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合家歡

第二炮再響,卻是一炮轟在了賭王的腿上,頃刻間,賭王少了一條腿,可賭王卻拉著沙俄將軍的手紋絲不動,他衝沙俄將軍說道:“可以繼續開第三炮了,你的士兵如果挪動多一點,下一炮可就是你死!”

就在士兵喊出開炮的刹那,將軍終於繃不住了,一邊大喊著瘋子一邊朝著旁邊逃跑。賭王單腿站立,這一炮轟在了他右腿旁邊,也就是將軍站的位置上。

賭王被人扶住的時候,並不讓人止血,而是自己用布條紮緊,端端正正坐在了無頂轎子上被人抬回了城。

很快,清軍派出了使團,那將軍倒是個合格的賭徒,將武器交給了清軍,同時收到了白銀,這將軍不知是怕了賭王還是賭局中嚇破了膽兒,告訴下屬,這個城裏的金銀已經全部購買了武器,開戰沒有意義,竟然主動撤了。

經此一戰,賭王名聲大噪,以一條腿的代價換取了一城百姓安全,清軍將領上報戰果後,得到了嘉獎,西境文豪得知此事後,專門做了一塊燙金牌匾“賭義堂”送給了賭王,後世解讀也有說叫“賭己膛”,就是用自己的命去賭。也就在那時,賭義堂進入了西境三十六門中。

當年的西境三十六門門主探道萬金油為了感謝其為西境和江湖做出的貢獻,用隕鐵打造了這塊牌子,取名賭王大位。持此大位者便是西境賭王。甚至當年在西境還流行過一段時間同樣構造的飾品。

如今賭王大位就在我的眼前,它的周身並不是黑色,而是猶如一枚枚的寶石穿插在其中,屋裏燈光並不明亮,卻折射出了奪目的光。

第一王拿起了賭王大位,用手摩挲著,他也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賭王旁邊,他突然說道:“原來這東西長這樣兒的?那上麵是寶石嗎?”

賭王撇了他一眼,說道:“我當年也以為是寶石,其實就是隕石!少見罷了。”

“探道弄這麽個破爛,還不如弄個黃金的,現在還可以賣錢。”第一王看著丟在了賭王身上。

我的眼前是一片烏鴉飛過,剛才還喊打喊殺的兩個人怎麽就跟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突然,第一王揮起一拳,砸在了賭王臉上,賭王也是揮起一拳砸在了第一王的臉上,接著第二拳,第三拳......

我都看呆了,兩人不躲不閃不說話,就是一拳一拳地砸。

“夠了!我上歲數了,受不了!”賭王先說話了。

兩個近乎於我爹歲數的人皆是氣喘籲籲。

“你他娘不是人,我進去那麽多年,你都不來看我一眼。”

“廢話!你砍了人,進去了,留下的爛攤子我在搞,我接了賭義堂,上下都不服我,我還要賺錢,給死去弟兄們一個交代。”

賭王的鼻子出了血,帽子也歪了,第一王一邊臉腫了,老紳士的模樣**然無存。

突然,兩人相視一笑,第一王掏出了煙,點著,塞給了賭王一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我是不是真的過時 了?”

“嗯!現在不流行你這一身穿的了?嘿嘿。”

“你說你在搞什麽生意?比賭還要來得快?”第一王吐出了長長的煙霧。

賭王說道:“我弄了七家酒店,你說我來錢快不快?”

“那你不是跟驛門的搶生意?他們能答應?”所謂驛門,也是西境三十六門之一,做的就是開驛站的買賣,最早是官辦的,隻不過後來明朝裁撤驛站之後,便成了私人的,後來慢慢地這一行便被酒店代替,一直到現在。

賭王說道:“驛門現在大得很,我一張老臉還是值些麵子的,個把酒店他們還看不到眼裏,而且還得虧鬼王幫著從中斡旋,人家驛門可是給了不少人才,要不我現在真得去賭了。”

“丟人現眼!和狗乞食有什麽區別?”第一王揉了揉臉,不屑地說道。

“一年大幾百萬的收入,你說我要不要啊?”賭王說道。

“這麽多?”第一王的煙灰掉在了身上。

賭王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賺多少呢?”

“我占多少股份?”第一王也不嫌我在這裏,舔著一張老臉問賭王。

賭王說道:“看我心情咯。”

兩人沉默了幾秒,賭王突然看著我說道:“哎,這個小子是你的人?”

“我看不上這樣的,隻有探道能看上。”

“哦!那今天的事兒他知道了,等於探道知道了,這個人留不得。”說著抄起了桌子上的武士刀。

我嚇了一跳,你們兩個老家夥在這裏死乞白賴地打也打了,吵也吵了,和好了第一個件事兒拿我這個外人撒氣?

我急忙陪著笑,說道:“賭王!您別呀,您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不過是個小人物,犯不上。”

賭王伸了個懶腰,說道:“那就留他一命,我的家底子還等著他幫我賣呢。”

我急忙說道:“那是!那必須的!我......我全力以赴,賣個好價錢。”

“你那些破爛我可是留了很久,要不那個殯儀館早拆了。”

“嗯?我少了一箱子金條,你不會拿我的金條當本金吧?”

我剛鬆一口氣,差點沒被口水噎著,第一王也太不要臉了,明明裏麵沒有金條。

賭王說道:“金條?你的命裏沒有金條。”

說罷,站起身,走到了門口,他對我說道:“今日之事兒,不可對外說,否則,你盡早把那殯儀館下麵打掃幹淨,自己躺進去吧。”

接著,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第一王說道:“哎,我真的有金條。”

他出去之前,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哎!你叫什麽來著?這屋子送給你了,不過裏麵的東西不許給我弄亂了,少一樣兒,我拿你一條胳膊。”

接著,一眾人咚咚地跑了下去。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感覺自己又被第一王給算計了,這老小子絕對早就想好了要找一個打掃屋子的人,我就是那個倒黴的保姆。

不過,我轉念一想,也不錯,至少不用住在胖叔那店鋪裏了。

這一天,很熱鬧,兩大桌子的酒席,規格早就超過了探道的接待標準,不過,並不是我們掏錢,賭王不但掏了錢,還找人給了我和胖叔一人一萬元的酬勞。

我大概知道這算是他給我的封口費。這一晚,我被賭義堂的人輪番灌酒,胖叔也倒下了,開的那間房,我和胖叔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