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張屠夫

那雷電一閃就消失了,當然那一閃就足夠了,那一閃之下,鬼魂邪煞皆滅!

過了一會我才靠近,看清楚眼前的情況雞皮我咧咧嘴,這雷霆之力也太狂暴了吧。

我布置在山頂的八卦鐵片已經被打飛,地上出現了一大坑,焦黑一片,而且山頭都還有裂縫蔓延。

缽盂被轟成了焦黑,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有一種隨時都要破碎的感覺。

缽盂中的惡鬼已經煙消雲散了,渣子都不剩下。

“雷公、電母,謝了!”我拱手朝著天上道了聲謝。

這次能夠引雷劈那惡鬼,完全是依靠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那惡鬼被困住了,它無法動彈,如果它可以隨意遊走,我是萬萬無法引雷劈它的。

所以,這種引雷劈的事需要機緣,不具有普適性,不是什麽時候都可以使用的。

我把山頂收拾了一番,那個被雷劈的缽盂被我帶了回來。

我把缽盂拿進了房間裏,把它跟其它的壇子擺在一起,拿了一尊香爐點了三根長香插在裏麵。

這個缽盂乃是高僧的法器,而且用它還誅滅了惡鬼,值得用香火供奉留念的。

“以後你就跟這些壇壇罐罐待在一起,逢年過節我也會來給你們上一炷香。”我望著缽盂輕語,房間裏的這些壇壇罐罐都是爺爺曾經收過鬼物的,它們全都是功臣。

第二天我正在院子裏練功的時候有人在外麵敲門,聽到那喊我的聲音我臉上露出了笑容,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站著兩個人,正是那曾經長鬼瘡的沈佳和她的爺爺。

沈佳的眼睛很有神,她臉上曾經長鬼瘡的地方已經愈合了,雖然還有一些疤,但比之前好了一萬倍。

見到我出來,沈佳彎腰向我行了一個大禮,然後跪在了我麵前,哽咽道:“道長,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我給您磕頭了。”

“哎,你這是幹嘛呢,趕緊起來。”我急忙說道,想要拉她起來。

沈佳很倔強,堅持要給我磕頭,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道長,這是您應該得到的敬意,如果不是您,我們爺孫倆也活不了。”沈佳的爺爺同樣感激道,他們爺孫倆是感性的人。

沈佳的傷勢恢複的很不錯,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就出來了,她身上那些長鬼瘡的坑都愈合的差不多了。

見到她這個樣子我也很開心,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從我手中救了回來,準確的來說是兩條生命,沈佳若是沒命了,她的爺爺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道長,這頭豬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沈佳拉一頭大肥豬過來,一臉感激的說。

“哎,你們真的是太客氣了,我之前都已經收過了你們的報酬,我哪裏還能再要啊。”我無奈的說,那頭大肥豬得值好幾千塊錢呢,更何況我也沒有地方養豬啊。

那爺孫倆一定要我收下,沈佳的爺爺看出來我沒地方養,就說找人幫我把豬殺了醃臘肉、曬臘腸、做扣肉。

對此我還能說什麽呢,別人是真心感謝我,我要是不接受,那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他們心裏也肯定會有一個疙瘩,也就隻能隨他們了。

“道長,您就在一旁歇著,這些事就交給我們了。”老爺子哈哈笑道,孫女好了,他的心情也好了。

農村人淳樸、憨厚,滴水之恩總會用湧泉相報,否則心裏不踏實。

沈佳的爺爺找來了屠夫給我殺豬,那屠夫跟我一個姓,張屠夫是附近赫赫有名的殺豬匠,逢年過節有人要殺豬都是找他。

張屠夫很專業,刀具也很鋒利,一刀下去豬就歸了天。

我就坐在一旁看著,當張屠夫把刀從那豬身上拔出來的時候,我眉頭猛地一挑,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就在剛剛,我分明看到張屠夫額頭上有一道血光一閃而逝,雖然那血光消逝的很快,但依舊被我捕捉到了。

那血光跟這頭豬沒有關係,是張屠夫本身的原因。

“血光之災?”我心中低語了一聲,這個情況我沒有說出來,望著張屠夫的麵相掐指推演了起來。

這一推演還真的發現了一些倪端,不過很模糊,像是被一層濃霧遮掩,看得不太清楚。

“等他走的時候提醒他一句吧。”我自語道,張屠夫來幫我殺豬,這也算是一份緣法了。

全程都沒有讓我動手,全都是沈佳的爺爺跟那張屠夫忙活著。

豬殺完了又是給我做臘肉,又是灌臘腸,還有做扣肉,院子的竹篙上都掛滿了。

至於說把這頭豬分一些給村裏人?

我還沒那麽善心。

這個村叫錢塘村,一村的人都姓錢,隻有我們家姓張,因為我爺爺是從別的地方搬到這錢塘村裏來的。

也許是因為我出生詭異的緣故,還有我們姓張不姓錢,所以這村裏人對我們家的態度是不冷不熱,不好不壞,有一種排外的意思,如果要不是看到我和爺爺有那個本事,他們對我們的態度會更差。

我又不會去求著別人,所以我幹嘛要給他們吃,我一個人吃不香嗎,吃不了醃著,或者喂貓喂狗也可以啊。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三四點才搞完,我把那豬頭給張屠夫帶回去,笑著道:“張屠夫,我平時又不喝酒也不抽煙,家裏也沒有煙酒,還請莫怪。”

別人幫你殺豬,煙和酒給別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張屠夫爽朗的笑道:“小哥,你太客氣了,拿你的這個豬頭我已經是占了大便宜了。”

我笑道:“張屠夫,我就不留你在這裏吃晚飯了,天快黑了,你趕緊回去吧,在路上不要耽擱。

對了,張屠夫,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吧,要是遇到了這些事你可以來找我。”

張屠夫大笑道:“小哥,我當然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你這張道長的大名在這十裏八鄉可響亮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說完張屠夫又一臉自信的說:“我是屠夫,身上殺氣重,那些東西看到我就怕,哪裏還敢來靠近我。”

聊了一會張屠夫就提著豬頭回去了,望著張屠夫的背影,我目光微微閃爍,總是感覺應該還有些事兒。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急急忙忙的跑到我家裏來了,進門就大喊道:“昊陽哥,救命啊,我爸爸張屠夫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