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燭龍

我沒有理會裴琳,而是自顧自地走出了門口,徑直朝著東邊走去。

卦象沒有錯,祝冉冉肯定就在這裏,而裴琳也十分詭異,祝冉冉很有可能已經出事了,所以我得去這座湖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裴琳看我根本沒有聽她的話,直接衝了過來,攔在我的麵前,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

“李.大師,我剛才說了,你不能去那座湖裏,十分危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不會讓你去冒險的。”裴琳說道。

“沒事,隻是去看一眼,這樣不行麽?”我看著裴琳的眼睛說道。

裴琳看說不過我,隨後便讓開了我,我從她身邊經過,朝著湖邊慢慢地走去。

回來的時候不覺得有多遠,可是現在我走了大概五分鍾,還是沒有看到那座湖,好像那座湖根本不存在一般。

按道理來說,我已經走了那麽久,應該早就能看到湖才對,可是我越走越覺得不對經,周圍的場景一直都沒有變化,而是一直在重複。

我停下腳步,知道怎麽回事,我是遇到了鬼打牆。

“你這樣做就沒意思了,前麵我沒有戳穿你已經很給你麵子了,快說吧,她到底在哪?”我沒有耐心,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李.大師你在說什麽,這座湖我也是很少來,今天隻是碰巧而已。”

“那你割破自己的手幹什麽?為什麽要下去湖裏?”我將剛才看到的東西問了一遍。

“你都看到了?”裴琳收起了笑意,看來我這邊。

此刻的裴琳根本沒有了以往的天真模樣,取而代之是一張十分嚴肅的臉,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這是要對我動手麽?我的朋友就在這裏,老爺子交代過,不要對第一起術之人動手,但你好像有點過分了。”我默默地說道。

裴琳沒有說話,隻是拿出了剛才那把小刀,忽然將旁邊的王嶽摟住,將小刀對著王嶽的脖子。

“我.靠!這又是什麽情況?為什麽都拿我當擋箭牌啊!?”王嶽吃驚,一動不敢動地看著脖子上的刀子。

“你救過我一命,我不為難你,你現在離開南明市,今天就當什麽都沒有看到。”裴琳冷下臉來說道。

“要殺你就趕緊殺。”

我揮了揮手,沒有搭理裴琳,朝著湖的方向走去。

還沒等我走幾步,忽然裴琳鬆開了王嶽的手,立馬朝著我跑了過來,舉著小刀捅了過來。

我隻是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捉住了她的手。

“別過去,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但我沒有見過祝姑娘,這是事實。”裴琳說道。

我將脖子上的小刀移開,然後退後了一步跟她拉開了一點距離,剛從刀下活過來的王嶽也立馬撲了過來,在我的身後站著。

“師傅,當你徒弟真難,短短幾天時間內差點被人殺了。”王嶽捂著自己脖子說道。

“湖下麵有什麽?為什麽你會跳下去。”我問道。

“燭龍,很久之前,我的祖宗就把燭龍封印了在這這裏,我今天也隻是下去看一眼,平時這些工作都是其他人幹的。”

還沒等我準備問一點其他東西的時候,裴琳忽然發難,拿著刀子朝我的脖子劃了過來。

隻是裴琳是一個普通人,她的動作我一眼就看穿。

我輕鬆躲過,伸出手要將她打暈的時候,一股危機感從我的身後傳來。

危機感剛出現,我的背後一股劇痛,隨之我被打飛了過去,倒在地上,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朝背後看去,居然是龍哥,剛才是他踹了一腳我。

“你這小子,又來...”

龍哥話還沒有說完,我閃身過去,掏出兩張符咒貼在了他們的額頭上。

裴琳和龍哥兩人悶哼一聲,雙眼無神地楞在原地。

我揉著後背站起來,上前去給了一拳頭龍哥。

“好家夥,居然搞偷襲!”我對著龍哥罵道。

“師傅,你沒事吧?這人是誰啊?還有他們怎麽一動不動了?”王嶽問道。

“這是定身符,隻是普通的術法而已,隻需要他們的一根頭發就可以,我一早就有準備。”我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那個湖上去啊?”王嶽問道。

我搖了搖頭,就算我現在去湖裏肯定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隻能讓他們說出來。

老爺子的書籍上麵記載過一個術法,那就是可以讓人乖乖開口回答問題。

我將一張黃符取出來,然後在他們的手指戳破滴了一滴血下去,隨後念著咒語,一下子將符咒貼在他們的額頭上。

剛才的定身符也脫離下來。

“這座湖下麵到底有什麽?”我問道。

“燭龍,祝冉冉。”裴琳麵無表情地說道。

果然,這個丫頭一開始就是在騙我,還說沒有見過祝冉冉,隻不過祝冉冉這家夥怎麽下去湖裏了?

“祝冉冉是怎麽下去湖裏的?”我繼續問道。

“不知道,燭龍餓了,需要進食,不然會暴走。”裴琳回答道。

我捏著下巴,腦子裏不斷找關於燭龍的東西。

在老爺子的眾多書籍中,確實有記載著關於燭龍的東西,比如《山海經》稱燭龍“息為風”,倘若天下之風皆出自燭龍之息,則燭龍呼吸都需受控於折丹、因因乎等神,見於《山海經》:“名曰折丹……處東極以出入風……有神名曰因因乎……處南極以出入風”。

隻是燭龍隻不過是神話故事裏麵的生物,怎麽可能存在這個世界裏。

“你們在密謀什麽計劃?”終於,我問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可是這一次裴琳卻沒有回答,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麵。

我知道,裴琳的腦子肯定被人動過手腳,所以問到不能回答的秘密的時候,就算是術法也不能讓他們開口。

隻見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將鮮血塗在符咒上。

“說。”我看著裴琳說道。

我的血起了作用,裴琳痛苦地捂著腦袋,良久後才恢複正常站起來。

“我們的計劃是,幫助禦刀門。”裴琳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