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骨複活
我埋怨?我還埋怨啥啊我埋怨!聽陳剛講完了前因後果,我現在對子恒隻有感激的份,可我就是有些事兒想不明白。
不都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嗎?那意思不就是說老天爺的眼睛是雪亮的嗎?這咋輪到我和陳剛就這麽多事兒呢?難道我和陳剛上輩子幹的缺德事兒太多了,所以這輩子就是用來還債的?
可那也不對啊!
要按我理解的來講,就算上輩子壞事幹多了,那也應該被丟到十八層地獄去贖罪,贖完了滿身罪孽才能再投胎,哪怕是打到畜生道呢,那都情有可原。
可事實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啊!
還讓我倆當人,然後還不讓我倆好好活著,這家刀刀不離後腦勺,想整死誰咋地?
我衝著他苦笑了下,“你看我是那不開事兒的人嗎?我就是納悶兒咱倆到底上輩子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兒了,讓老天爺追著咱倆打!這他媽也太憋屈了。”
陳剛一聽樂了,一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人死屌朝天,不死萬萬年,想那麽多幹啥?要我說你小子就是心眼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唄!咱倆這不還沒死呢嗎?隻要沒死就有機會,誰想幹咱,咱幹誰不就完了!”
他倒是心大,不過不得不說他活的比我瀟灑的多。
細想想也是這麽回事兒,隻要我不死,就總有一天能弄個水落石出,到時候誰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他不就完了?
這麽一想,我心裏頓時就痛快多了,勾住他的肩膀往前繼續走:“說的對,走,咱找絕世神兵去!”
既然子恒不是故意坑我,那他說的絕世神兵就肯定存在。
我倆都這逼樣了,那還不撒楞的加強實力,真等到天誅地滅的時候,我倆就真徹底完犢子了。
陳剛哈哈一笑,跟著我就繼續探索起來。
湖底下的這個如同防空洞一樣的空間岔路實在太多了,我也沒有目標,隻能一條一條岔路慢慢找了。
走到第一條岔路盡頭,前麵出現了一塊開闊的空間,然後我又發現了許多同樣的岔路口。
一點不白話,真跟我掉下來那個地方一模一樣。
我正給那看呢,陳剛拽了拽我的胳膊,“浩子,我咋感覺咱又走回來了呢?不會是碰上鬼打牆了吧?”
“屁的鬼打牆,這好像是一個陣法!”我掃量了一下那幾條岔路,然後又望了望頭頂,“你開著陰眼,我有天眼,啥鬼打牆還能把咱倆給迷住啊?”
咱也不知道這地下空間是咋形成的,老高了,一眼都望不到頂。
我想爬上去縱觀一下地形,看看有沒有啥線索,可再一看光滑的石壁,立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石壁光滑的跟鏡子麵似的,一個能抓的地方都沒有,估計就是壁虎都得摔下來,更別說人了。
陳剛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對哈,我咋把這茬給忘了呢!那你看出來是啥陣法沒有?”
我搖了搖頭,“線索太少了,一時半會兒的還看不出來!再走走吧。”
我們現在就走了一條岔路口,能用的線索真的太少了,至少從地形上看我是沒有任何頭緒。
說著,我就往對麵的幾個岔路口走去,陳剛緊忙跟了上來,“這麽多條岔路,咱走哪個呀?”
問的真好,我也不知道!
不過好在我對陣法還算有點研究,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迷上了玄幻小說,所以對奇門遁甲什麽的特別感興趣,為此還特意研究了一段時間。
接了仙堂之後我爺又給我整了一大摞子老書讓我學,裏麵就有專攻奇門遁甲的。
因為我本來就對這些感興趣,所以最先學的就是這本,最鑽的也是這本,以至於其它門雖說沒荒廢,但都是隻學了一點皮毛,唯獨專精這一門。
我挨個岔路口觀察了一遍,又掐著手指算了半天,最後指了指左數第二條路,“試試這個吧!”
其實我也就是觀察了一下每條岔路的納陰、聚煞情況,以此來甄別裏麵會不會碰到什麽危險。
剛剛走過來的那條岔路倒是什麽危險都沒碰到,可越是這樣我越是有強烈的不安感,總覺得有些未知的凶險就在前麵等著我們。
至於掐算就真是瞎算了,最後啥也沒算出來。
進岔路之前,陳剛在岔路口灑上了點雄黃粉,說是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原地打轉,我也沒攔著他。
這條岔路明顯沒有剛才的那條平坦,地上坑坑窪窪的,還有不少不知名的爛樹枝子和白骨,看那樣得有些年頭了,白骨都石化了。
“哢嚓”一聲,陳剛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了個什麽東西,在這條幽靜黑暗的小道裏聽起來尤為駭人,嚇的我倆同時一哆嗦。
“操,嚇死我了!”陳剛拍了拍胸口,趕將鞭都揚起來了,汗順著腦瓜門子滋滋往下淌。
我也被嚇了夠嗆,拿著手電往他腳底下照去,這一照嚇的我大驚失色,魂差點飛了,“剛子,快跑!”
喊完我拽著他就掙命似的往前蹽,那速度,兔子絕對是我孫子。
他踩到的是根白骨,這條道上本來就有不少的白骨,按說不小心踩到個一根兩根的也不至於把我嚇這樣。
可我看到那些白骨動了,就像變形金剛重組了似的,以極快的速度匯聚到一起,腳、腿、腰、身子…最後是腦袋,很快就組成了一具完整的骨架。
當一具具骷髏站起來時,頭紛紛扭向了我們這邊,用那兩個黑窟窿眼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倆,骷髏嘴還上下直嘎巴,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咬骨聲。
陳剛眼角餘光往後一瞥也看到了身後的情況,嚇的“嗷”一嗓子就躥起來了,撒丫子玩命的往前蹽,我倆彪著膀子的跑。
身後的骷髏大軍動了,骨頭架子踩在坑坑窪窪的地麵上發出“稀裏嘩啦”的響聲,就好像哪個零部件沒裝好似的。
別看它們的動作很機械,可速度卻是一點兒也不慢,我們之間的距離很快就拉近了。
它們身上沒有陰氣,更沒有煞氣,咱也不知道咋就觸發它們的機關了,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起來全都起來了。
這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是啥,你說要是出來個鬼啊仙的我還知道咋對付,碰上它們我真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硬拚。
我正一邊回頭標著那些骨頭架子離我們有多遠,一邊琢磨著要不要停下來直接和他們剛一下子的時候,等我再扭過臉的時候突然發現,跟我彪著膀子跑的陳剛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