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加強版情蠱

那晚寨民們全都身著節日盛裝,吹拉彈奏著獨有的樂器,圍著篝火又唱又跳,葉老師欣喜不已,又是拍照又是錄音,忙得不亦樂乎,期間她還被民風淳樸的寨民拉著喝了許多酒,雖然有過擔心,但在這種氛圍下她根本沒法拒絕。

就這樣葉老師喝醉了,寨民們將她送回了借宿的吊腳樓裏休息。

半夜的時候葉老師睡的迷迷糊糊,總感覺身上一陣麻癢,還感覺被壓的透不過氣來,她漸漸醒轉,驚愕發現有個男人壓在身上,她嚇壞了,立馬要呼叫,但這人立即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在她耳邊不知道念了什麽,這聲音很低沉,聽著像是念經又像是唱歌。

葉老師聽了這聲音後渾身都發軟了,意識也開始模糊,吊腳樓木屋好像變成了自己熟悉的臥室,還隱隱約約聞到了老公的氣息,感覺到了老公在摟著自己親吻......。

就這樣葉老師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失身了。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葉老師因為頭疼醒來了,對於半夜發生的事她的記憶是模糊的,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發生過,但身體上的痕跡告訴她這事真的發生過!

葉老師害怕極了,趕緊收拾東西趁天沒亮就跑了,不過在離開苗寨前,她恍惚看到苗寨那段綿延到山頂的石階最上麵,站著一個黑影,黑影一動不動,似乎在看著她。

葉老師嚇壞了,頭也不敢回的跑了。

回到駐紮的縣城酒店後她不停的洗澡,想洗去那人留下的痕跡,可怎麽也洗不掉。

葉老師拖著疲憊的身軀,猶如行屍走肉回了家,她老公沒有怪她獨自一人跑去了,還為自己沒能陪她去感到內疚,對她百般嗬護。

兩人就要結婚了,葉老師很怕這事告訴老公後會失去他,隻好選擇了隱瞞。

就這樣兩人順利的結婚了,但很快就出了新問題,自從發生那件事後葉老師對男女之事有了恐懼心理,甚至是厭惡,她老公想跟她親熱,她總會找借口搪塞過去,她老公沒想太多,隻好去客廳看球。

之後就發生了小偷入室的事,在之後葉老師就開始做那種怪夢了。

聽完葉老師的敘述後易陽問我聽出了什麽沒有,我點點頭神情凝重道:“葉老師,你身上的蠱可能是情蠱。”

易陽和葉老師異口同聲的重複:“情蠱?”

我說:“是的,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就是情蠱,你不是厭惡男女之事,你是厭惡除那人之外跟別的男人有男女之事!”

葉老師吃驚不已:“難怪我做怪夢的時候不會感覺厭惡,甚至覺得有點......。”

我沉聲:“是的,這是情蠱的特點之一,愛都是自私的,苗寨裏那個男人愛上你了,他不想別的男人分享你,想自己霸占你,所以隻要你跟別人睡在同一張**就會有狀況發生,你閨蜜就是這樣被感染上的,幸虧她是個女的,這蠱對她的作用不是很大,我估計你老公也難幸免,你跟他躺在一張**,他肯定也感染了,即便不是這個小偷出現他或許也會被蠱毒害死!”

葉老師目瞪口呆,易陽皺眉道:“蠱真是邪門啊。”

我哼笑道:“我還沒說更邪門的事呢。”

葉老師和易陽同時看向了我,我定了定神說:“葉老師夢裏夢到的男人就是這個苗寨裏的男人,他還在隔空做法,加強情蠱的效果,好讓夢境裏的事變的更真切,這樣他就能在精神上享受跟葉老師的這個過程!”

“啊?!這夢還......。”葉老師震驚不已,身體不停抖動,眼淚奪眶而出,顫聲道:“我還傻乎乎以為是我老公,兩年了,這種事......嗚嗚嗚,我、我......。”

葉老師突然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窗戶上,就在她要衝過去的時候易陽反應過來,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讓我死,放開我,讓我死啊,我沒臉見我老公了,嗚嗚嗚。”葉老師不停掙紮,易陽直接坐到地上,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哎呦我的大姐啊,你可千萬不能跳啊,你這一跳我們就說不清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死也解決不了問題啊,你老公不去輪回冤魂不散,為的就是不讓你受到小偷傷害,你這一死怎麽對得起你老公的付出啊。”

見易陽控製住了葉老師,我接著說:“你正在做那個夢,你閨蜜卻把你叫醒,這是粗暴的打斷了那個苗寨男人跟你享受,他才勃然大怒,立即隔空做法,使你閨蜜體內的蠱毒一下子爆發,又是僵住、又是頭暈、又是嘔吐的。”

葉老師哭的更厲害了,易陽瞪著我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都這時候了還說,你個腦殘,有沒有點情商啊,還傻愣著幹什麽,我快控製不住了,幫忙啊!”

我沒有理會易陽,擰眉道:“你想死盡管死,死了情蠱就解了,但這種解法對那男人一點傷害都沒有,隻有你活著解了情蠱,才是對他的最大傷害,一般情況下蠱隻能下蠱者解,如果是別人解,那這下蠱者就會遭到嚴重的反噬,你不想活著親眼看看他有什麽下場嗎?”

葉老師收了哭聲,狠狠咬著牙問:“你說真的嗎?”

我點點頭,葉老師又問:“我真的能看到他是怎麽死的嗎?”

我十分肯定的說:“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讓你親眼看到!”

葉老師的表情堅毅了起來,抹了一把淚水說:“放手吧,我不跳了!”

易陽猶猶豫豫,好一會才鬆了手,但葉老師還是走到了窗前,我和易陽都倒吸了口涼氣,以為勸說失敗了,結果葉老師隻是打開了鋼琴,在那瘋狂的彈奏了一首,雖然不知道彈的是什麽曲子,但節奏很激烈,給人一種很悲壯的感覺。

每個人抒發悲痛心情的方式都不一樣,我也能理解,於是跟易陽鬆了口氣,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