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想跟著你

將周玲玲背上,我將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按照宇文所指的位置走了約莫一個多鍾頭,真就出了山,隨即又攔上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到東海市。

跑出租,把車給跑沒了,這事兒說起來就離譜,看著離譜的事兒還真就發生在我身上,我總不能說自己車被一把火給燒了,也就厚著臉皮說是半夜喝多弄丟了。

最後沒找到,談了賠償的問題就不了了之,賠了錢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隻是我那本就羞澀的錢包,此時是越發幹淨了。

關於宇文那天晚上留下來那本幽冥寶鑒,我閑來無事時翻看了一下,本來隻是將其作為一般的書看上幾眼,可很快我就發現那幽冥寶鑒和我所想中的一般書籍完全不同,整本書並不厚,可好像怎麽翻都翻不完,而且這本書現在我隻能翻開前麵十頁,十頁之後就完全打不開,不管我用什麽方法都是這樣。

到最後,我也就不再去強行翻閱後麵的內容,就前麵十頁的內容,我在看了幾次後,才明白這本書真正的妙用。

前麵十頁記錄了一些奇人異事,而在每一段文的最後都有一些注釋,這些注釋就有意思了,大多是對付鬼的一些方法,描印化咒,很是通玄。

十頁書看完,無形間我自己內在的東西提升非常多,但其中讓我最為驚訝的還是最後一頁的內容,這一頁居然記錄了關於玄心針的東西。

按照書上所說,玄心針並不是單純是個戒指,而是一門術法,戒指不過是儲存的媒介而已,簡單來說,戒指不過是玄心針的附加品,而且並不是必須。

如此一來,老謝似乎隻是給了我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真正的好東西還是在老謝自己的手裏。

我倒是沒有什麽覺得老謝如何如何的想法,本來我就是老謝帶進來的,而且老謝前些日子才給了我十年的壽命,十年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賜和期許了。

不過至少我知道了手裏的玄心針不是一般的東西,下次使用要酌情考慮了,畢竟用完一根就少一根,現如今戒指上也隻剩下三根玄心針而已,就是不知道老謝什麽時候吧凝聚玄心針的術法交給我。

說到老謝,電話就響了,正是老謝打過來的,上次回來後,這家夥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我打電話也聯係不上。

“你在哪兒?”老謝倒是簡單幹脆,上來一句話直奔主題。

我說了位置,老謝那邊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道:“今晚到上次用黑卡的地方,跟你說個事兒。”

老謝的話裏沒有多少信息表明出來,我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老謝直接掛斷了電話,給我的感覺,這家夥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晚上十點多,我準時來到天地銀行的門前,門虛掩著,我側身看了一眼裏麵,隨即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響。

“鬼鬼祟祟的做什麽,來了就進來唄。”

這聲音我記得,稚嫩的童音,也隻有上次見到的那三歲女童了。

進到屋內,溫雅在櫃台前清洗著什麽,那女童坐在座上,**著小腳顯得很是自在,我沒有看見老謝在店裏,不過很快女童就道:“老謝稍後就到,你先坐坐。”

女童話音剛落,又驚疑道:“你手上的玄心針沒了兩枚,你做什麽了?”我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正要將那晚的經曆全盤托出,老謝的聲音卻陡然在身後響起。

“他做了什麽與你何幹。”

我轉身,正好見到老謝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冷著臉看了女童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身後,道:“進來吧。”

老謝身後還有人?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可隨即我就發現,進來那人有些熟悉,當她的臉完全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時,我驚訝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張瀟瀟?”

張瀟瀟不是跟老謝去輪回了嘛,現在又出現在這裏是幾個意思。

我看了一眼老謝,後者的表情依舊冷冰冰的,半晌後才道:“得,我也不說了,你自己來說吧。”

說罷,就自顧自地找了一張凳子坐下,我看著老謝,這家夥一張臉冷冰冰的像是要吃人一樣,又看了一眼張瀟瀟,實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麽問題。難不成是張瀟瀟又有什麽遺願未了?

然而十幾個想法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逝,我怎麽也沒想到,張瀟瀟的第一句話,直接讓我呆在了原地。

“我想,待在你身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我直接聽蒙了。

張瀟瀟說要跟在我身邊,是啥意思,不是說人鬼殊途麽。我雖然前些日子隻剩七天的命了,可這下都快多了十年,跟在我身邊,這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好的消息。

“想清楚了?”

老謝一句話,張瀟瀟朝著他點了點頭。

“你呢?什麽想法?”

老謝看向我。

我腦袋依舊是蒙的。

“我能有什麽想法,我......”

“那行,都沒意見就跟著吧。”

我剩下的話都因為老謝這句話憋回了肚子裏,我尋思這王八犢子,我這話還沒說完,他就替我做了決定,甚至於我現在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是,這我都沒明白到底什麽情況,你們是不是該跟我說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這麽一個大活鬼呢,說跟著我就跟著我了?”

對於我的話,老謝似乎並不重視,隨即一旁的女童就幸災樂禍起來。

“你一個實習期的小小渡魂人,難不成還能有拒絕的權利不成,不過你小子就偷著樂吧,一般人想要這待遇還沒有呢。”

女童說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朝著一旁的溫雅道:“燙壺酒,今晚和這老小子整兩盅。”

我看向老謝,後者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以至於我覺得他進來板著個臉,是故意做給我看的。

“喝什麽喝,不喝了,沒看著眼前的事兒還沒解決麽。你想知道來龍去脈?自個兒問她吧,都到門口了,反悔說不進去了,把我氣得是夠嗆。”

我訝異,轉身看向張瀟瀟,後者則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