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鼠兄助力
想到這裏我從包裏翻出法繩,綁在桃木劍的劍柄上,以此來延伸攻擊距離,這麽一來也不用近身跟他糾纏了。
我甩動法繩帶動桃木劍進行攻擊,飛頭無法飛過來,隻能跟桃木劍纏鬥。
老羅大喊:“這招妙啊徐正,鬥法不僅僅鬥的是法,還鬥的是腦子是智商!”
我一邊控製桃木劍攻擊飛頭,一邊心思飛轉,這樣雖然能阻止飛頭近身,但想要贏怕是還很困難,必須要找到破綻才行,隻是這破綻到底在哪呢?
正當我苦於無法找到阿讚勇的破綻時,突然發現了一個怪現象。
可能是血腥氣引起了庫房裏老鼠的注意,隻見一隻老鼠正在朝阿讚勇的身軀爬去,而阿讚勇的身軀對老鼠卻沒有絲毫反應,任由老鼠爬上身軀......。
我一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他的身軀隻能感應到法氣的攻擊,又或者是殺氣的攻擊,從而才能做出反應,對老鼠這種沒有法氣、沒有殺氣的生靈根本不設防!
舉一反三一通百通,身軀是他施展飛頭降的根本,我不信他能這麽反自然界生物法則的一直飛著頭離體,什麽術法都有個時限問題,他這飛頭降肯定也有時限,隻要在一定時限內又或者身體遭到侵擾,八成能破了這飛頭降!
這隻老鼠的出現真是及時雨,讓我茅塞頓開!
這麽一來我的法器就不管用了,隻能用普通的東西,而且不能使用身上的法氣去驅使這東西,可這類東西一時半會上哪找呢?
我正想轍的時候突然又看到那隻老鼠的行為,老鼠居然爬到了阿讚勇身軀的脖頸處,想要鑽進脖子上的血口!
飛頭立刻有了反應,擺脫桃木劍的糾纏,眨眼功夫就飛回了身體,一個三百六十度轉圈,重新拚接到了脖子上!
阿讚勇歪了歪脖子,傳出一陣骨骼響動,頭就像從來沒離開過身體一樣,真太神奇了!
我心中感慨萬千,老羅說的一點沒錯,我確實有點孤陋寡聞了,這世上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什麽奇術怪法都有,這外國法師的能力一點都不輸給某些本土法師。
阿讚勇對這隻老鼠破壞了鬥法,心生不滿,惱火的抓起老鼠往地上一扔,老鼠吱吱亂叫了幾聲,當場就斃命了!
我收回法繩、桃木劍,但並沒有放下戒備姿態。
隻見阿讚勇將紗布纏了回去,緩緩站了起來,雙手合適朝我鞠了個躬,看樣子覺得差不多了,既然這樣那我隻好也鬆懈了下來,朝他抱了抱拳。
阿讚勇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麽,老羅翻譯道:“他說今天他算開眼界了,這中國法師確實厲害,麵對飛頭降也毫不畏懼,還化解的遊刃有餘,這是佩服了。”
人家客氣我自然也不能失禮,拱手道:“阿讚勇對咒和術的控製、尤其是對身體的控製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很是驚人,我也很佩服,今天要不是有這隻老鼠幫忙,恐怕我也不好招架,說不定還要輸。”
老羅轉達了過去,阿讚勇爽朗的笑了起來,看得出來這笑是他發自內心的,跟起初他那種邪魅之笑不一樣,我也哈哈大笑,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我感覺得出來阿讚勇本性不壞,可能是因為修這種陰法才讓他脾氣這麽暴戾,不過我始終對他修的這種邪法不敢恭維。
老羅三人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易陽納悶道:“這算誰贏了?”
老羅說:“你瞎啊,明顯是不分輸贏平手了啊。”
老尤十分不滿阿讚勇,狠狠瞪了他一眼,跟老羅說:“你得了吧還平手,要不是那隻老鼠幹擾,阿讚勇肯定贏,這泰國鄉巴佬太沒眼力見了,一隻老鼠而已怕成這樣,老子到手的肥肉就這麽飛了,太可惜了。”
老羅也說我沒發揮全力,否則道法絕不會輸給泰國陰法,很是惋惜。
三人在那各種惋惜,全然不管我是不是受了傷還是怎麽的,真叫人鄙視。
雖然這場鬥法結束了,但我仍心有餘悸,剛才我並不是謙虛,而是真的覺得這老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糾纏下去還真不好說了。
老尤不高興的帶著阿讚勇先行離開了。
老羅這時候說:“我在泰國的時候聽人說過飛頭降的破解之法,其實很簡單,隻要天亮出太陽,飛頭要是還沒返回身體,就會化為血水死去,所以飛頭最怕的是聽見公雞叫。”
我點頭說:“越厲害的術法反而越有局限性,破解之法也相對容易,這個原理道法也適用。”
易陽說:“不過確實挺邪門的,人的頭竟然能那樣轉圈,還能飛起來,最後還能飛回去,像是從來沒受過傷,就像雜耍幻術似的,這太不科學了......哎呀,跟你們接觸的越多越覺得這個世界不是以前知道的那樣了,再這麽下去我的價值觀、世界觀非扭曲了不可,地球太危險,我要回火星。”
老羅哈哈大笑:“火星人,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走吧。”
老羅招呼我們離開了,但我讓他們等一下,跟著取出符布將那隻老鼠的屍體包了起來,感歎道:“鼠兄,今天多虧了你,否則在下很難平安脫險,你無辜枉死,是我造成的罪孽,我且給你誦念幾遍往生咒,希望你早日進入輪回。”
易陽皺眉道:“我說你這是搞什麽,怎麽還跟老鼠拜上把子了?一隻老鼠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我白了易陽一眼說:“這老鼠無意中協助我脫困,算是我的恩人了,它慘死我豈能置之不理?大自然萬物皆有靈性,老鼠又是靈性極強的生靈,有完整的魂魄,這麽慘死也會冤魂不散,雖然老鼠冤魂無法對人構成實質威脅,但多少會有點影響,搞不好老羅這間庫房到時候會鬧鼠患,在裏麵呆過的人還會做夢,夢裏可能全是老鼠吱吱叫的聲音,會讓人神經衰弱,受此影響出事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這麽做很有必要。”
易陽好奇道:“照你這麽說,老鼠這四害豈不是不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