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詭異的井

大哥家的老房子出過橫事,所有人都覺得變成凶宅了,所以也沒賣出去,就給那兒空著呢,這倒是方便了我們這次過去一探究竟。

路上的時候我和陳剛玉笙寒交流了一下想法,我的意思是有點像討債鬼,至於這個討債鬼到底是咋招上的,估計和老房子有關。

玉笙寒搖著頭沒發表意見,陳剛倒是提出了質疑,“他們先前找的那個弟馬我覺得還是懂點的,不像一點真本事都沒有的人,要不也不會懂替身的做法啊。那你說就算他堂口上人馬不齊,也不至於怕個小討債鬼吧?”

他這麽說也有一定道理,因為討債鬼通常本事都不會太高,怨氣雖然有,但肯定沒多凶。

而且有一些討債鬼都是犯說道下來的童子,一般不敢把人間攪的大亂。

所以哪怕仙堂人馬不齊,肯定也能對付的了。

但他以此就認定對方有點真本事我是真笑了,“剛哥,現在網上查啥查不著啊?你還活在上世紀呢?他要有真本事,就不至於說有陰靈跟著大嫂了,那不純屬胡謅八扯呢嗎?”

聽我這麽一說,陳剛撓了撓腦袋,“也是哈,那咱還是過去看看再說吧。”

說著話,我們就到地方了,那是坐南朝北的三間大平台,院牆能有兩米高吧,從外麵看不出來有啥,風水上也沒啥問題。

幾年沒打開過的大鐵門都上鏽了,門也沒上鎖,就那麽虛掩著。

附近的人都知道這是凶宅,村裏人躲著走還來不及呢,誰會上家來偷東西?我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又觀察了一下院裏的情況,裏麵蒿草連天的,蒿子長的都過人高了,把紅磚鋪的小道都給撐的四分五裂的。

裏麵也沒啥陰氣,更沒感覺到怨氣,就有點塵土味,咋看都是一座普通的廢棄老宅。

我皺了皺眉,心話難道我猜錯了?不是這宅子的問題?陳剛抬眼往院裏一看,我去了一聲說道:“這院不用改造就能當《聊齋》的拍攝地啊,這咋荒成這樣了呢?都沒地方下腳了,你倒是收拾收拾啊。”

我捅咕了他一下,示意他別亂說話。

人大哥就怕觸景傷情,不繞道走都不錯了,還能特意回來打掃打掃?被我一捅咕,陳剛立馬就明白了,然後哈哈一笑的扯了個別的話題就過去了。

我們扒開蒿草踮著腳的走進去,到了屋門口發現對著西屋的窗戶根底下有一個壓水井,因為幾年沒用了,生的紅眼大鏽的。

陳剛還跑過去壓了幾下,不過因為沒有引子,也沒壓出水來。

不過在他停下的瞬間,久未出聲的玉笙寒卻驀然開口:“別停,繼續壓!”

借著手電筒的亮光,我明顯看到他閉著眼睛,鼻翼卻翕動起來,好像給那兒聞味呢。

看他這樣我也馬上開始觀察起壓水井來。

可事實上通過天眼,我並沒看到什麽反常的地方,甚至連一絲絲陰氣都沒感覺到。

陳剛也聽話,讓他壓他就壓,倒是把一旁的大哥給整的挺莫名其妙的,“不會是井的問題吧?這還是找專業打井隊給打的呢,我們家一直吃這個井裏的水,也都沒啥事兒啊,還挺甜的。”

玉笙寒不說話,依舊閉著眼睛給那聞。

我讓大哥稍安勿躁,靜等著看玉笙寒會有啥發現。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

陳剛都壓不動了,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我緊忙過去接手,讓他歇會兒。

觸手瘮冷瘮冷的井把不由讓我心頭悚然一驚,立馬就撒手了,而且就這一刹那的功夫,我就感覺我腦袋裏麵有啥東西被人大力的往出拽著,疼的直鑽心。

這井把陳剛剛剛可是握了十幾分鍾,按道理來講早該捂熱乎了,不可能還這麽涼。

況且我體溫本來就冰涼冰涼的,對冷的東西很不敏感,可現在這井把竟然能讓我都感覺到瘮冷,那陳剛怎麽會一點反應沒有?想到此,我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起,一直躥到了我腦瓜頂。

我沒去管玉笙寒不要停的要求沒再繼續壓井,而是猛然回頭,目光緊緊鎖定在陳剛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嘴角邊帶點邪氣的陰冷笑容就那麽僵住了。

足足得有五秒鍾,他的神色才恢複正常,然後一臉莫名其妙的問我:“你這麽看我幹啥?咋不壓了呢?我臉上又沒長花!”

我百分之百確定我沒看花眼,剛剛的陳剛絕對不是此刻的陳剛,現在這個才是正常的,而剛剛那個對著我背影冷笑的那個到底是個什麽玩楞?最讓我感覺恐怖的是我的天眼看不到他,也沒感覺到任何陰靈鬼怪的氣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整個小院忽然間變的很安靜,靜的讓我感覺有點害怕,我沒回答陳剛的話,而是改望向一旁的大哥。

大哥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嘴角邊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陰邪笑容。

我咽了口唾沫,又看向玉笙寒。

他就好像是入定了一般,即便我停下來他也沒睜眼,就好像是站著睡著了似的,而他的嘴角此時也掛著同樣陰冷而又充滿邪惡的笑。

我慌了,是真慌了,這一切都太他媽詭異了,詭異的讓我感覺頭發根都要炸了。

我心想大江大浪我們都闖過來了,不會在這小陰溝裏翻了船吧?想到此我衝到陳剛麵前拉著他往屋門上一靠,然後伸手一指仿佛被點了穴的倆人,“剛子,不對勁兒,這裏有很大問題,趕緊請神兒!”

我現在能想到的暫時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因為連玉笙寒都能無聲無息的中招,對手一定很強大。

要是我能看見一切都好說,最起碼我還有拚命這一條路,可我現在連看都看不見,就是想跟人幹一場都幹不了,那不扯呢嗎?陳剛聽我說完半天沒動靜,我忙扭過臉去看他,就見他的臉上再次露出那個讓我毛骨悚然的笑來,“請什麽神兒啊?你不就是神嗎?”

看他又變了麵孔,我嚇的“嗷”一聲就躥出去好幾米遠,把過頭的蒿子都踩倒了好幾棵。

雖說我也會搬兵訣,給我鼓和鞭我也能唱,可關鍵問題是鼓和鞭都沒在我身上啊,全陳剛背著呢。

而他現在什麽情況我一點都摸不透,要是我也跟他們一樣中招了,估計我們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一臉謹慎的盯緊了陳剛,咬著後槽牙喝問:“你到底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