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口畫滿鎮鬼符的大缸

這附近沒有地方比這裏更適合建廟了,我心滿意足的回去了,等明天就動土開工。

新的一天開始,孫學明找來了一大群人,很是熱鬧。

雖然一個星期前在孔義的操作下發生了亡人凶事,但,我跟孔義有很大的區別,這裏的人對我很是信任,所以大家夥心中的陰影都幾乎消散了。

至於那個跟我作對的孔義,哪裏還有臉在這裏待的下去,早就溜走了,這件事讓他的名譽大損,以後在這裏混不下去了,得去到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去混才行。

我帶著一群人來到了荊棘叢前,我先是拿著三牲祭品去祭拜。

這個地方很是不凡,充滿了靈性,那必須要特殊的祭拜一番才行。

三牲祭品供奉在八仙桌上,我取了三根長香點燃拜了三拜,然後將長香插在香爐中。

取了一疊黃紙在手中,念了一句法咒,將黃紙在油燈上點燃了。

“天清清,地靈靈,吾乃張氏子孫張昊陽,今日我要破土建廟,諸位陰神退避,鬼神莫來。”我低語,說完將燃燒的黃紙丟在了地上。

一陣風吹來,燃燒的黃紙被卷了起來,最後吹到了那團荊棘的上方,沒一會就燒成了灰燼。

我從香爐中抓了一把香灰撒向了荊棘叢中,頓時從荊棘叢中有蛇蟲鼠蟻慌忙爬了出來,等它們全都跑完後,我對孫學明喊道:“鳴炮!”

孫學明點燃了準備在一旁的鞭炮,劈裏啪啦的一陣炸響,聲音傳的很遠。

這放鞭炮也很是有講究的,為什麽逢年過年、紅白喜事都會放鞭炮?

在農村老一輩的人口中有這樣的說法,因為鞭炮的聲音響啊,那聲音可以可以傳到天上,這樣才可以敬告亡人、神靈,你看我在祭祀你,你可不要忘記我了。

鞭炮放完,我向後揮手道:“可以開工了。”

一群人拿著鐵鍬上前,很快就被荊棘叢給鏟沒了,地麵清理幹淨了。

我抓了一把香灰在地上畫了一個區域,廟就建在這個區域裏就行。

開始破土動工,泥土翻飛了起來。

這種事兒肯定用不著我去幹,我就在一旁看著就行,孫學明拿來了茶水、糕點給我品嚐。

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鍾左右,一聲驚呼從前方傳來,“道長,這地下有東西。”

我心中微微一驚,快速跑了過去。

“道長,你看!”一個拿著洋鎬的中年人指著腳下說。

在那裏挖出來了一個器物的一角,好像是一個黑不溜秋的壇子,挖出來的一角是壇子的底,直徑大概在五十公分左右,這個壇子看起來有些像是農村裏醃菜用的大號醃菜壇。

“嗨,這不就是個醃菜壇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旁邊有人笑道。

望著那個壇子我心中微動,想到了晚上這裏傳出來的念經聲和打鼓聲,立馬沉聲道:“把這個壇子挖起來,注意不要把它弄破了。”

一群人一起挖掘,沒多久就把壇子挖了起來。

那個壇子大概高有一米二左右,中間是個大肚子,直徑大概在七十公分,把它稱之為一口缸更加合適。

這口缸黑不溜秋,像是染了黑墨一樣,從敲擊發出的聲音來判斷,這是一口黃泥燒製而成的陶缸。

大缸的口子是被封起來的,完好無損,整口缸沒有一絲裂縫。

“這裏怎麽會埋有一口缸,裏麵該不會藏有什麽寶貝吧?”有人說道,眼睛發亮,就想把缸給打開。

“不要碰!”我立馬喝道,阻止了那人。

“退後,全都退後!”我大喝了起來,目光緊盯著大缸的上。

見我神情嚴肅,這些人也不敢問,趕緊退後了。

“道長,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孫學明急忙跑了過來,低聲問道,他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

“孫叔,你也先退後。”我沉聲道。

所有人都退到了遠方圍觀,我神色微微凝重的盯著大缸上。

大缸雖然漆黑如墨,但是仔細看,在上麵還是可以隱約看到一些東西,那是符籙,大缸上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籙,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的緣故,那些符籙的顏色都已經褪掉了,所以在第一時間沒有看到。

通過那些符籙模糊的痕跡我可以判斷出來,那些全都是畫的鎮鬼符,這口大缸被密密麻麻的鎮鬼符給封印住了。

被如此多的鎮鬼符鎮壓,用腳指頭都想的出來缸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絕世惡鬼?”我低語,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會很危險,如果把缸打開了,那裏麵的東西我肯定是打不過,一時間有一種這是一個燙手山芋的感覺。

我迅速冷靜了下來,是我太敏感了,情況並不是我想的那樣,這大缸上的鎮鬼符都已經磨損成這樣,有和沒有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如果裏麵要是有一個絕世惡鬼,那也早就逃出去了。

“這裏麵到底封印著什麽?”想明白了那一點,我頓時對這缸裏麵的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缸有很多年的曆史了,裏麵被鎮壓的東西會不會已經化成了灰燼?

正在我考慮著要不要把缸打開看一看的時候,突然一道響聲傳入了我的耳中,那響聲正是從大缸上傳出來的。

哢嚓——

大缸上居然出現了裂縫,那裂縫圍繞著大缸轉了一圈,裂縫大的地方有黃豆大小,小的地方也有綠豆大小,那口缸隨時都會破碎。

這個情況的發生已經不需要我考慮打不打開了,那麽大的裂縫即便裏麵有東西也封印不住了,那還不如果斷、幹脆一點。

這大缸的封口手法很專業,一看就知道是修道之人布置的,這更加確定了我之前的判斷,缸中封印了有東西。

外麵一層是用朱砂混合黃泥封印的,黃泥下麵還封印了一封蠟油,蠟油下麵還有一張黃紙,黃紙上還落下了一方鮮紅的大印,這方大印是封印這口缸的人落下的,那是他的身份印記。

我看了一眼那個大印,是一個叫燕元魁的修道人落下的。

我把缸口徹底打開,低頭向缸中看去,缸裏麵的情況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望著那缸中我愣了幾秒,然後臉色猛地就變了,失聲驚呼了起來:“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