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色棺槨

隨著漁網慢慢拉動。

一具詭異的黑色的棺槨浮出水麵。

我和靈兒使出渾身力氣,勉強將這個棺槨拉到岸上。

我背著手圍著這口棺材轉了好幾圈。

隻見這口棺材通體黝黑。

再加上今天晚上沒有半點月亮。

所以看不出棺材上有什麽特殊的符號。

我不解的問道:“明明是網住了一網魚,怎麽到頭來是一個棺材?”

“魚不翼而飛是件怪事,倒是這棺槨很平常,你看它的顏色就知道了。”靈兒平淡的說道。

我看著靈兒:“這棺材還有什麽講究嗎?”

“黑色棺槨很常見,就是平常百姓用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個確實。

之前師父也說過。

黑色算老百姓用的棺材。

至於金色的棺槨,就是帝王或者是皇親國戚等貴族用的。

再有一個就是紅色的棺槨。

有的地方老人壽終正寢,屬於喜喪。

就用這種紅棺槨下葬。

我滿臉期待的看著靈兒:“你說這個棺槨裏邊藏了點什麽,萬一是屍蛟魚呢?”

靈兒淡淡的說道:“那就打開看看。”

我馬上點頭:“等我一會兒啊,我去拿鎮屍釘!”

剛才上船抓魚,我擔心把百寶箱掉進水裏。

所以就把它藏在了離岸邊不遠的灌木叢裏。

我一路小跑。

興衝衝的朝灌木叢跑去。

回來的路上我還在嘀咕:“要是師傅這個老鬼頭知道我把百寶盒偷偷拿出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等我再到岸邊的時候。

我傻眼了。

靈兒不見了!

“大冰雕!”

“靈兒!”

“你在哪呢,別嚇我啊。”

我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看見靈兒在哪。

心裏也越來越急躁。

隻一會的工夫。

就出了一身汗。

突然,河麵上有一盞燈!

就在剛剛撈起棺槨的地方。

我一時找不到靈兒。

有點病急亂投醫。

二話沒說,仗著自己水性好。

“噗通!”

跳進了河裏。

朝著那盞燈遊去。

就在我伸出手就能抓住那盞燈的時候。

燈裏的火焰突然變了顏色。

一股幽綠色火焰越燒越旺。

霎時,火焰熄滅了。

緊接著我就感覺水下有什麽東西抓著我。

一直想把我往水底拖去。

我拚命掙紮著。

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水麵。

我猛吸一口氣。

稍微潛下去一些。

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在抓著我。

可什麽東西也沒有。

我浮上來嗆了幾口水,不住的幹咳著。

那東西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我。

依舊不停地把我往下拽。

就算是遊泳好手也架不住這樣來回折騰。

我身上似乎沒了力氣。

拍打水麵的頻率越來越慢。

後來就慢慢地沉了下去。

意識也逐漸模糊。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我做錯了事。

師傅用凶狠的目光瞪著我,揪起我的衣領不停地扇我巴掌。

“疼!”

“師傅別打了,我錯了。”

我猛然驚醒。

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茅草屋裏。

我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

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是個夢……”

就在我正四處打量著茅草屋的時候。

從外麵進來一個戴著破草帽的老頭子。

他穿個大褲衩子。

乍一看還以為是路飛。

“醒了?”

老頭子的聲音像是一卷卡掉的磁帶。

滋滋啦啦聽不太清楚。

“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我坐起來弓著身子。

做好隨時幹架的準備。

老頭子緩緩摘下草帽。

抬頭看著我,我頓時一緊。

差點嚇尿。

老頭子滿臉溝壑。

左臉頰處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最可怖的是他隻有一隻眼睛。

貌似還患有眼翳。

眼睛周圍滿是翳狀的贅肉。

另外一隻深深凹陷在眼窩裏。

剛見老頭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林老狗。

著實是把我嚇了一跳。

這要是碰上林老狗。

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了。

還沒等我問,老頭子就開口了:“昨天夜裏我去收漁網,看見你在水裏撲騰,就把你救上來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和老頭子聊了半天。

也大致了解了昨天我溺水後發生的事情。

昨天夜裏老頭子將我背回來後,把我用繩子吊起來。

緊接著又給我灌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薑茶。

我就吐出了一大灘黑水。

就在剛剛。

老頭子見我還沒醒,又連著抽了我幾個大嘴巴子。

我這才有了意識。

我看著手腕處深深的勒痕,又摸摸火辣辣的臉。

一臉幽怨的看著老頭子。

算了。

好歹這個人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師父常說,救命之恩和生育之恩為等同。

人家給我了二次生命。

我不能就這麽算了。

“噗通!”

我下床雙膝著地跪在老頭子麵前。

“邦邦邦!”

給老頭子連磕三響頭。

“謝您救我一命!”

老頭子微微一愣。

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三個響頭,直接給搞懵了。

過了好大一會,老頭子才上前扶起我:“算你小子還知道知恩圖報!”

老頭子上下打量著我。

眼神卻停留在我隨身帶著的那個百寶箱上:“小崽子,這個箱子你是在哪偷的?”

老頭子突然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我一聽他竟然說我的百寶箱是偷的。

自然不樂意的解釋道:“誰的箱子是偷的,這是我師傅的箱子,箱子底還有我師傅的名字。”

老頭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問道:“小崽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哈哈一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韓純陽是也!”

“你就是韓純陽?”

老頭子一聽直直的盯著我看道。

我被他看的有些發毛。

“額,是,怎麽?你認識我?”

我湊到他麵前問道。

本以為會說點什麽。

這個老頭子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

差點沒把我給熏死。

最後淡淡的說道:“不認識!”

我捂著鼻子說道:“我說大爺,您這是多少天沒刷牙了,真夠味的!”

“哈哈,不多不多,也就兩三年吧!”

老頭子說這話的時候又上前一步,正對著我的臉。

一副得意的樣子。

說話間。

一隻黑貓走了進來。

嘴裏還叼著半條黑色的魚,一臉愜意地蹭著老頭子的腿。

等等!

那個貓嘴裏的魚怎麽這麽眼熟?

這不是……

我頓時驚訝的問道:“老頭,這是你的貓?你怎麽喂它吃這種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