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尋找突破口

於堂被段雨靈堵得說不出話來,正尷尬,沒想到那女鬼突然答應了一聲:“唉,到媽媽這兒來!”

小鬼歡快地撲了上去,於堂滿臉黑線,這小東西是真不認識自己媽媽?

說實話,他們三個鬼抱在一起的場麵還真是……很詭異。

“那個,阿姨,我很想問一下,您怎麽也?”

於堂一句話還沒說完,簡達立刻驚叫了起來:“媽!你是怎麽去世的?”

女鬼猶豫了一下,這才說了出來:“你當時被綁架,我沒有那麽多錢贖你,綁匪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聽話照做就放了你,我就聽電話裏的指揮,吃了綁匪放在公寓前台的藥,沒想到,我在閉眼之前看到了你堂哥!等我再醒來,就成這副模樣了。”

難怪她這麽害怕那個老板,原來在她的潛意識裏,隻要聽他的話,他就會放過簡達!

母愛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褪色,即便她已經去世,化成了鬼,也依然在保護著孩子。

“媽!”

母子倆再次抱頭痛哭,看得於堂心有不忍,轉過了身,眼圈兒變得通紅。

簡達怒從心頭起,恨恨地說到:“媽,我也是被我堂哥害死的,他為了謀奪家裏的公寓,這才害死了我倆!”

“竟然是他害死了你!他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他!”

於堂看著女鬼的眼神從憐愛變得暴戾,她整個鬼身都開始散發血霧,血色漸漸爬滿了眼眸,這一刻,她從一個普通女鬼,變成了血瞳!

整個屋子,皆充斥著仇恨的顏色。

於堂這是第一次看到厲鬼晉級,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種能讓人感受出來的壓迫感,就是能力增強的證據!

就在她即將衝出屋子的那一刻,段雨靈出手攔住了她。

“阿姨,即便你將他殺死,你們的冤屈也無法申述,到來頭這就是一場無頭懸案,簡達已經請於堂幫忙了,由他出手,用正義的方式替你們討回公道,伸張正義懲治惡人!”

簡達的心情一時間錯綜複雜,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衝到女鬼麵前:“媽,咱們不能白白叫人害死,就讓於堂幫我們把凶手繩之以法,還我們一個公道吧!”

“哇哇哇~”

嬰鬼也害怕地哭了起來。漸漸的,女鬼身上的血霧消散了,她平靜了下來。

伸手將嬰鬼抱在懷中,看著於堂的眼睛,彎了一個腰:“請你一定要替我們母子申冤!”

於堂能感受出簡達母子的憤怒,所以他願意用盡全力幫助他們。

不過於堂心裏一直有個疑惑,轉頭問段雨靈:“對了,就是今天阿姨你掐我的時候,我手裏突然出現了白光,把阿姨彈開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段雨靈噗嗤一笑:“我弄的啊,我讓你去辦事兒,肯定不會讓你出危險的嘛!”

原來真的是她,雖然自己心裏早有預感,親耳聽到她承認,還是不一樣的,不知為何,聽到她擔心自己出危險感覺很開心。

於堂打車回到公寓的時候,隻見公寓的門敞開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隱隱約約坐在前台,於堂心裏一個咯噔,不會還有那東西吧!

於堂正猶豫不決,那東西一看見於堂的,立刻大罵:“你們大半夜的幹什麽去了?鑰匙也給我拿走了,就算是要退房,也不能不聲不響的走了啊!”

原來是老板啊,於堂鬆了一口氣,於堂趕緊將鑰匙拿了出來,解釋到:“不好意思啊,昨夜孩子發燒了,我朋友一家著急帶去醫院,沒跟您打招呼,鑰匙在我這兒呢!”

老板接過鑰匙,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嘟囔了幾句,關上門,打著哈欠上樓睡覺去了。

於堂折騰了半夜,也實在是扛不住了,沾床劉睡著了,直到劉軍一個電話打過來,他才行了過來。

“於堂,你在幹啥呢,幾點了還不來上班?趕緊過來,昨天那對夫妻點名找你買車!”

於堂掛斷了電話,痛苦的皺眉,他們怎麽這麽執著,這讓自己上哪兒再找一輛去?

狂躁地抓了兩把頭發,於堂隻得勉強睜開惺忪的睡眼爬了起來。

打開水龍頭想趕緊漱漱口洗把臉,誰知這水一到嘴裏,他立刻嫌棄的吐了出來,估計是水管時間久了鏽蝕了,水裏有股淡淡的怪味。

不過人家在店裏等著,於堂來不及矯情,胡亂得洗了把臉,出了門。

就因為劉軍這個電話沒說清楚,以至於於堂帶著一開始的想法,走進店裏,他第一句話就是:“先生,太太,實在不好意思,那輛車是真的暫時沒有貨!”

“那輛五顏六色的車不賣?”

女人哄著孩子,奇怪的看著他。於堂腦中嗡的一聲,驚喜不已:“您是說,您要買那輛極光之境!”

男人笑著說:“我們兩口子商量了一下,既然新款的車型沒有貨,那就買個其他的吧,那輛車我老婆也挺喜歡的,就定了吧!”

既然是他們兩人自己的想法,於堂當然不會加以勸阻,開開心心地簽完合同,本以為這事兒就完了。

誰知下一秒,大哥開口差點讓於堂憋岔氣:“小於,昨天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我們覺得那個公寓有問題,你還是別住那兒了,你要是沒地方住,幹脆到我家來住吧,我們覺得你挺會帶孩子的,下班了幫忙指導一下帶孩子就行!”

“不用不用,謝謝大哥、嫂子的好意,我隻是在那裏暫住兩天而已,而且我也不會帶孩子,純屬巧合而已!”

看著在一旁憋笑的劉軍,於堂真是尷尬得不得了,真沒想到兩人真是不走尋常路。

送別了兩人,於堂滿懷心事的坐在展廳,咬著唇不言語。

“這麽高的提成你都不滿意,最近你小子是傍上林董有些飄了啊!這些小單看不上了是吧?”

劉軍給於堂倒了杯水,看著他眉頭不展的樣子,不由得揶揄起來。

於堂哪裏是在想業績的事,他分明是在想簡達的事,自己到底該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

公寓的每個地方,自己幾乎都去看了,好像沒有哪裏有遺漏的,沒有哪裏不對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