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暗藏十五年
李春花將孩子抱走之後,叫了一輛黃包車把他們拉到了青龍觀。
稍作停留之後,趁著天黑,李春花才把那個孩子帶回了茅草房裏。
她已經在那裏住了有一段日子,裏邊的生活設施齊全,養育一個孩子問題不會太大。
隨後,她開始四處籌錢,就在這個時候,她被人威脅拿出孫家的遺產鑰匙,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卻被人追的四處逃竄。
等到了晚上她才偷摸的回到了茅草屋,在小少爺的身上,除了找到一支筆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個時候,你在想孫家已經徹底完蛋了,也沒有必要繼續替他們承擔什麽,所以就想著安靜的活下去,小少爺能夠長大,之後讓他自生自滅就得了。”
可是,後來的關家變本加厲,三番兩次找人來茅草屋找他們的麻煩。
李春花被逼無奈之下,隻得選擇逃脫,在青龍觀裏呆了兩天。
可是,關家的財力勢力大得很,也不是李春花能夠應付的,所以她曾想過逃進關內,但是又一想,逃進關內的話,憑借關家的人脈自己還是不能安生。
所以,李春花就想到了讓自己徹底消失的辦法。
死,是萬萬不可能的,但是要活下去,就得讓關家人察覺不到。
正趕上她收拾道觀的後院換取晚飯,發現了丁真人在那煉丹,並第一次看見了那本煉丹要術,並從裏邊找到了容顏不老丹。
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這個丹藥是幹什麽的,後來她找到了孫茂堂,讓他幫忙打聽,這才知道,那個丹藥有非常嚴重的副作用。
李春花一想,這樣也好,隻要是能不讓關家人整日騷擾,她就是吃毒藥也幹了。
等著丁真人將煉好的容顏不老丹扔掉之後,她趁人不注意,自己跑到了後山,將所有的丹藥收了起來,帶回了茅草屋。
他們每次回去的時候,都是晚上,天還不亮就急忙趕到道觀裏,而且還是帶著草帽遮擋著臉,就這樣他們才逃過了關家的騷擾。
沒想到丹藥吃上了,身體就發生了巨大變化。
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的容貌完全看不出從前的模樣,衰老的很厲害。
李春花知道自己中毒了,她把藥給停了,又去找丁真人尋求解藥。
可是,丁真人看了她的病情之後,告訴她需要調理。
這才有了丁真人的藥,也保住了肚子裏的孩子。
等到小少爺長大之後,李二蛋也十多歲了。
有一天,他們兩個在一起玩,忽然被關家的一個老護院發現了。
楞說他們像孫家的人,又打算回來找李春花的麻煩。
可此時的李春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相貌,她很老,加上自己又編了一個收養兩個孩子的故事,關家人才徹底離開。
為了孩子的安全,他也讓兩個孩子把丹藥吃了,吃到他們的相貌變得別人不認識才行。
孫寧的身體變化最快,變得跟老頭一般。
突然有一天,孫寧從外邊回來,他直接衝到了李春花的麵前。
“三姨娘,你告訴我,關家的人為什麽要盯著我們不放。”
李春花警覺了,她問道:“他們現在還找你?”
“沒有,我今天路過老宅子,有人說起關家是靠著孫家起來的,他們怎麽會對咱們家的遺產不忘,難道我們孫家幫他們的還不夠麽?”
李春花沒法解釋了,她也非常平和的說道:“至於孫家的遺產,我也不太清楚,但關家之前確實沒少找咱們麻煩。現在你也長大了,有些事我得給你說說。”
李春花就把當年孫家的大火的事兒說給了孫寧聽,沒想到孫寧這個孩子報複心非常的強,當下就想到關家問清楚此事。
“不行,你這樣去他們會難為你的,或許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李春花攔住了孫寧。
孫寧沉默了,從那以後終日不能長眠。
而李二蛋卻問:“為什麽我叫你娘,他叫你姨娘?”
這一句話似乎刺痛了李春花的心窩,這些年好容易壓下去的不滿與恨再次被點燃。
她一轉念,自己的孩子是孫家的種,孫寧也是。
當初自己是孫家的姨太,她孫寧的娘也不過是二姨太,憑什麽自己要這樣忍氣吞聲的活著,自己的孩子,將來還得叫孫寧一聲哥哥。
她的心在急速轉變,她恨不得立刻將孫寧給弄死,可是已經晚了,孫寧已經長大了,如果真的弄死他,自己也跑不掉。
所以,李春花就想到了讓孫寧去給孫家報仇,蠱惑他,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孫家七十八口的仇,深似大海。
這種思想常年給孫寧灌輸著,他們的計劃也開始實施。
沉寂多年之後,關家似乎消停了。
他們這才著手報仇的事情,這段時間,足足的等了十五年。
這十五年,他們多方打聽,了解到當年孫老板為何被人扣押,為何又被人設計燒死。
這使得孫寧更加的鐵石心腸,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周全問了句:“那你可知道當年關家為什麽不直接把孫老爺放進大獄,而是把他放出來再燒死?”
李春花搖著頭笑了:“很簡單,牢獄裏他們沒法滅了孫家,關家盯著的是孫家的基業,斬草要除根,所以他們就用了一招瞞天過海。”
周全笑了:“看來關家老爺對孫老爺的仇恨拉得滿滿的。”
“那當然,不然他們日後為什麽還追著我們孤兒寡母不放?”
周全點了點頭說:“那你們是怎麽把他們全都幹掉的?”
李春花說:“我們開始就想跟關家一樣,打算一把火把關家給燒了。可是回頭一想,那樣做自己就徹底暴露了,本來已經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了,把仇人殺了之後,等著風過去了,我們再拿出孫家遺產,快活後半生有何不好?”
“所以你們就選擇了幾個替死鬼?”
李春花詭異的笑了:“替死鬼?他們本就該死,審我們老爺的時候,他們身為衙門的官員,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給他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