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陰商

我的拒絕讓胡靖完全沒有想到,她愣了好久才緩過來,接著她笑對戴潔瑩說道:“潔瑩,怪不得連你也搞不定這男人,今天姐算見識了。”

戴潔瑩撇了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可別誤會,誰要搞定他,我對他一點興趣沒有。”

“行了,你們也別把我拋來拋去了,你們都是名門望族,一流的世家,我就一臭紋身的,配不上你們,要紋身簡單,給錢就行。”我說道。

這時候胡靖坐了下來,然後說她不會就此放棄我,不過胡家確實有一件怪事,希望我的鬼紋可以幫助她。

胡家現在是做珠寶生意的,但以前胡家並不是靠這個發家,而是靠冥器。

所謂的冥器,就是死人的遺物,胡家以前是一個靠倒賣死人遺物的陰商。

死人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邪門,比如將士的寶劍每晚都會發出廝殺的鏗鏘聲,還會莫名其妙的拔出來,胡家的人在熟睡中,差點就讓這把寶劍砍掉過腦袋。

比如一雙民國時候的繡花鞋,誰穿上了,晚上就會中邪,半夜的時候會坐在鏡子前梳頭,不管男女都這樣,還會唱著詭異的民謠,極其滲人。

由於這行當極其嚇人,胡家的人賺夠錢後,就開始金盆洗手了,開始轉行做珠寶,後麵幾十年,算是混得風生水起,賺得盆滿缽滿,家族也是日益壯大。

可後來胡家就發生了一件怪事,胡家開始不生男丁了,生下來的都是女兒,到胡靖這一代,胡家這麽大個家族,就隻剩一個男丁,而且年齡尚小,其他的男人,基本都死了,不是得病就是突然的暴斃。

最可怕的是,胡靖找人算過了,剩下的唯一這個小男孩,也活不過八歲,而他已經七歲了。

他一死,胡家再無男人,香火無人繼承,所謂可悲至極。

這事確實很怪,這麽大個家族,怎麽會生女兒呢?難道是基因問題?而且為什麽男的都突然死掉了?

說到這,胡靖突然還有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要告訴我,這時候她趴到我的耳朵,輕聲耳語了幾句。

戴潔瑩可不樂意了,就她跟胡靖這關係,憑什麽我能聽,她不能聽?

不過聽完胡靖的話,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胡家不止男的有問題,女的也有問題。

胡靖說,胡家的女人,在那一方麵都很冷淡,基本提不起興趣,看醫生也沒有用,不知道是為何。

這就有點受不了,全家族的女人都對那方麵冷淡,這特麽是有什麽家族遺傳病嗎?

幸虧我剛才沒有答應胡靖,不然老子“嫁”進胡家,不就等於守活寡嗎?

胡靖還說,在她爺爺去世前,他把一塊玉佩交給了胡靖,本來是有什麽話要對她說的,可突然好像被什麽扼住了喉嚨一樣,直到斷氣也沒能說出想說的話,還有更詭異的,她奶奶看見那塊玉佩後,直接嚇瘋了,現在見人就喊鬼,跟撞邪了一樣,找了一些陰人看也沒用。

我讓胡靖把那塊玉佩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有那麽邪門?

胡靖答應的點了點頭,說幸虧她早有準備帶了過來。

說著她從包裏拿出了一塊白色無暇的玉佩,那玉佩上麵刻有一張模糊的女人臉,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胡靖說,這塊玉佩是祖上傳下來的,也屬於死人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麽胡家祖宗要把這玩意代代相傳。

說價值吧,這塊玉也不算太貴,最多十幾萬,跟那價值連城的玉比差多了。

你說邪門吧,它也不邪門,胡靖帶了這玉這麽久,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就隻有爺爺和奶奶身上發生的事有點怪。

胡靖想過,會不會胡家變成這樣,都跟這玉佩有關?她也找懂行的陰商看過,可都說這玉沒有什麽邪門之處。

我也拿這塊玉反複看過,確實看不出有什麽問題,挺正常的一塊玉。

胡靖這事搞的我有點困惑,因為我也不知道給她紋什麽鬼紋才能解決,胡家的事有點迷。

我說不如這樣,先去看看她奶奶到底是什麽情況?如果中邪了,我給她紋一幅驅邪的紋身,但得知道她中的是什麽邪。

胡靖說好,不過她奶奶已經找很多人看過了,都說看不出什麽,讓她送精神病院試試,示意老太太隻是瘋了。

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瘋了,我偏不信這個邪,得去瞧瞧才知道什麽情況。

戴潔瑩也要跟著去,她說很久沒去看望老太太了,明擺著想跟去看熱鬧,還說今天看在胡靖的麵子上,暫且放過我。

哼,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郭一達把她的人全都打趴下了,還放過我。

胡靖也沒有拒絕,讓我們都上了車,我帶上矮子興,讓郭一達看店鋪,反正他也不懂陰術,去了也白搭。

到了一處豪宅後,我們都被請了進去,這豪宅和林老爺的有得一拚,工人保姆一大堆,進去以後我看見了一個小男孩大概七歲左右,他麵色很白,氣血有些虛,整個人無精打采的,跟腎虛很久似得,可他才這麽大年紀,怎麽會這樣?

胡靖說這個就是胡家最後的男人,叫胡兵,今年七歲。

這時候矮子興搖了搖頭,說這小男孩六神無主,麵無血色,雙腮繞黑氣,嘴唇有點青,這是將死之人的麵貌,估計活不久。

我問矮子興這是為什麽?矮子興說他也不知道,反正將死之人都這個德行,鬼知道他因為什麽死。

看來胡家確實有問題了,這最後的男人也將夭折,不找出問題,香火到這就斷了,就算女丁也算進去,那她們都對那方麵都沒有興趣,胡家遲早滅亡。

我讓胡靖帶我去見老太太,我就不信找不出這邪在哪。

上了二樓後,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胡靖打開了門。

這時候我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太太鑽在床底下,我們進來後,她兩眼無神的看著我們,我剛要說話,她突然就撲了出來,然後朝我咬來。

我急忙躲開,她突然又鑽回了床底,然後捂著腦袋喊道:“鬼,鬼來了,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