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險些受傷

宋麗聽到我這樣說又笑了起來,我瞧見她一興奮,那張臉就微微發紅,看著倒是多了些生機。

哥們兒在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想著如果這個女孩還活著的話多好,明明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女孩,雖然有些愛慕虛榮,但是隻要活著便算是好的,最起碼以後還有改變自己的可能。

隻可惜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又是一番唏噓感慨,宋麗對我揮了揮手,道了句謝之後,轉身匆匆離開。

我倒頭便睡,待到第二天一早,便急急忙忙的醒來,我可還記的吳青和我說的事呢。

今天是接鬼親的時間,時間定在了午夜十二點。

說是今天接鬼親倒也不算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今天晚上十二點與明天白天淩晨的時候。

隻不過我之所以急急忙忙的爬起來,卻是為了別的。

我爸今日要將那棺材刷漆,那棺材需得被抬起,才能將下方的漆也塗好。

我爸腰受了傷,沒有辦法對那棺材動手,隻能由我來抬著棺材,再由他彎著腰向那棺材下刷漆。

我抬著棺材看著他的動作,覺得有些憂心,我抬頭環顧一圈四周,忽的生出了一個主意。

我決定將這棺材抬到一旁的石桌上,讓這棺材暫時靠在石桌的邊緣,而我則是躬身道那棺材之下親自去刷那棺材下的漆。

我爸聽到我這樣說,皺了皺眉,他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默默的點點頭應和了一聲,這主意倒勉強算是個好主意。

雖然當這漆刷到一半的時候,便需得重新讓人抬著這棺材,但好歹我爸能省一些力氣,我也能省一些力氣。

我眼見著我爸後退了一步,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嘿嘿一笑,上前兩步,接過棺材,將棺材靠到了一旁的石桌之上。

帶到將棺材擺好之後。我也沒有耽擱,立刻便動手,開始利落的在那棺材底刷起了漆。

棺材的兩側已經刷好了漆,這棺材四四方方的,四麵都需要刷漆,因此總歸是有一麵要被抬著的,這棺材被抬著。倒也沒有什麽難的,我弓著腰。在那棺材下不斷的刷著漆。

刷到一半的時候,我忽的察覺到有一股冷風自我的後脊梁處吹來,我在察覺到那一股冷風時,不由得愣了愣。

奇了怪了,我的後背貼著我家的磚石地麵,怎的還有一股陰冷的風從我的後脊梁處吹來了?

我詫異的皺了皺眉,沒忍住,轉頭向著後方看了一眼。

當我看到那磚石地麵上影影綽綽浮現出了一張人臉時,我被嚇得一個哆嗦,哇的大叫了一聲,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坐起。

這一坐起便砰的一聲撞上了那棺材,棺材本就是邊緣處搭著石桌,被我這麽一撞,立刻便晃悠了起來。

我眼見著那棺材兜頭向我的方向砸來,我頓時便驚呆在原地,還好我爸反應快,縱身撲上前一步,抬手卡住了那棺材,險而又險的抱住了半截棺材,讓我免於被那棺材砸個頭破血流。

我抬頭向我爸的方向看去,我爸對我踢了一腳,把我從那棺材下踢出,而後才將這棺材妥帖的放在地上,因著剛剛我在棺材底翻騰的那一下,棺材下的底被我踢亂了。

這個鞋印印在未幹的漆麵之上,看起來有些醜了,我爸皺起了眉頭,又抬頭橫了我一眼,而後幹脆將那棺材放下。

棺材下的漆已經變成這樣了,這棺材底兒便需重新磨一遍才行,我瞧我爸這樣子,頓時尷尬的笑了起來。

還好這棺材的主人這段時間和我們關係不錯,瞧見這棺材這副樣子,多半是不會生氣的,我如此思量著,撓了撓頭,而後再度轉頭向著那石磚的方向看了一眼。

哥們兒剛剛究竟是看錯了,還是真的遇到了不對?

我爸似是也察覺到了不對,抬頭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皺緊了眉頭,說道。

“究竟是怎麽了?正刷著漆,好端端的,忽的撲騰了一下,把我嚇了一跳,是發生了什麽嗎?還是察覺到不對了?”

我聽到他這樣說。立刻就回過神來,我皺起了眉頭,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選擇將我剛剛瞧見的東西向我爸描述了一番。

我爸聽到我說完,臉色頓時就沉了幾分,他當即便將棺材移開,低頭向著那青石磚的方向看去。

我瞧著他這副樣子,也膽戰心驚的圍上前仔細的端詳了青石磚,片刻之後,我這才發現,在剛剛被我瞧成人臉的東西,原來隻是一灘褐色的苔蘚痕跡而已。

我爸見狀,直起了身子,輕舒了口氣,隨後搖搖頭,他嘟囔了一句。

“我就說嘛,在咱家的院子裏怎麽可能會出這樣的事,你這臭小子好端端的忽然跳起來,把你老爹我嚇了一跳。”

我聽到我爸這樣說,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抬手撓了撓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瞧著我爸扶著腰,晃晃悠悠的向著房間之內走去,我就知道他多半是因著剛剛縱身扶棺而不小心閃了腰。

看他這個樣子,我更覺愧疚了,無可奈何之下,隻能先扶著他回房休息,這廂剛剛將我爸安置好,我便聽到院子裏傳來了一陣推門聲。

我探頭向著窗外一看,便見是吳青來了,我向吳青招呼了一聲,吳青見狀點了點頭,正向我的方向走來時,我察覺到他的腳步頓了頓,我見狀不由得愣了愣。

眼見著吳青低頭向著棺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皺起了眉頭,出聲說道。

“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我聽吳青這樣說,眨了眨眼,緊接著立刻回神,將剛剛發生的事向著吳青描述了一番,

我還主動走上前。指了指那個被我誤看成是人臉的青石磚。

無青的視線落在那青石磚上,片刻之後,卻是冷笑了一聲。

“人臉?如果你真的以為你看到的不過是這些苔蘚而已,那你可是真的大意了,這次的事沒有那麽簡單,多半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你說你剛剛是在這棺材下刷漆?”

我聽吳青這樣說,不由的愣了愣,隨後心立刻就提了起來,我默默的點點頭應和了一聲,吳青見狀,不由的歎了口氣,

他緩步行上前,抬手按在了那棺材的邊緣,仔細的比量了片刻,而後說道。

“我沒猜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