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失蹤人口
少年從“噩夢”中驚醒,緩緩睜開了雙眼,整個腦海裏還遺留著剛才的恐懼,迷茫的看著於堂,心有餘悸一般。
“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
於堂看著對方,冷笑。
“你不是一直怨恨我害了你父母嗎?你剛才不是看到了你父母做的好事?”
“不……這不可能!”
少年一時間無法接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痛苦的蹲了下來。
於堂坐到沙發上對他冷嘲熱諷。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感受不出來?更何況這事兒都上了新聞了,記者沒事跟你開玩笑?”
“不可能!不可能!”
少年流出了悲痛的眼淚,傷心欲絕的摔門而去。一直沉默的林子然突然開了口。
“我已經在電視上看到新聞了,我父母一切安好,謝謝你!”
於堂笑了。
“你答應我的事已經辦到了,你不用跟我道謝。”
“我姑姑不是我奶奶的孩子。”
林子然苦笑著。
私生子?難怪對林子然一家沒什麽親情。於堂本想安慰他,沒想到他接著開了口。
“她的親生媽媽因為祖奶奶的不認可,沒能進林家的門,後來祖奶奶去世了,她生了林筱,爺爺隻願意接林筱回來,她就氣瘋了,跳樓自殺了。”
難怪林筱這麽怨恨林子然一家,也難怪會對他們下這麽殘忍的手。於堂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得說一句。
“別想了,都過去。”
沒想到林子然突然笑了。
“我現在沒什麽怨念了,以後就不會痛苦了,謝謝!”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進筆記本了。
“砰砰砰!”
門再次響了起來,於堂疑惑的打開門。門外,少年失魂落魄的回來了,他沮喪不已的開口。
“哥是不是在裏麵?我想見見他。”
“他不想見你。”
於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林子然對他的敵意。說完,於堂便想把門關上,誰知少年伸腳抵不住門,雙手扒這門框不願意離開。
“你讓我見他一麵,我隻要見一麵就行!”
於堂白了他一眼,打開了門。
“你自己進來吧,他願不願意見你,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他便往沙發上一坐,一副隨便少年折騰的模樣。少年一進來就四處亂竄。
“哥!你出來!你在哪兒?”
良久,於堂也沒見林子然出來,歎了口氣,對著少年說到。
“走吧!”
少年兩眼失神,站在原地,到處張望,欲言又止,最後,終於放棄了,開門離開。
於堂聳聳肩,喝了口水,正準備回公司。
正準備放下水杯的那一刻。
“噗!——啊!”
一低頭,嘴裏的水直接就噴了出來。
水裏出現了一個倒影!
準確地說,是從水杯裏冒出了一個人頭!
浮腫不堪。
“嘔!”
於堂一想到剛才自己喝了一口這水杯裏的水,實在控製不了心中的惡心,捂著肚子直幹嘔。
“嗬嗬嗬……”
被泡發了的人頭浮出了水麵,衝著於堂咧開嘴笑了,笑聲詭異至極。
“啊!”
於堂嚇得手一哆嗦,水杯掉在了地上。
水潑到地上,蔓延了一大片。
從這一片水漬中,慢慢的,出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逐漸清晰,慢慢的顯露出一個人形的模樣來。
那人形從地麵漸漸隆起,仿佛從地裏麵爬出來了的厲鬼。
於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隨即爬起來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跑。
顫抖的手不管怎麽扭,就是打不開門!
於堂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一個冰涼的東西,搭在了他的肩上……
於堂僵硬的扭頭,隻見肩膀上是一隻泡得浮腫的慘白人手。
再一抬頭,一張同樣浮腫的臉就在自己的眼前。
“啊!”
那張臉越靠越近,漸漸逼近了於堂的臉。
濕漉漉的不明**混著血水,滴落在於堂的肩頭。
那東西笑著,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對著於堂張開了血盆大口。
那張血口直直的對著於堂的麵門而來,於堂直接暈了過去。
不是他膽子小,他是真被嚇到了,那是一張什麽樣的臉?
不僅浮腫,而且傷痕累累,就像是被狗刨了一樣,臉上被刨過的肉程絲狀掛在臉頰上,直叫人不寒而栗!
“於堂,你醒醒!”
有東西拍打著他的臉。
於堂緩緩睜開了眼睛,竟然是段雨靈。
“是你啊!”
於堂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伸出雙手比劃著就給段雨靈形容剛才的恐怖場景。
“剛才有個鬼從水裏麵冒出來!可嚇人了!”
段雨靈哭笑不得。
“我知道啊,我讓他出來的。”
“啥玩意兒?”
於堂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讓他出來嚇我?”
“這隻能怪你自己膽子小!”
段雨靈無奈的搖搖頭。
“我跟你講,他跟我關係還不錯,這忙你得幫啊!”
這話於堂聽懂了,這是給他找了個活兒。
歎了一口氣,於堂認命地點頭。
“行!”
“謝謝!”
背後突然傳出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啊!”
於堂嚇了一個哆嗦,這背後靈的一聲直接給他嚇得差點丟了魂。一回頭,隻見那水鬼模樣的男人就在身後……
於堂又氣又惱。
“我遲早被你們嚇死!”
男人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愣在空中,不敢說話。
於堂翻了個白眼:“你說吧,有什麽怨念沒完成的?”
男人這才開了口。
“我叫簡達,我爸死的早,我媽一個人把我養大,家裏靠出租公寓為生,我家的公寓名叫聚福公寓,一直生意挺好的,直到那年,我堂哥一家來城裏治病,我媽一時好心收留了他們,誰知道,他們就不走了!”
“鳩占鵲巢。”
於堂一針見血,男人恨恨的捏緊了拳頭。
“為了霸占我家的公寓,他們竟策劃了一場假綁架,向我媽勒索錢財,我媽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於是我就失蹤了!我不知道我媽這麽多年怎麽過來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沒有遭到他們的毒手!”
於堂歎了口氣。
“我隻能盡力,這種有計劃的謀殺肯定會消滅證據,時間久了,很難再找到證據了。”
男人的神色十分的悲傷,勉強展開了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