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鬧
我跟著服務員走進一個小包間,而這個小包間裏有一扇門,服務員敲了敲門,隨後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便離開了。
我深呼吸一口,緩慢地將門推開,一個老人坐在辦公椅上,正在悠閑地修剪植被。
“你就是估寶樓老板啊,看起來應該快死了吧?”我出言刻薄。
對他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昨晚就是因為他,自己差點就死在那個廢地上,關鍵這人很有可能是利用我的氣運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老人放下剪刀,從椅子上站起來,等走到離我不遠的時候,他停下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而我也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鼻尖高似山峰,但是眼眶卻凹陷進去,很典型的倒黴鬼麵相,按道理來說,這種人應該活不過五十,但眼前這個老人少說也有六七十歲。
“今天早餐吃的是火藥麽?年輕人。”老人沒有因為我的言語而生氣。
相反的,他和藹地笑了笑,慢慢地走到一旁幫我衝茶。
“昨晚我差點被趕屍門的人殺了,是你幹的吧,趕屍門最後一人。”我冷笑一聲。
“對的,是我幹的,因為你打了我的侄子,在挑釁我。”
沒想到老人沒有否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認,然後假裝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繼續衝著茶。
“那你知道我今天來是幹嘛的吧,還敢跟我見麵?”我走了過去,坐在舒服的沙發上。
老人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衝著茶,一會兒便端來了兩杯茶,在我對麵坐下。
“來這裏能幹嘛?想殺我?”吳易笑了笑說道。
“殺人可是違法的,我不幹這事。”我淡淡地說。
“那麽你來見我是為了什麽?求我饒你一命,還是說想報警捉我?”吳易問道。
我搖了搖頭,運炁在手指上,將茶杯一分為二。
“不知道你家族知道你殺了一個將來會為他們解除厄難的人會怎麽樣?”我端起一半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下去。
吳易聽到我這句話,神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看著另一半茶杯。
“你是什麽人?”吳易輕聲問道。
我看他沒有拿起另一半茶杯,便將另一半推翻,隨後站起身來扭頭就走。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所以如果你還想殺我就來殺。”說完我就推門出去。
吳易沒有對我動手,畢竟以後我可是他們家族的救命稻草,如果將我殺了,那麽就代表吳易親手將吳家的救命稻草給毀掉。
出了休息室,吳虎還在地上齜牙咧嘴,但是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當他看見我之後,他立馬衝上前來,可是還沒衝到我麵前,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我看了看身後,吳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身後,剛才那一腳是他踢的。
“叔!你幹嘛!就是這個小子打得我!”吳虎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被打隻能怪自己沒有能力!滾回去家裏反省!”吳易大聲嗬斥。
吳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吳易的話他不敢不聽。
“別以為你拿這個威脅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你的身份可是玄門之中很多人眼紅,如果不小心死了,可別賴在我老頭身上。”
說完這些,吳虎便扭頭回去,我聳了聳肩也離開,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目送著我離開。
從估寶樓出來,我摸出手機,發現有好多個未接電話,都是李倩,可是我回撥過去卻沒人接聽。
這讓我心裏麵很不舒服,這小妮子不知道幹嘛,神出鬼沒的,不過有我的氣運加身,應該沒有什麽事。
我心裏這麽想著,我便來到麵館吃了一碗麵,回了彩紙鋪。
剛回來彩紙鋪,就看見有四具棺材擺在門口。
在彩紙鋪前麵已經匯集了很多人,我從人群穿過來到棺材前麵,一把將棺材掀開,裏麵居然是昨晚的小年和他三個家人。
很多人看到裏麵的屍體之後紛紛跑開,這個吳易真是心狠手辣,可能是怕他們到處張揚昨晚的事,也有可能是給我一個警告。
“這怎麽回事?”祝姑娘也跟著人群走過來,看著四口棺材問道。
我沒回答,而是打電話報了警,等警察將棺材拉走後,我才閑下來喝口水。
“估寶樓幹的,不過現在他們已經不敢對我動手。”我說。
“四個人全殺?那老板真的是四門之一?”
“對,趕屍門,你就不用擔心,他不知道是你幫了我。”我看出祝姑娘的擔心,淡淡地說道。
祝姑娘點了點頭,隨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封信給我。
“對了,今天早上你有信,寄到我那邊來了,我可沒偷看哦。”祝姑娘說道。
我接過信,上麵寫著李猋親啟。
“要不給你看?”
祝姑娘眼睛瞪得大大,我直接將信遞過去。
祝姑娘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便離開。
我將信拆開,上麵卻隻有一句話,佛牌背後三寸木。
看了一眼落引,是爺爺給我寫的信,他說的話極短,但是我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麽意思,在昆侖齋裏的二樓,供奉著一座佛,而佛牌背後三寸木,可能老爺子還真的給我留了東西。
但現在我沒有想那麽多,而是拿出鍾天的資料看了起來。
上麵的資料都很普通,這麽一看,鍾天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從小父母雙亡,在南明市以運輸貿易發家。
但是在民間傳說裏有些有趣的,有不少人說鍾天其實是個蠱師,因為有人親眼看見鍾天把一根大蟲子放進自己的嘴巴裏麵。
也有人說,鍾天其實是個大妖怪,是蟲子變成的。
這些我都覺得摻雜著真假,但是這些傳說裏麵,提到最多的是蠱師這兩字,如果這鍾天真的是蠱師的話,那麽他上次來刺殺我,根本和估寶樓沒有關係,他是想要得到昆侖齋而已。
現在昆侖齋由祝姑娘接手,就算他想要再次刺殺我,可能也是對祝姑娘下手,祝姑娘我倒是放心,自從上次被鍾天刺傷後,她對誰都提防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