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又是破廟
王家王林被妖怪吃了的事情,早就在整個清河村傳遍了。此時我和周玲玲站在村子中央的一個場壩裏,聽著場壩上的村長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麽。
半晌過後,老村長就挑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說是讓他們跟著我一同進山除妖。
我看了那幾個人一眼,沉默下來。
除妖那裏有這麽簡單,我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這次過來沒帶什麽東西,除了上次老謝留下來那袋子裏的一些老古董,就剩一些上了年月的符篆,可上麵靈力極低,用來捉妖顯然有些不現實。
“小子,我有個辦法,你敢不敢試試。”
正一籌莫展之際,那虛幻的腦袋又一次出現,我已經開始習慣劉大彪的神出鬼沒,此時也不驚訝,隻是道:“你能有什麽辦法?”
“嘿,你這小輩,沒什麽眼界,我也不怪你,想當年我劉大彪走南闖北,什麽場麵沒見過。一個小小的狐妖而已,你將老謝袋子裏的一本伏妖錄拿出來,上麵應該有辦法,以你現在的實力,也隻有用上麵的笨辦法才行。”
按照劉大彪所說,我還真找到一本伏妖錄,隻是這書極少,隻有薄薄的一層。
但當我翻開以後,卻被裏麵有些除妖的方法驚呆了。
劉大彪笑笑,見我拿出伏妖錄後,不再說話,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略一沉吟,我起身往村長那裏走去,先是吩咐他準備了一些東西,而後才帶著周玲玲一路穿山越林,直到後半夜,才從山林裏出來。
回到村上,事先要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那是一個極大的木匣子,匣子裏有村長準備的東西,此時我又找出一個竹籠,將一隻五彩斑斕的大公雞扔了進去。
“村長,黑狗血齊活沒?”
“放心吧,你吩咐的東西,整個村子有的全都給你拿出來了,還有就是這幾個小夥子你也一起帶著,山裏有個照應。”
我轉過身,看見了昨晚被挑出來的幾個年輕人,片刻後卻是搖頭。
“算了吧,他們就別跟著一起了,今晚你們在場壩燃起大火,都別睡覺了。一定要燈火通明,等我明天回來。”
被選中跟我一起去山裏除妖的幾個人,在聽到我這話時,戰戰兢兢的心卻是突然放鬆下來,一臉輕鬆。
身負木匣,我帶著張瀟瀟劉大彪乘著夜色踏進山林。
我沒讓周玲玲跟著一塊兒過來,甚至我覺得在往後的日子裏,也必須小心警惕。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黑色,這一點我心知肚明,雖然這不是我自己能夠決定的,但我總覺得不應該讓周玲玲跟著一起。
在清河村的後山上有一座破廟,那裏就是我今晚的目的地,這破廟是先前我上山踩點時發現的。
很快,張瀟瀟沒了蹤跡,但我一點不擔心,隻是提著大公雞,一路進到山林最深處,來到那間破廟之前。
這間破廟早先來過一次,在這深山老林裏,大都是和死人借宿,說是廟宇,實則在廟內埋著不少屍骨,什麽人的都有,怎麽死的都有,隻是這裏山高皇帝遠,沒人會來清理。
看了一眼手上的大公雞,我走進破廟,將其反手掛在廟門後的門栓上,又點燃一根蠟燭,放下木匣,開始在周圍找幹燥的野草,我今晚要在這裏過夜。
想來實在是有些好笑,居然又是破廟。
記得上一次和老謝一起並肩作戰,也是破廟,可說是並肩作戰,我也隻是打了一個醬油而已,現在的我才算是真正單兵作戰。
說不慌,那肯定是假的。
臨近半夜,夜空閃電劃過,伴隨著驚雷聲起,竟是落起了雨。
隱約間,我聽見一道窸窸窣窣的聲響,轉身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我覺察到有人進了屋。
“誰?”
我驚疑一聲,那進屋的人很快咳嗽了一聲。
“啊,我,我不知道這裏有人,外麵雨太大了,我就進來避避雨。”
聲音越來越小,當我看見那人時,對方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我趕忙上前,這才發現進來的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女,少女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濕了,凹凸有致的身形在燭光照耀下顯露無疑。
我很快將目光轉移開,在廟內生起了火,有了火光的照耀,少女很快醒轉過來。
“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在這深山老林裏?”我皺眉看向少女,後者臉頰微紅,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我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是和打獵的父親走散了。
“沒事,今晚就在這兒休息,明兒一早再去找你父親便是。”
少女的臉更紅了。
“謝,謝謝你。”少女說完,狠狠打了一個噴嚏,用手緊了緊身上的衣物,似乎是太冷。
見此,我倒是沒有堅持,脫下自己身上的麻布長衫,為其披上。可我正要起身,卻被少女一把抱住。
“小哥,抱,抱著就好,我好冷。”
我一驚,卻是沒有推開對方,任由少女這麽抱著,可少女卻越湊越近,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我的脖頸。
察覺到脖頸處的酥癢。我身子哆嗦了一下。
“你身上好香啊。”
少女嬌羞開口,我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推了推少女的肩膀。
“姑娘,我看我們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我不要,我就要粘著你。”話音剛落,少女就轉身吻住我的唇,可緊接著他就驚叫起來。
“你嘴上有什麽?”
少女驚慌失措地睜眼,卻發現我正看著他發笑。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地道:“昨晚的少年,好吃麽?”
少女一驚,下意識就要遠離我,可此時一用力,才發現不對勁。
我冷哼一聲,鬆開右手,而此時,在我和少女手臂間,已經被一串木頭珠子纏繞在一起。
伴隨著少女越發用力,這珠子卻是越纏越緊。
“臭術士,你找死!”
少女終於暴露本性,整個人一躍而起,可手臂依舊被那串珠子緊緊纏住,怎麽也掙不開,此時她的身形完全漂浮在半空,一隻手卻還和我的手臂緊緊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