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絕對危機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夥兒愣在原地。
而那群守衛的力氣卻增大了數倍。
他們猛地直起身,整齊劃一的將抓住他們的守衛一把揮開。
原圖爾索伯爵的守衛就這樣慘叫著,直接被揮出去幾米,撞在附近的牆上,半天爬不起來。
趙七七幾人見此,臉色大變。
他們連忙拿出防具,再次迎敵。
趙七七一個側身打滾,將自己與那些表情奇怪的守衛拉開距離。
站定後,她抬手便按動手中銃筒,幾束藍色的光芒向著瑪麗的守衛擊去。
光芒觸碰到那些守衛的身體時,守衛們身上出現些許傷口,然而卻在下一秒,那些被擊中的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如初。
“不起作用?怎麽可能!”趙七七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銀製銃筒,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奇怪守衛,她隻有不斷的向後退去。
此時王義的能力已經使用了,再次使用需要很長的冷卻時間。
可惡!
她轉頭看向杜德明的方向。
此時,他仍舊不管不顧地揮動著匕首對著站起來的守衛砍殺著。
可是,無論他在對方身上留下多少致命傷口,那些傷口卻總能在一瞬間立刻消失不見。
鐺的一聲,杜德明手中的匕首,由於他體力不支而被一個守衛打落在地。
幾個渾身滿是黑氣的守衛將他圍在中間,其中一個守衛像是大力士附身一般,直接扯著他的衣角,將他提了起來。
而另一個角落裏,張強見情況不對,趕忙跑到王義與司徒萼的方向,三人背靠著背,拿著防具警惕的看著正向他們走來的黑化守衛。
司徒萼一咬牙,扔出手中的一枚煙霧彈,想要為幾人爭取時間逃脫。
煙霧彈落地,四周頓時散出無數白色煙霧,白茫茫的一片。
“好了,這樣應該可以阻擋一些時……”司徒萼正感覺鬆了一口氣,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聲音卻突然頓住了。
那些渾身黑氣的守衛,似乎並不靠雙眼視物。
司徒萼剛扔出煙霧彈,他們就徑直穿過煙霧,以極其詭異的速度,眨眼間便來到了三人的麵前。黑化守衛速度太快,三人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脖頸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司徒萼幾人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那幾個守衛給扼住咽喉提了起來。
而對麵趙七七與杜德明也已經被黑化守衛拎起。
“把他們帶過來!”瑪麗森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接著,五個守衛直接麵無表情的將五人提起,一步步向著瑪麗的方向走去。
我無力的躺在地上,鮮血從我身上各處不斷滲出,好像渾身的骨頭都已經碎了。
努力扭動脖子,才終於看到被扼住咽喉,拎著走過來的五人。
瑪麗眼神犀利地掃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抬手虛空一抓。
我隻感覺呼吸再次一窒,頓時也被她拎了起來。
不顧我的掙紮,瑪麗女伯爵冷冷的抬頭看了一眼半空中逐漸被打開的棺木。
“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麽。愚蠢的下等人,你們不可能殺掉我的!”瑪麗笑著,眼角的黑痣不停地抖動,似乎在嘲笑著我們的卑微:“既然你們自己打開了地獄的門,那麽就自己下去吧!”
說完,她的另一隻手對著寶座右手邊的拉杆虛空一揮。
拉杆頓時被拉下,地麵開始劇烈振動起來。
下一秒,以寶座為中心。
開始從地上冒出一個直徑六七米的圓形石牆,不,準確來說,是毫無縫隙的圓形石柱體。
石柱的中心是空的,此時它正一點一點向上升起。
“把他們扔進去!”隨著瑪莉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我隻感覺視線一花,接著,身體在空中騰起,我們團隊六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被他們直接扔進了那密封的圓形石柱之中。
我是第一個被扔進裏麵的,身體直接撞在石製的寶座之上,摔得我差點連呼吸都要停止。
接著,張強、王義、趙七七、司徒萼、杜德明,五個人一個個被扔進裏麵。
大夥兒被摔的頭暈眼花,幾人嘴角也都滲出絲絲血跡。
然而,沒等我們幾人喘過氣來,頭頂正上方大約四平方米大小的天花板上,驀地開始不斷流出猩紅的血液。
血液順著已經開啟一半的棺木流了下來,不斷落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圓形空心石柱中。
而此時,石柱已經升起大約兩米半的高度,我們幾人根本沒法從裏麵爬出。
隨著棺木蓋逐漸被打開,裏麵的腥風愈發濃烈。
一種莫名的強大吸力也從裏麵傳出,好像隨時準備將我們吸入地獄的深處。
唯獨那血液不受棺材的控製,仍舊向下流著。
張強將我攙扶到石製的寶座上坐好。
其他幾人拚著最後的力氣,大夥兒牽著我的手,一邊用力抓住石製寶座的扶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吸入棺木之中。
因為棺木還未完全打開,吸力並沒有達到無法抵抗的強度,我們幾人還能勉強撐著。
可是,另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我們的麵前——天花板上不斷滲出的血液。
血液不停地流入圓形石柱體中,石柱牆壁還在不斷向上升起。
即使我們暫時免於被吸入棺木的厄運,然而,隨著血液的聚積。
最多不過幾分鍾的時間,我們就會被溺死在這無盡的血海之中。
想到最初進入遊戲世界時噩夢一般的情形,我隻感覺後脊發涼。
難怪當時“真魔”會讓我們以如此殘忍的方式進入遊戲世界,原來那個時候它已經為我們做出了提示。
看著已經沒過小腿一半的血液,我隻感覺頭皮發麻。
“張強……你丫……你丫叫的救兵呢?納達斯第男爵呢?”我沙啞著嗓子,大口喘著氣,好半天才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從半空中被拋下,張強也是摔得不輕。
他將嘴裏的鮮血吐出,也是一臉的焦急:“不知道啊!男爵說一切情況他都了解了,但是他需要先做一件事情,然後才會過來幫助我們,讓我們撐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是多久?”一向沉穩的王義,也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張強煩躁的撓了撓亂蓬蓬的頭發。
我們幾人氣急敗壞地互相望了一眼,最終卻都是同時歎了口氣。
難道大夥兒又要像進入遊戲世界時那樣,被血液給淹死嗎?
就在我們幾人麵露絕望之色時,趙七七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你們有沒有聽見,外麵好像有什麽聲音?”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