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多爾可浴
“你們可算回來了,女伯爵大人等得都快要發怒了!”侍女總管達爾維拉側身看了眼幾人帶回來的女孩,有些焦急的抱怨著。
正想再說些什麽,一道陰冷的女聲傳來。
“達爾維拉,人帶到了嗎?什麽時候才可以開始多爾可浴?”
由於角度的問題,我們的位置並不能看清裏麵說話人的樣子。
然而,那冰冷入骨的嗓音卻是讓人聽見一次,就不可能忘記。
是的,就是她——這座城堡的女主人,瑪麗女伯爵。
瞳孔驀地睜大,我們幾人都下意識將身體向陰影處縮了縮。
“人已經帶到了,女伯爵大人。”侍女總管轉身,畢恭畢敬的看著瑪麗。
她拍了拍手,旁邊三個樣貌凶狠的侍女便立刻走到那群黑袍人身邊。
前麵三個黑袍人將他們擒住的少女交給侍女,然後退到一旁。
“把人帶進去。”侍女總管達爾維拉略帶殘忍的嗓音響起。
“是!”
整齊劃一的回答後,旁邊有人立刻轉動左手邊的滑輪裝置,天花板上直徑約四米的圓形拱頂上緩緩墜下三個一米八左右的鳥籠。
待到鳥籠完全停放在地上,五大三粗的凶狠侍女便將拚命反抗、掙紮的三個女孩分別關入其中。
將入口鎖死後,鳥籠再次被升上天花板。
三個女孩兒絕望淒厲的慘叫聲,立刻在地下宮殿中回**。
她們拚命的掙紮著呼救,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我去,咱們這都不管嗎?”張強見我們幾人無動於衷,有些焦急的看向我。
“冷靜!”我死死地捏住已經被汗水浸濕的拳頭,額頭青筋暴起:“這裏是遊戲世界,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萬一這是瑪麗設下的陷阱,我們現在出去豈不是正中下懷?”
“是啊,我們現在不能衝動,剛才我看了一下,三個女孩中沒有七七,她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不能為了遊戲世界裏毫不相關的人,而讓我們的隊友白白送命!”王義也勸道。
“強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真的不是出去的時候,我們再看看吧!”司徒萼也歎了口氣。
“嘁!”張強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幾人說話間,三個女孩兒已經被升上半空中。
侍女總管達爾維拉,以及她手下兩個凶狠的侍女正拿著燒紅的鐵鉗向她們一步步靠近。
雖然看不見瑪麗此時的樣子,但她那陰惻的笑聲卻從宮殿裏不斷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似乎女孩兒們的哀嚎越痛苦,她的笑聲越歡快。
我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真是個扭曲到極點的女人。
達爾維拉第一個走到鳥籠下麵,將燒紅的長長鐵鉗狠狠紮向其中一個女孩,然後她大喊一聲:“開始吧!”
隨著那同樣陰險的聲音響起,噌的一聲,原本光滑的鳥籠鐵管上彈起一根根明晃晃的鐵刺。
被那滾燙的鐵鉗一碰,女孩下意識往後一退,頓時,鳥籠上那些鐵刺便紮向女孩後背。
殷紅的鮮血像花灑一樣濺得到處都是。
其他兩個侍女如法炮製。
宮殿內,絕望的哀嚎與殘忍的獰笑相互交織著,一種莫名的森林彌漫在整個城堡之中。
而這時,瑪麗從她的座位上走到了鳥籠下麵。
將身上華麗的衣袍褪下,她嘴上掛著冷然的譏笑走到鳥籠最中間。
我這才發現,三個鳥籠下麵竟然是像浴池一樣的設計。
難道……
心底一種極其殘忍的想法一閃而過。
“來吧!年輕的生命!哈哈哈……”瑪麗仰頭,雙手伸開,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隨著她話音落下,兩旁的侍女快速拉動一邊的鐵鏈。
頓時,原本靜止的鳥籠開始像鍾擺一樣,前後晃動起來。
鳥籠裏慘叫聲驀地變大。
無數鐵刺紮向裏麵關著的女孩,猩紅的鮮血四濺而出,濃鬱的鐵鏽味溢滿整個地下宮殿。
而那瑪麗女伯爵此時就在三個鳥籠的正下方,好像迎接雨水一樣,享受著鮮血沐浴。
血液開始像水一樣嘩嘩地向下淌著,伴隨著瑪麗的笑聲全部淋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頭發、臉上、手臂上都是接觸空氣後開始發黑變暗的血液,樣子看上去很是猙獰。
不知過了多久,鳥籠裏的女孩漸漸沒了聲音,血液也不再滴落。
她的沐浴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看著眼前這非人的場景,我忍住翻騰的惡心感,以及心底的同情心,一遍遍告訴自己,這裏隻是遊戲世界。
“靠!”最終還是沒忍住,我一拳砸在旁邊的石牆上,低罵道。
三個女孩身上滿是窟窿,隨著旁邊的人停止拉動,她們慢慢軟倒在鳥籠底部,看上去應該已經沒救了。
然而,更加驚悚的一幕卻是剛剛開始。
隻見,侍女總管達爾維拉,緩緩走近其中一個鳥籠,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的將最近的一間鳥籠大門打開。
她走近,俯身,伸手捏住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孩的臉。
左右看了看,似乎很是滿意。
“就是她了!”她重新起身,指著那個女孩。
“是!”
一聲冷漠的回答後,那個侍女手中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刀。
是那種削水果的小刀,銀質的,明晃晃的,泛著冰冷的氣息。
達爾維拉又看了一眼已經進入清水中沐浴的瑪麗女伯爵。
“動作快點,女伯爵大人一會兒便要就餐了。”陰險的嗓音毫無感情,似乎她在說的,隻是今天的天氣。
一旁兩個侍女點點頭,其中一個俯身錮住那女孩的頭,而另外一個拿著小刀快速向她靠近。
手起刀落的瞬間,我們幾人心髒猛的一縮,下意識別過臉去。
再次轉頭時,就見那持刀的侍女手裏已經多了一個精美的餐盤,盤中是一片帶血的光滑的鮮肉。
女孩的左臉上則鮮紅一片。
不用說,我們也都猜到了那盤中肉是從哪裏來的了。
“真是慘絕人寰,太可怕了!”張強看得牙齒咯咯響。
很快,餐盤就端向已經清洗完畢的瑪麗女伯爵座位處。
她披著紅黑色的袍子,接過盤子吃了起來。
瑪麗一口一口嚼著女孩的臉頰肉,仿佛是在品嚐什麽人間美味一般。
我們幾人看得是一陣反胃。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將餐盤放下,冷漠的黑色眸子斜眼瞥了瞥一旁的侍女總管。
“圖爾索那幾人怎麽樣了?”
我心底大駭,難道我們已經被她們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