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會動的骷髏頭和紅衣女屍

咕嚕嚕……

詭異的聲音在義莊中響起,那聲音像是酒瓶在地上滾動發出來的一樣,聲音的來源是在另外一個角落中。

我狐疑的轉頭看去,那個角落被雜物遮擋,看不清楚那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

那聲音是越來越響,動靜越來越大,沒一會我就看到有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角落中滾了出來。

那是一顆白骨骷髏頭,正快速在地上滾動,剛才正是這骷髏頭發出來的聲音。

“一顆自己會動的骷髏頭?”我嘀咕道,目光緊盯在那顆骷髏頭上。

骷髏頭徑直滾到了我的麵前來了,然後……它就那麽在我麵前十分詭異的打著旋轉,最後居然還圍著我打著圈。

我瞅準了時機,猛地抬腳向那骷髏頭踩去,直接把它踩在了我的腳底。

唧唧——

一陣唧唧叫聲從我腳底傳出,一隻老鼠從那骷髏頭的眼眶中鑽了出來,快速逃跑了。

見到這情況我有些無語,我還以為那骷髏頭有藏著什麽貓膩,想不到居然是一隻老鼠鑽到裏麵去了。

“也不知道你是誰,那就留著後麵的人來葬你了。”我望著骷髏頭說道,抬腳將骷髏頭踢到了角落中。

收回目光,繼續打量著那口完好無損的老棺材。

取了三根長香點燃插在了棺材蓋的縫隙中,我站在一邊望著那燃燒的長香,長香燃燒,青煙嫋嫋,一切正常。

我這一招名為問香術,隻要長香燃燒的正常,那就證明棺中沒有問題。

如果長香燃燒出現了異樣,那就證明棺中有問題,不能貿然的開棺。

當長香燃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我心有所感,猛地回頭看去,在那刹那間,我看到有一道影子一閃而逝,好像有一個人跑出去了。

我眉頭猛地一挑,盯著義莊的門口看了許久才收回目光。

長香依舊在燃燒,並沒有看到什麽異樣,當長香即將就要燃盡的時候,突然火光一閃,那三根長香同時熄滅了,此時它們距離燃盡已經不足一分鍾了。

望著那同時熄滅的三根長香我笑了起來,伸手將它們扯出來丟在了地上。

還差一分鍾就燃盡了,但就在這個時候熄滅了,這也證明問香術出現了問題,說明這口老棺中的東西不願我開棺。

但,這並不能阻止我開棺,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要開棺看看。

我使用問香術不過是走一個流程罷了,並不是真的香滅了我就不開棺。

如果棺中裝的是一個可以危害到我的家夥,等我做法的時候它再跳出來搗亂,那豈不是要弄死我。

所以,我必須要把這個存在的隱患給解決掉。

收起了所有的思緒,開棺!

這口棺材並沒有封棺材釘,所以開棺很容易,輕輕用力一推棺材蓋就動了。

吱嘎——

棺材蓋在棺材上摩擦發出了吱嘎的響聲,那響聲聽在耳中是異常的刺耳。

隨著棺材蓋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一股陰氣猛地從棺材中衝了出來,那股氣息有些不對勁。

我手臂猛地一用力,棺材蓋徹底被我推開了,低頭向棺材中看去,裏麵果然有東西,這不是一口空棺。

看清楚棺材中的東西時我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臉皮緊繃了起來,下意識的緊握著桃木劍。

棺材中躺著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一身紅的女人,從頭到腳都是紅的。

在這種場合我是真的害怕見到紅色,如果要是一隻紅衣厲鬼,那我根本就不用逃跑,直接等著死就可以了,紅衣鬼一口氣就可以滅了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盯著棺材中的那個女人,幾個呼吸後我鬆了一口氣,那隻是一具女屍而已,並非是紅衣厲鬼。

那具女屍穿著紅衣大袍子,腳上還穿著紅色的鞋子,頭上還蓋著一塊紅布,看不清她的樣子,她這樣子打扮的就好像是一位紅衣新娘一般。

女屍早已經死透了,除了剛開始的那點陰氣外,我在她身上沒有感受到其他的氣息,她應該就隻是一具十分純粹的女屍而已。

我用桃木劍將女屍頭上的那塊紅布挑了起來,這時候才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女人,死的時候大概就隻有二十歲左右,她的容貌十分漂亮,五官精致如畫。

也不知道這女人死了多久,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皮膚白皙,看上去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望著女屍沉聲道:“你已經死了,就不要再留戀這個世界了,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說完我取了一道黃符貼在女屍的眉心上。

當黃符貼下去的那一刻,女屍的模樣開始發生了變化,她那白皙的臉龐開始發黑了,像是長出了一塊塊黑斑一般,黑斑越來越多,最後整張臉都變黑了,然後就是脖子、胸膛、四肢……

一股黑氣從女屍臉上衝了出來,她的臉化成了灰燼,緊接著整個身體都化成了灰燼。

幾分鍾後,女屍消失了,棺材中就隻有一副人形的黑色灰燼。

“啊,不!”在這一刻,我隱約聽到了一聲嘶聲尖叫,那聲尖叫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還有濃濃的怨恨。

我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麽人,不知道那聲尖叫是誰發出來的。

我冷哼一聲,望著前方冷聲道:“人有人道,鬼有鬼路,陰陽有別,這裏是活人的世界,死了就該去死人的世界,不要在我們的世界留戀。”

“該死的臭道士,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竟敢這樣對我,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要剝了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痛不欲生的死去。”那聲尖叫繼續響起,已經看不到是誰發出來的,聽那聲音似乎就是在四麵八方傳出來的一般。

“好啊,我等你來,看你如何剝我的皮抽我的筋。”我冷笑道,絲毫不在意那種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威脅。

那聲音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就沒出聲了。

我在義莊中清理出了一塊空地,然後布置了一個法壇,布置好後我盤膝坐在法壇後麵,身穿黃衣八卦道袍,手持桃木劍,腰懸八卦鏡,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