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又被老仙拋棄了

果然沒讓我猜錯,在子恒將天罡三十六步走完之後,猛地大喝了一聲:“開!”

就聽“嘎啦啦”一陣古老機關轉動的聲音驀然回**在耳畔,緊接著湖底的淤泥沉沙翻湧起來,清澈的湖水一下子就變的渾濁不堪。

湖水渾濁到什麽程度呢?就這麽說吧,我和子恒離的如此近,竟然都已經看不見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這一幕後,我突然間就感覺心一折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而就在此時,我腳底下猛然一空,整個人飛速的向下墜去。

下墜的過程中我努力想抓住什麽,可是手胡亂的抓扯了半天,除了空氣我連根毛都沒抓著。

曆經了一陣天玄地轉之後,我終於到底了,一屁股摔在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帶毛的,很光滑,像是某種動物的皮毛。

我不知道子恒是不是也掉下來了,急忙開口吆喚了一聲:“子恒,你在嗎?”

這裏已經沒有水了,確切點說是在下墜的過程中水流就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

我不知道是不是機關又重新閉合了,這才沒讓水倒灌下來,還是這裏有什麽反常規的地方,所以水才沒流下來。

但現在我根本顧不上去分析這些了,隻想知道被子恒上身的陳剛咋樣了。

我剛剛估算了一下,下墜的時間至少得有兩分多鍾,那得多高啊?我這是命好,剛好掉到了一塊懸在半空的獸皮上,這才沒摔死,可誰知道陳剛有沒有那麽好的運氣?而這裏又七拐八折的,隔幾米就是一個岔道,反正我視線範圍之內沒看到他的身影。

很快從其中一條岔道裏傳來了一聲叫喚,“哎呀我操,這老仙也不講究啊,把我扔下來就不管了,差點摔死我!我在這兒呢浩子,你在哪呢?操,這也太黑了,我他媽啥都看不見!”

是陳剛的聲音!

這麽說子恒已經離開他的身體了?我操,我咋感覺我又被堂上仙家給坑了呢?

說好的跟我一起來,結果半路他丟下我和我哥們就跑了,這都整的啥事啊?

幸好陳剛還活著,聽聲音中氣十足的,應該也沒摔咋地,我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點,急忙衝著他又喊話:“剛哥,你別亂動,我過來找你!”

這裏的確黑,說伸手不見五指都不為過,我有天眼,無論多黑我都能視物,可陳剛不行啊。

這裏麵黑咕隆咚的,誰知道有沒有啥機關陷阱的,他萬一再踩上那可麻煩了,所以肯定是我去找他。

陳剛倒是挺聽話,馬上應了一聲,然後不停的和我說話,讓我能順著他的聲音找過去。

沒多大功夫,我就在其中的一條岔路上和陳剛會和了,看他完好無損的被一根粗壯的枯藤卡在那兒上不來下不去的,我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他從枯藤上給弄下來,結果他肥碩的屁股正砸在我臉上,當時給我幹個跟頭,這把我壓的,鼻梁骨差點沒幹折了。

陳剛比我反應還激烈,“嗖”的一下就站起來了,還大罵了一句:“我操,**讓東西捅了!”

說著他就捂著屁股一頓揉,那肥嘟嘟的臉變形變色的,最後都抽抽到一起了,一副欲哭無淚的便秘表情,就好像真讓人給**了似的。

操,他還委屈上了,我鼻子差點讓他的大屁股給壓塌了我還沒哭呢,他倒好,給這兒哀悼起他的**來了!

看他還在那兒揉屁股,我起來就是一腳,沒好氣的罵:“捅個屁,你他媽壓我鼻子上了!我沒嫌乎你屁股臭,你還嫌我鼻子長了!”

他雖然看不見我,但是能聽見我動靜啊,馬上就摸過來了。

然後用他剛揉完屁股的手那家在我臉上一頓胡嚕,“啊?你咋不早說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讓人給爆了呢!鼻子咋樣啊?還能聞著味不?來,你試試,聞聞我手上是不是有屎味?剛才放了個屁,我用這手接住了,和上點水那就是屎!”

“……”我擦!對他我算是徹底無語了,咋就攤上這麽個不著調的兄弟呢?我使勁打開他在我臉上胡嚕的手,“滾滾滾滾滾!我遲早有一天得讓你氣死!”

屎味我倒是沒聞著,不過我的臉卻差點讓他給我搓成柿餅子,我嚴重懷疑他嫉妒我的俊美,故意給我毀容。

陳剛笑的嘎嘎的,“讓你捅老子**,小樣,惡心不死你!”

笑鬧了兩句,我從防水袋裏摸出防水高光手電,一按開關,岔路頓時亮了起來。

我能看見道,可陳剛不行,咋也不能讓他當睜眼瞎啊。

陳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接著就開始在防水袋裏翻找東西。

這次是有備而戰,我倆事先準備了不少東西,除了文王鼓和趕將鞭之外,還有定魂符、鎖魂鈴、封魂針,另外還帶了一瓶朱砂,一瓶雞血和一瓶雄黃,都是為了對付那兩隻水鬼的。

當然了,開陰眼的柳葉水也準備了,陳剛急急忙忙的塗在了眼皮上,生怕碰到什麽冤魂厲鬼的他看不見。

開完了陰眼他又忙著往自己兜裏揣東西,除了定魂符沒拿,其它一樣不落,兩個褲兜被他塞的鼓鼓囊囊的,看的我直齜牙。

“剛哥,拿那些東西你都會用嗎?”我抱著肩膀就看他在那折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腰上纏著的趕將鞭就是對付陰魂鬼怪最好的武器,還拿那些玩意兒有啥用啊?

再說了,我倆都不知道掉到哪兒來了,能不能碰上鬼都兩說著,至於這一副要上戰場的架式嗎?給我弄的都有點緊張了。

陳剛翻翻眼皮,挺不屑的撇了撇大嘴叉子,“那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啊?再說了,我這二神兒可是咱奶親傳的,這些東西的用法能不教我?小瞧誰呢?”

我倒把這茬給忘了!他入行可比我早多了,聽說在我回來之前就帶帶拉拉的跟我奶學了有小兩年了,那時候他是一邊上班一邊學的,天天下班就上我家報道去,都快長我家了。

閑嗑了兩句牙,我倆就向著岔路的盡頭出發了,去尋找出口,順帶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子恒說的那把絕世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