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鬼門
如果是人禍,那就代表有人故意用歪門邪道的手法想害大哥兩口子。
可這種事兒你就是報警都沒用,估計不讓人當精神病給打出來,就得當成是宣揚封建迷信思想給抓起來教育教育。
但你要說不把這個禍根給解決了,就算我們這次給大哥大嫂看好了也沒用啊,下回人還得害他。
我犯愁就犯愁這個。
大哥回憶了一下說:“沒為啥啊。當時我去村委會申請,書記就直接給我批到這兒了。誰也沒尋思能出這事啊。”
陳剛一聽咋咋呼呼的就接過話來了,“你尋沒尋思我們是不知道,但你們村書記肯定是尋思了就是了!”
大哥一愣,“啥…啥意思呀?你不會覺得是村支書想害我吧?”
陳剛哼了一聲:“沒有十成也得有八成。農村的有幾個不知道井水屬陰,老井直通陰曹地府的?他這不是明知眼露的害人嗎?你好好琢磨琢磨咋得罪你們村支書了吧!”
他把我的意思全都表達出來了,我也就沒再多話,靜等著大哥回憶過往。
大哥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來了,還真得罪過他。他兒子那時候和我爭你大嫂來著,但你大嫂沒看上他。那不是誇,你大嫂年輕的時候老俊兒了,老些人得意她了。”
我點了點頭,這還真不是胡誇的,看大嫂現在那模樣也知道,年輕的時候肯定挺標致。
陳剛切了一聲,“要是就因為這個他就使這麽陰毒的招來報複你們,那你們這個村支書可真夠小逼賤懶子的。多大點兒事啊?啊,你稀罕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就必須得跟你啊?都得圍著他轉,咋地,他是太陽啊?”
大哥臉微微一紅,緊忙搖了搖頭,“也不光是這點事兒。當年村支書是托我媽去給說的媒,連媒人禮都收了,啊,對,我媽是媒婆。可後來我知道了,我就跟我媽說了我和你大嫂的事,那時我倆就處上了。”
他低著個腦袋,看上去還挺不好意思的,“但那時候吧還沒有一定呢,你大嫂太漂亮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處長,所以就沒和家裏說。我媽知道以後就趕緊把媒人禮給送回去了,還說了我倆的事兒,村支書當時就不願意了。”
陳剛馬上就肝火上升了,那家大臉嚕嚕著喊:“他有啥資格不願意啊?男未婚,女未嫁,你倆處對象還得經過他同意?他誰爹媽啊?”
大哥總算把頭抬起來了,帶著一臉的苦笑,“村支書就覺得我媽是隔鍋台上炕了,感覺本來是他們家先看上的,後來被我媽給截胡了,反正鬧的挺不痛快的。不過這都是小事兒,也就吵吵兩句,以後少來往就行了。”
我一聽這明顯是還有後續啊,而且很可能這個後續才是兩家結仇的關鍵,馬上支楞起耳朵聽。
大哥從兜裏掏出煙發給我們,自己也點了一根,狠吸了一口之後才又繼續說:“可是他家兒子吧為了你大嫂都魔怔了,總來纏著你大嫂。你大嫂為了擺脫他,就和我商量著出去打工。可是我們走的第一年,就聽說書記兒子得了精神病。”
我操,世上還真有這種大癡情種子!我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句,迫不及待的問:“那他兒子現在治好了沒呀?”
大哥苦大愁深的說:“治啥治啊,得病當年就掉河裏淹死了,聽說屍體都沒找著。就因為這個我和你大嫂在外麵眯了多少年不敢回家,要不能結婚那麽晚嗎?可我媽說人支書人真挺好的,事兒過去就過去了,該咋地咋地,都沒跟我們兩家紅過臉。”
擦,我真想說大哥你也太單純了吧?人家兒子因為你倆沒了,這就叫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肯定是解不開的仇嘎達了。
就算人家不心存報複,那也不可能還對你們笑臉相迎吧?
況且之前因為說媒的事兒他就已經表現出來小心眼的一麵了,後來兒子死了,咋還反倒大度起來了呢?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老逼燈肯定是沒安好心。
我現在基本已經認定是人禍了,不由有點牙疼,“村支書家幾個孩子啊?”
我心話要是獨生子那就更難整了,這不絕後了嗎?估計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接受不了。
再一個那個討債鬼能不能就是那支書的兒子啊?
他這一生為情所困,為情而死,後來看到他癡迷一生的女人和別人結婚了氣不過,所以禍禍他們兩口子?
大哥比出了一根手指,“一個。那時候計劃生育正嚴呢!村支書又是黨員幹部,得起先進帶頭作用,所以他家也就一個孩子。”
完了,完了完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我現在都懷疑村支書的兒子到底是掉河裏死的還是掉井裏死的了,於是趕緊問:“那口井啥時候填上的?”
大哥這回搖了搖頭,“具體時間真不記得了,反正我們從外地打工回來以後那口井就填了。要是和這事兒有關,那明天天亮我去問問村裏的老人,他們應該能知道。”
我點了點頭,又不信邪的看向了窗戶根底下,那裏現在除了過人的蒿草就啥也沒有了。
“那井的位置你還記得嗎?是不是就在那兒?”我指了指剛才出現井的位置問。
我記得剛剛出現幻覺的時候那個壓力井就對著第二扇窗戶。
大哥拿起手電往我手指的地方照了照,很快搖了搖頭,“不知道,這裏原先就是大漫地。可能我當時蓋房地基打的淺,我也沒打到井口啊,不知道那眼井到底給哪。要不是後來有人給我說我家是建在井口上的,我都忘了那有井了。”
我瞅瞅這個農家院,前後兩塊大園子就得有三四百平方,再加上這三間大平台,至少得六百平,這要沒個具體地方,那可難找了。
有人說咋不用羅盤呢?你說這院子連一點陰氣都沒有,磁場正常的情況下,羅盤也是屁用不頂啊。
不行的話還是請神兒吧,讓我家堂上老仙兒給找找。
可我不知道堂營裏現在情況咋樣了,讓白老七那麽一鬧,估計堂營人馬也都得忙的腳打後腦勺子,有沒有功夫來都不好說。
那可不是一個兩個仙家要走,而是整個白家堂子都拉走,肯定得驚動我家掌堂大教主。
可來不來的我也得試試啊,要不咋整啊?正當我胡琢磨,準備讓陳剛請神兒的時候,玉笙寒睜開了眼,“你要是想找井的位置,我可以用符咒之術來定位。”
哎呀,我咋把這大神給忘了呢?我猛地把目光轉向他,就見此刻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除了嘴角上還沒幹透的血跡,基本應該是沒大礙了。
見此我也沒假惺惺的過去關心他,而是直接指了指院子,“那還說啥呀,趕緊的吧!”
玉笙寒緩緩站起來,表情十分凝重,“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那口井可能有很大問題。你身上那麽多的底牌都能中招,我懷疑那下麵應該連接著陰司地府,而且一動土很有可能會直接打開鬼門,你有把握能把鬼門重新封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