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跌下井

這什麽鬼地方,本來還有一個活人,現在全都成了鬼,幸虧我們逃了出來,望著那詭異的村碑,我們一刻都不想呆,急忙離開,可想著即將要去的地方,心裏又開始忐忑不安。

“老板,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接這麽刺激的活,我心髒受不了。”矮子興一邊喘著大氣一邊在路上埋怨道,還說現在的他特別想蘇晴,那丫頭雖然不算厲害,但也是個天師。

我說還是閉嘴保存體力吧,等會去黃皮子墳更加恐怖,留點力氣跑多好。

矮子興雖然不高興,可我說的也沒錯,隻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黃皮子墳離這大壩也不算遠,大概一公裏左右,因為那山本來就是在村子附近的。

走了十幾分鍾後,我們終於如願來到了這陰森森的黃皮子墳,這山不高,可爬的時候矮子興腿都在打抖,我問他幹嘛,他說怕,這地方連陰風都沒有了,悶得人心發慌,矮子興說這是因為煞氣太重了,把鬼氣都蓋了過去。

矮子興還問我,知道為什麽村子裏的鬼都不敢追出來嗎?因為都怕山上這位主,井裏那個才是大家夥,這方圓一裏都遠遠躲著了。

我讓他別自己嚇自己,封印還沒破呢,最多要對付那隻黃鼠狼,老張在,它怎麽也不會對咱們下手吧?

上了黃皮子墳後,我又看到了那一座座刻著黃鼠狼的墳墓,還有那一口恐怖的井。

黑乎乎的井口總感覺有什麽跳出來,可是卻安靜的可怕,我不敢走近井邊,因為總感覺井底那雙滲人的眼睛在看著我。

“你不該回來!”

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在一尊墓碑旁,有一盞綠色的燈籠掛在了那上麵,我不知道那個男人躲在哪裏,可我聽聲音應該就在這附近。

“小黃,美姨,你們不要再害人了,收手吧!”老張苦口婆心的勸道。

“哼,沒用的,不殺光這村的人,她怨氣難消。”男人又說道。

“可剩下的人都搬走了,為什麽還要繼續屠殺?村子都已經不在了!”老張說道。

“他們會回來的,以前他們填了井,都吃河水,我在河裏下了楊美的怨氣,他們一睡著就會回來,跟夢遊一樣,隻要楊美破開這該死的封印。”男人繼續說道。

聽他們的對話,這躲在背後的男人,應該就是那隻黃鼠狼,他披了那個大壩工人的人皮,所以化成了那個男人。

老張的苦口婆心並沒有說服這一隻黃鼠狼,它鐵了心和楊美殺光村裏的所有人,即使過去了三十年,這筆帳,他們依然要算清。

怨氣難消,三十年來,隻增無減。

所有人,都得死!或許,就老張一個除外。

我說別跟它廢話,趕緊喊你二叔,這黃皮子冥頑不靈,憑你是無法說服它的,解鈴還須係鈴人,得找你二叔來。

老張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喊他二叔,這陰森森的墳地上,立刻響起了老張清脆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砰的一聲,井口發出了一道微弱的金光,這說明,剛才有什麽東西想上來!

老張的聲音,好像觸動了井裏的東西,她想出來!

又是砰的一聲,井口又是一陣撞擊,那一道金光更加微弱了。

這一下我們三個都慌了,老張連忙住口,要是楊美現在爬出來,那我們可怎麽辦?

“快走吧!她要是出來,你也會死。”黃鼠狼幽幽的說道,他一直躲著,就是不現身。

“那楊美殺的,居然也包括老張!”矮子興嘀咕道。

現在還管的了這些,老張有沒有事我不知道,反正我倆是必死無疑。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老張身上的彼岸花招魂,這鬼魂也是魂,怪不得這井裏的東西好像受了刺激一樣。

“走,快點!”我倆急忙拽上老張,這時候腦筋就得靈活點,能退就退,回去再想辦法。

“你們倆個可不能走。”突然,那道聲音充滿了殺氣,此時每一座黃皮子墳都在顫抖,裏麵的棺材好像要跳出來一樣。

大爺的,果然這黃鼠狼還是想抓我們喂鬼,此地不宜久留,先撤。

我們可不管老張,直接拖著他就跑,這家夥嘴裏還在喊二叔,而井裏的動靜越來越大,金光發出來的頻率也越來越快,但金光倒是越來越虛弱。

可我們剛沒跑多久,突然,我跟著矮子興一腳踩空了,然後兩人就失重似得往下跌。

而跌落的地方黑乎乎的,好像是……一口井……

砰的一聲,我倆發出一陣哀嚎,身體終於落地了。

“這是哪呀,小老板?”矮子興問道,雖然這裏麵黑乎乎的,可矮子興就在我對麵,我能感覺到。

我抬頭往上看,立刻感到毛骨悚然,汗流浹背,這特麽……是一口井,是井啊!

我們好像……掉入井中了。

“不可能,我們明明是往山下跑的,怎麽會落入井中呢?”矮子興不敢相信的嚷嚷道,“老張呢?我們三個一起跑的?人呢?”

“老張?”這時候我看著自己懷裏的東西,頓時大驚失色的喊了一句,“麻蛋,我們又中那黃鼠狼的招了,剛才我們好像拽的不是老張,是一塊木頭,臥槽!”

“你們沒事吧?快上來!你們中了什麽邪,剛才兩人在地上抱起一塊木頭就往井裏衝,叫都叫不住,快上來,快點。”老張的聲音在井外大聲喊著,非常焦急。

臥槽,我們真中招了,還掉進了井裏,那黃鼠狼真是邪門。

我們……還能出去嘛?楊美可是在這裏的!

“跑啊!”

我和矮子興一聲大喊,兩人立刻兩手撐著往上爬,可奇怪的是,我們好像被什麽抓住了,身體特別重,爬一點就會掉下來。

這時候,一道冰冷的氣息從周圍繞了過來,我好像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矮子興的後麵,她的頭發遮著,看不見臉,一身紅色嫁衣跟血一樣鮮豔。

“興,興叔,你……你後麵。”我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說著。

“你,你不要……嚇我啊!”矮子興比我還緊張,渾身都發起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