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請亡人上岸

沒有找到我要找的人,那就還得繼續尋找。

當再次傳來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道長,我覺得這個一定是的,那個女孩同樣是一年前失蹤的,當初是跟家人吵架離家出走了,她的家人一直都沒有找到她。”丁傑說道。

“過去看看。”我說道,不管是不是的,我都得過去親自確認一番才行。

這一個距離有些遠,大概是十幾裏地外的一個村子。

失蹤的女孩叫做杜穎,失蹤的時間快有一年了。

當我來到杜穎的家裏時,瞬間我心中就有一種感覺,這一回應該找對了,我要找的女孩就是這個杜穎。

我先是仔細查看了一番杜穎家的香案,香案上隱約有一道紅光,見到那道紅光我更加肯定了,十有八九杜穎就是我要找的人。

杜穎的老媽被找了過來,眼淚婆娑的跟我講述著當初的事情。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雨夜,外麵下了很大的雨,到處都是水,那天晚上因為小穎談戀愛的事跟她爸爸吵了起來,吵得很凶,她爸生氣打了她一巴掌,結果小穎就跑了出去,我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她,小穎就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杜穎的老媽已經哭成了淚人,那傷心的事讓她心都破碎了。

“那杜穎的爸爸呢?”過了一會兒我問道。

杜穎的老媽長歎了一聲,緩緩說道:“我們到處找小穎都找不到,她爸十分的自責,認為不該打女兒,是他把女兒給弄丟的,所以他直接就病倒了,病的很重,堅持了半年就撒手西去了,他臨死的時候還在念著女兒名字,真的是死不瞑目,到死都沒有再見到女兒一眼。”

可以想象的到杜穎的父親當初是多麽的自責,就這麽帶著遺憾和自責的走了,恐怕是死都不會安心。

這個世界沒有最可憐,隻有更可憐,幸福的家庭差不多,不幸的家庭卻是千千萬。

“大嬸,能把杜穎的八字給我看看嗎?”我輕語。

杜穎的老媽把女兒的生辰八字寫了下來,我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基本上就斷定了杜穎就是我要找的人。

杜穎的生辰八字十分明顯,她已經死了,而且是死於水澤,是淹死的,應該是她跑出家的那天晚上發生了意外。

我拿到了杜穎的生辰八字和她生前穿過的衣服以及她母親的毛發,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老媽說,最後還是決定等我先把屍體找到了再說。

杜穎死後怨氣不散,已經變成了白衣鬼,再用釣屍的方法把她的屍體從水中釣出來就有些困難,發生了異變的屍體就不符合常理了,釣屍就需要碰運氣。

盤算了一番後我心中就已經有了對策,先用釣屍的方法試一試,如果不行再用其他的法子。

這次釣屍我要親自來,不能讓別人來操作了,因為別人把握不住。

這段時間這村裏一直都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見到我在水庫裏釣屍,頓時一群人**了,這不明顯的是在說水庫中還有屍體嘛。

已經從水庫中撈出來了兩具屍體,如果再撈一具就是三具了,這事情聽起來有些恐怖,刹那間各種流言怪語傳播開來了,把這方水庫形容成了森羅鬼地,讓丁傑一家人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這水庫……不要了!”終於丁傑咬牙說了一句話,此時他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沒有任何的猶豫,不要這水庫雖然會有一大筆損失,但是這對自己全家人的安危來說算不上什麽,他已經沒了一個女兒,可不想再出事了。

水庫邊有很多人圍觀,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我神色如常,很是淡定的坐在竹筏上,手中拿著一根竹竿在水庫中垂釣著。

竹筏在水麵上快速飄動,我垂釣的速度很快,大概一個半小時就把整個水麵都走了一遍,沒有任何的發現,也沒有把杜穎的屍體釣起來。

我就有那麽一種直覺杜穎的屍體就在這水庫中,那種直覺很強烈,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感覺,所以我釣屍一無所獲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懷疑,之所以沒釣起來,不是因為屍體不在水中,而是我的方法沒對。

見到我忙活了這麽久一無所獲,水庫邊上圍觀的人一陣唏噓,各種聲音都有。

對於那種聲音我直接無視了,我對丁傑喊道:“丁叔,去給我弄一些三牲祭品過來,量不要太多,品種弄多一些。”

丁傑很快就把三牲祭品弄來了,裝在了一個木製的托盤中,托盤下麵還綁著泡沫增加托盤的浮力。

我把托盤放在水麵上,每一個碗中都插上了一根長香,我還用黃紙撕了兩個紙人用長香挑著插在托盤裏。

我望著圍觀的人喊道:“這沒什麽好看的,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待會要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嚇到你們了可不要怨我,這事兒弄不好會被那些東西纏上的。”

聽我這麽說有些人臉色變了變,趕緊走了,有些自認為膽子大的人則是繼續留在那裏,他們想要看看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沒有理會那些留在這裏觀望的人,話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出了什麽事也怨不得我。

我抓了一把糯米粉向托盤撒去,當糯米粉撒出去的時候,呼的一下長香上冒出了一股火焰,那火焰一閃而逝,驅除了托盤周圍的陰邪之氣。

我又取了一道黃符拍在托盤上,手結法印,低語道:“陰陽祭祀,三牲貢品,請亡人上岸。急急如律令!”

漂浮在水麵上的托盤緩緩旋轉了起來,一點點的向前方飄去,我劃著竹筏跟在托盤後麵。

這個過程很慢,估計把這水庫轉一圈得要等到下午或者晚上才行。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跟剛開始是一模一樣,我倒是沒有焦躁,岸上圍觀的人卻是急躁了起來,有些人覺得我是在鼓弄玄虛,最後留在這裏的沒有幾個了。

我就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到了傍晚,太陽開始落山了,如果太陽落山前還是沒有動靜,那我這次的機會就失敗了。

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會放棄,就在太陽馬上全部要落山的時候,突然在托盤前方的水麵泛起了一陣細微的漣漪,緊接著漣漪翻滾的越來越大,在那翻滾的漣漪之中我隱約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