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怪的村子
聽到警笛聲,李國興的臉立馬變色了,嚇的王八犢子樣,“誰報的警?誰報的警?腦瓜子是不是插水缸裏去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直眉愣眼的,誰都說自己沒報警。
一看這情形我樂了。
原來他也知道他們做的壞事太多了,沒敢報警,剛才就是忽悠我呢,估計是想訛點錢,沒成想我根本不吃他那套。
那這個報警的是誰我差不多猜出來了,應該是逃出去的那對母女。
這結果我挺滿意的,大塊人心啊!
我沒再搭理他們,讓陳剛扶著我慢慢往外走。
我是真得上醫院了,腦瓜子“嗡嗡”響不說,這血也止不住啊,還嘩嘩往下淌呢,多少血也架不住這麽流啊。
老李家現在全家人急的團團轉,也根本顧不上我們了,都跑過去接待警察叔叔去了。
出了屋我就看見兩個警官後麵躲著一對幹巴瘦弱的母女,正是剛才逃出去的那娘倆。
可奇怪的是,娘倆回來了,黃九童卻沒回來。
我更加認定這村子有問題了。
先前他和黃九幽能進來是因為藏身在吊墜裏,可等他一個人出了村子再想進就進不來了。
兩個警官一看我滿身是血的走出來,當即就把我倆給攔住了,“你這咋回事啊?打架鬥毆了啊?”
還沒等我說話呢,那娘倆就先替我解釋了,特別是那個小女孩,“叔叔,這兩個哥哥是見義勇為,不是打架鬥毆!肯定是他們為了報複,才把這個哥哥給打傷了!”
說著小女孩就淚眼叭嚓的走到我麵前,費力的抬手夠向我的頭,“哥哥,你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疼吧?你能不能蹲下,我給你包紮一下,然後讓叔叔送你去醫院。”
孩子的一句話說的我心裏這個熱乎,挨這一酒瓶子也值了。
我在陳剛的攙扶下緩緩蹲了下來,衝著她笑了笑,“沒事兒,哥哥不疼,你叫小琳是吧?那你先給哥哥包紮吧!”
趁著小琳給我包紮的功夫,陳剛也拿出了電話,直接撥了120。
村子裏找車不方便,警車又太小,裝不下那麽多人,隻能等120急救車了。
小琳是個挺有主意的孩子,手上沒有能用的東西,她幹脆撕了自己衣服的一邊,然後細致的替我包紮起來。
她的動作還挺嫻熟的,沒一會兒就把我的頭給紮好了,血止沒止住我不知道,但流的肯定沒有先頭那麽快了。
在她幫我包紮的時候我偷偷問她,“你和你媽咋想到報警了?”
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
受欺負那麽多年了,連當年生下的小閨女被敲死他們一家都沒報警,咋現在突然間就想通了呢?小琳眼珠兒骨碌碌轉了兩圈,偷偷往後瞥了眼,然後很小聲的對我說:“我媽不讓我報警,說太丟人了,傳出去對我名聲也不好,是我悄悄拿了我媽的手機打的電話。”
這孩子脾氣挺強啊!
別看她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可人小鬼大,還挺機靈的。
我就問:“這是誰教你的?學校老師嗎?”
小琳搖了搖頭,“不是老師,是我大姐教的!我大姐現在都已經大學畢業好幾年了,她說咱們要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好自己,絕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聽著孩子的話我微微一愣,“你姐是幹什麽的?為什麽你爺爺死了她都沒回來?”
小琳斜著眼睛又往後看了看,這才神秘兮兮的說:“我姐沒說過,隻知道是個很保密的工作,我猜可能是做臥底什麽的,因為她當初報考的就是警官大學。我姐看不上我爸這邊的親戚,早就和他們斷絕來往了。”
難怪了!
估計她這個姐姐當初可能就看透了這一家人的嘴臉,所以毅然決然的和老李家劃清了界限。
聊了一小會兒,兩個警官也差不多了解情況了,最後帶走了拿板磚拍陳剛的男人和一個看著能有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我從小琳那裏得知,這倆人一個是她大姑李桂芝,一個是她二大爺李國全。
李國全倒是還算沉著,隻是不拿好眼睛看小琳和她媽,那眼神兒陰冷陰冷的,要多怨毒有多怨毒。
李桂芝就不行了,呼天嗆地的喊著冤,還試圖躺地上撒潑打滾,最後讓兩個警官給薅上車的。
一輛警車裝不下那麽多人,小琳一家三口是求了鄰居用摩托車分兩次給送到鎮上的。
一場喪事還沒等辦呢,一兒一女就被帶去了警局,說來都是笑話。
他們走了沒一會兒,120急救車也趕到了,我被拉去了醫院。
出了那個村子黃九童就歸位了,然後把出村以後的事兒給我講了一遍。
他說這個村子很奇怪,村子外圍就像有一層透明的空氣牆一樣,出來之後怎麽都進不去了,撞了他一腦袋包。
我問他聽沒聽到搬兵訣,他一臉懵逼的直搖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我還納悶兒呢,你倆辦事兒咋這麽慢呢!”
他的回答印證了我的猜想。
別看這個村子又窮又小,不過說道好像還不少,有點臥虎藏龍的意思。
我也把進村之後的事兒和他說了說,然後讓他帶著黃九幽回堂營療傷去了,順便查查這個村子到底有啥特殊的地方。
到了醫院之後那就是一頓檢查啊,從腦瓜頂查到腳後跟,不過心電圖我是堅決沒做。
我身上一共有三處傷,但除了後背上被紅毛狐狸抓的那一下子比較嚴重外,另外兩處都是輕傷。
大夫要給我辦住院,還要驗血驗尿什麽的我都沒讓,就讓他們給我處理了一下外傷就走了。
我可不想再鬧一把活人詐屍的事兒了,另外我也著急找那紅毛狐狸。
出了醫院天都已經黑了,我和陳剛找了個賓館住下了。
夜半三更的時候,我倆就又出門了,找了個偏僻的公園就開始請神。
這回請神的速度很快,也就三兩分鍾,我家仙就落座了,依然是胡天宗。
說實話我當時挺不痛快的,所以口氣也就有點衝了,“宗哥,你坑我呢啊?那狐狸是隻有點道行嗎?你對兄弟有啥不滿就直說,幹啥呀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