
出塵的女子白了老乞丐一眼，搖了搖頭，自己不過最終還是沒跟上去，而是轉頭往反方向離開，僅僅是跨了一步，身形就仿佛蒲公英一般輕靈的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直接從高樓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麵，而且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老乞丐看著女子笑了笑，搖了搖頭，接著喝酒。
“嗬嗬...這就對了，無為而治，王道也！環境造就人，隻有讓他自己成長，才能看出他是否還是當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