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開壇離魂
我看著眼前的酒根本下不去嘴。
因為這酒看起來和尿一樣。
黃褐色的,而且上邊還有泡沫。
這簡直不要太形象。
看著我猶猶豫豫的樣子師父罵道:“沒用玩意,不喝就死,你看著辦!”
我一副死也不喝樣子。
師父隻能歎氣說道:“為師沒有嚇唬你,這紅紙定情,可是玄門禁術,效果十分霸道,一旦兩人被定情後,如果不能解了姻緣,兩人雙雙立刻赴死!”
我聽到這裏,一陣心驚。
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來。
這麽狠毒?
但我還是捕捉到了重點:“等等,師父,你說兩個人?”
“對,目前來說,還不能確定那個人是誰,但我們有懷疑的目標,我和你柳婆婆,需要給你勾魂,因為這定情,相愛之人,不見麵會魂不守舍,所以定的無非就是個魂字!”
“而定魂又叫釘魂,兩人之所以會雙雙赴死,也是這個原因,要兩人的魂魄都釘在一起!永世不得輪回,比死更可怕!”
師父耐心的給我解釋道。
我也終於明白自己是中了什麽圈套了。
難不成就是那個唐裝老頭下的這種陰狠禁術?
可我又不認識他。
他為什麽要這麽害我?
關於我周圍一切不同,師父一向都是模棱兩可的。
而我隻記得十歲後的事情。
所以我記憶最深的是柳婆婆吃活雞。
師父一臉心疼的說道:“為師不能讓你出事……”
我心裏一陣暖流劃過。
“畢竟,為師還指望你給打掃店鋪呢!”
我一陣無語。
賭氣一般的拿起杯中的酒閉眼灌了進去。
“咕嘟咕嘟!”
奇怪的是,這酒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喝。
並不像尿一樣又酸又澀。
反而清甜可口,而且一股暖流到了我丹田位置。
十分神奇。
喝了酒後,師父站起身子帶著我往後院走去。
想起剛剛那慘烈的雞叫。
我以為兩隻苦命雞已經不在人世了。
但奇怪的是,兩隻雞都活著。
隻是被扒光了雞毛,漏出了疙疙瘩瘩的雞皮。
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兩隻雞的腿部有一根紅線牽著。
因為什麽,我也隻能靠猜。
因為師父從不教我什麽道術風水。
隻是從小讓我每天早上跳七星崗步,這種步伐跳起來,像個傻子一樣。
雖然每次跳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但師父說對我調節陽氣有很大的幫助。
也就忍著難受堅持下來了。
柳婆婆見我過來了,頭也不抬的說道:“純陽,躺在兩個雞的中間!”
我點頭照做。
直接躺在了院子的土地上。
在我現在的視角裏,兩個雞都很高大,光著身子頭一點一點的晃動著。
柳婆婆轉頭對師父說道:“可以開始了!”
隻見我師父一揮衣袖。
一身紅色的長袍出現的他的身上。
接著師父來到法台前,雙指一揮,一道靈符閃出。
接著右掌往法台一拍,數十顆糯米被擊飛起來。
接著師父一揮桃木劍厲聲道:“吾將祖師令,急往蓬萊境,急召蓬萊仙,火速到壇筵,倘或遲延,有違上帝!”
“哄!”
一陣火焰隨之燃起,直接把糯米變成了黑色。
接著落在了法台上。
“純陽,閉眼,放空思維!”
師父的聲音響起。
我馬上點頭,閉上了眼睛。
什麽都不思考,默默的等待著。
漸漸的,我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目眩。
即使我現在閉著眼睛,都感覺周圍在旋轉。
甚至我都聽不到師父和柳婆婆在說什麽。
幹了什麽。
我感覺自己很輕盈,就好像,沒了重量一般。
甚至一陣風就能把我吹走的感覺。
接著我眼前好像有個紅點。
但不知道是什麽。
這時,師父的聲音響起:“純陽,定魂!”
瞬間我的眼前白光一閃。
再次恢複了清晰的視力。
院子裏隻剩下了師父。
我下意識左右尋找柳婆婆,但眼神在看向自己剛剛位置的時候,直接嚇的叫出了聲。
“啊!”
因為我看到,自己此時還躺在兩個肉雞的中間位置,一動不動。
雙目緊閉,甚至連胸膛起伏都看不到,好像死了一般。
師父出口說道:“純陽,這是離魂之法,為師給你喝的定神酒,是讓你保持清晰的頭腦的,人在剛離體後,會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的一切,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死後,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
師父囑咐道:“一會我們去找那個和你定情之人,你一定要緊跟著我,不得離開半步,否則,一旦走丟了,超過五個小時,你就回不來陽間了!”
我又點了點頭。
雖然有了師父的定神酒。
但我依舊感覺自己的腦子不是很清晰。
反應也有些遲鈍。
我看向躺在原地的自己,此時胳膊上和腿上各綁上了一根紅線。
其中一根和一隻肉雞連接。
另一根,卻懸浮在半空中。
師父出口說道:“你現在能看到眼前的紅光嗎?”
我猛然想起剛恢複思維時看到的那個紅點,此時依舊可以清晰的看到。
我點了點頭。
師父急忙說道:“你帶路,跟著紅點走,時間有限,我們要抓緊了!”
我不再說話,因為我感覺現在的自己十分的虛弱。
說一個字都需要很大的力氣。
我緩緩往那個紅點走去。
這一走,頓時一陣心驚。
因為我是飄過去的。
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腳。
初次當鬼,多少有些不適應。
我緩緩飄去,師父馬上緊跟在後。
我先是出了店鋪,然後轉頭往街邊走去。
穿過了巷子,在街口的位置。
我猶豫了一下,隨後往鄉政府走去……
走了大概十多分鍾。
我來到了一個小二樓麵前。
那紅光就在二層的一個房間內。
師父出口問道:“純陽,就是這裏?”
此時因為時間的原因,加上師父的定神酒,我此時頭腦已經十分的清醒了。
“師父,好像就在二層左邊的那個房間裏,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就好像有什麽魔力一樣,讓我迫切的想去找那個人。”
師父出口說道:“思春的話,等你還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