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舉手投降
見幾人走了過來,我連忙雙眼緊閉作假寐狀。
然而還沒過幾秒,就感覺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皺眉睜開眼,卻見劉伯跟四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我的跟前,而劉伯的手裏正拿著一根棍子。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剛才打我的人,正是這個麵目可憎的禿頭劉伯。
“你、你、你,對,還有你!都給我出來。”劉伯指著我們團隊四人,還有付浩,低嗬。
心裏罵了這個死禿子千八百遍,但我們幾人還是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一分鍾後。
我、張強、杜德明、趙七七以及那個叫付浩的男孩站在兩排通鋪的過道上。
就在我們疑惑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的時候,就見其中一個白衣男將生病的女孩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你要幹什麽?”付浩見此,立刻緊張的想看著他。
白衣男轉頭瞪了付浩一眼:“帶她去治療。”
說完,也不管其他的,他抱著女孩瘦小的身子就向著外麵走了出去。那白衣男在路過付浩旁邊時候,特意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付浩被撞得摔倒在地,然而他隻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卻是死死地看著女孩離開的方向。
我默默看著這一切,心裏卻升起一絲疑惑。
難道那個叫付浩的男孩認識這個女孩?又或者說兩人有著十分不一般的關係?
正在想著,突然垮啦幾聲悶響,棍子再次打在我們幾人的身上。
張強直接被痛得跳了起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跟上!”滿臉溝壑的劉伯一臉的凶相,他瞪著我們幾人,手裏還攥著棍子。
我看了眼身後的趙七七、張強跟杜德明三人,暗暗皺眉,卻還是跟了出去。
剛剛走出門外,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低嗬。
“等等!”
是劉伯的聲音。
聲音透著狠厲,我隻感覺背脊上竄起一陣雞皮疙瘩。
轉頭,卻發現他並不是在跟我們幾人說話。
劉伯是看著付浩的。
此時他正伸手狠狠的拽住付浩的頭發,一把將他從後麵扯住。
付浩的臉由於扯住的頭皮而變了形,看上去有些詭異。
就在我們幾人疑惑時,劉伯強行將他扭過臉,讓付浩與他麵對麵。
對著付浩的臉看了會兒,他突然搖搖頭。
隨即他直起身:“不是新人,那就別去了。”
這樣說完後,他扯著付浩的後衣領,強行將他再次拖入房間。付浩幾乎是被他猛地丟進去的。
似乎他扔的不是人,而是什麽垃圾一般。
也不管他是否有事,劉伯快速的將門鎖鎖上。
“看什麽看,趕緊跟上。”劉伯瞪了我們幾人一眼,指了指前麵兩三米處等著我們的四個白大褂男人。
“嗎的,什麽狗屁玩意兒。”張強氣得小聲咒罵著,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結巴。
然而這話卻被耳尖的劉伯聽了過去,他立即轉頭,惡狠狠的看向張強。
“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俺、俺說自己剛剛放了個屁……屁。”
這次張強倒是反應挺快,他結結巴巴的回應著。
“哼。”劉伯冷哼一聲,狠狠的掃了我們幾人一眼:“幾個小兔崽子,看我等會兒不收拾你!”
說完,他轉頭,對著另外三個白大褂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三個白大褂立刻向著我們四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幾秒鍾之後,我們四人被蒙住了雙眼。
劉伯跟那三人拽著我們不知向著哪個方向走去。
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中途好像還聽見三次鐵門推開的聲音以及電梯的鈴聲。
大約過了七八分鍾,在一陣金屬撞擊聲結束後,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劉伯扯下了我們幾人的眼罩,眯眼適應了一會兒,我再次恢複了視力。
這才看清四周的環境。
居然是個約莫二三十平的監獄?
扭臉看了看四周。
然而我看了一圈,除了我們團隊四人以及那三個白大褂,我竟是沒有看見那個女孩跟第四個醫生。
她人呢?
就在我心底疑惑時,杜德明就先開了口。
“那個發燒的女孩呢?不是說要帶去治療嗎?她人呢?”杜德明仰頭盯著劉伯,不卑不亢。
沒想到杜德明會直接將疑惑問出,劉伯一怔,臉上一種古怪的表情一閃而過。
他輕咳一聲,竟然忘記責怪杜德明:“她……她由醫生帶去其他地方治療了,這個與你們無關。”
快速的說完,似乎又有些惱羞成怒,他突然再次瞪著我們四人。
“別人的閑事你們還是少管!知道為什麽把你們帶到這裏來麽?”
我們幾人大眼瞪小眼,接著迷茫的搖了搖頭。
“嘿嘿嘿。”劉伯突然咧著發黑的牙齒笑了起來,轉頭對著那三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揮了揮手。
幾人立刻快步向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三人戴著手套,手裏都拿著黑色的粘著某種綠色粘液的布袋。
“你……你們要幹什麽?”我警惕的後退著。
“別,別亂來啊!”張強也感覺出了問題,他臉色鐵青,使勁向我旁邊躲。
杜德明也是小心的跛著腳退到我的身邊,雙眼死死的瞪著幾人,似乎隨時準備拚命。
然而,趙七七卻又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咱們還是別掙紮了。”她古靈精怪的看了眼我:“既然都來了,與其反抗,還不如配合,你說呢?”
說完,她眼神微微動了動。
幾次恐怖遊戲世界的經驗,讓我們幾人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見她那副表情,我知道,這丫頭肯定又在想什麽鬼點子了。
表情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我雙手舉過頭頂,作投降狀。
“別,別激動!我們絕對配合!”
說著,我轉頭也對杜德明、張強兩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雖然仍舊狐疑,卻也停止了反抗。
“嗬,小兔崽子還挺配合。”劉伯見此,冷冷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好心告訴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麽吧!”
我們幾人聞言,都有些好奇的看向他。
“福利院不是慈善機構,所以不會白養著沒有生存力的廢物。”劉伯摸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這才又美滋滋的眯眼看向我們:“那個黑色口袋上,混合著各類流感病毒的黏液,每個新來到這裏的小孩都要經過這個考驗。如果能熬過今天晚上,你們就可以繼續留在福利院,作為勞動力存在。否則……”
他忽然一頓,呲牙裂開黑黃的牙齒:“如果熬不過,你們到等著生不如死吧!”
說完,他抬手對著那三個白衣男作了個手勢。
白衣男立即快步走了過來,快速將布袋罩在了其他三個隊友的頭上。
不過幾秒鍾,他們便又將布袋扯了下來。
最後,其中一個白大褂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我,露出一個邪性的獰笑。
接著?
接著,我隻感覺兩眼一黑,什麽都看不見了。
然而就在這時,後背無意中貼到牆上的我,忽然聽見一道冷漠而又無比熟悉的機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