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信息傳遞
再次吃過飯,我們坐在了教室裏。
蒲娘說話了:“你們對江湖也算有個大概的認識了,接下來就由我來給你講講探道的聯絡渠道。”
上午的學習,我才發現探道上報流程可謂是快捷無比,情報由上報人自定級別,甚至特重大事件可以直接報告給萬金油,而且上報方式十分多樣,甚至還有古代延續下來的根據特定的標記傳遞情報。更令我沒想到的是整個西境任何一個小村子都有探道的上報渠道。
下午,蒲娘說道:“既然學了,就跑跑腿吧,我們有一條消息,需要你們傳遞給探道,你們就根據各自所學,把這條消息送出去吧。”
我們互相看看,正要商量,卻見牢爹走了進來,他揮揮手,說道:“來吧!上車!”
我們跟著出了小院兒,發現一輛拖拉機正突突地響著,停在了門口,老爹讓我們坐在後麵,這是他平時用來拉牧草的車,上麵可不怎麽幹淨。
車跑出了三四公裏,牢爹笑眯眯地說道:“雲嵐,你就在這裏下吧,這裏離小院兒近,走都可以走回來。”
接著,我們一個一個地被隨意丟在了路上,我是倒數第二個被放下的,最後一個被丟下的是紀天縱。
牢爹說道:“紀小娃娃是唯一掌握情報的人,這裏離小院兒至少二十公裏,你們想辦法傳遞回來吧。”
說著,拉著紀天縱繼續朝前跑。
我看著周圍的景色,我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山並不是很高,我決定朝著山頂走,視野開闊,或許我可以看到其中的一個。
我氣喘籲籲地到了山頂,卻發現周圍一個人都看不到,我猜測,我距離小院兒大概有十五公裏,如果我現在跑回去,應該是到傍晚便能抵達,可是情報呢?隻有找到紀天縱才行。
那又如何找到呢?
我的身上什麽都沒有,得點一堆火,讓紀天縱看到火,他便會過來。可我沒有打火機,沒辦法引燃火堆啊。
好吧!這麽長時間生活在這裏,我多了很多的自信,那就利用鑽木取火好了。
我找了一些柴火,用一根很粗的木棍兒對準幹燥的木塊開始了玩命地搓。半個小時,我的手都磨出了血泡子也沒搓出一絲的火星子。
我氣惱地將木棒兒丟在了一旁,我想著紀天縱這麽聰明,他也應該想到了辦法,於是,我開始耐心地等著他,時不時地還喊上兩嗓子,希望能夠有回音。可惜,又是一個小時,沒有任何人煙。
此時,已午飯的時間已過,卻沒有任何人出現。我一咬牙,決定朝回走,卻覺得不行,紀天縱是一切的關鍵,隻有找到紀天縱才能去討論傳遞情報。
我隻能在原地等待。
下午六點,我依舊沒有看到紀天縱的身影,我猜測他可能從另一條路回去了。我一咬牙,隻能一步一步地朝回走。
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反正火燒雲很美,反正日落很美,反正星星很美。
晚上十一點,我終於聽到了拖拉機的轟鳴聲,我大喜,急忙朝著拖拉機跑了過去。
我看到了牢爹戲謔的臉,再一看車鬥裏,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臉。最後,我們卻是丟了紀天縱。
牢爹將我們放了回去,又開著拖拉機開始了尋找。
午夜,兩點,紀天縱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小院兒門口,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小子看到了河道,他認為我們也應該在河邊,所以沿著河道一步一步地走回來了。
牢爹端著煮好的玉米走進了屋,說道:“你們幾個太丟人了,蒲牢關還沒有見過你們這樣愚蠢的家夥,領悟能力之差,前所未有。除了紀雲嵐,每人扣十分!呸!丟人現眼!”
他狠狠地將玉米丟在了桌子上,出去了。
我們幾個是餓得眼冒綠光,抓起了玉米啃了起來。
石磊說道:“哎,哥幾個,我一直在原地等你們來找我,我以為會在高地看到老紀和文臣結伴而來,卻是毛都沒等到,你們兩人在幹嘛?”
張玉雙說道:“在下可是去尋你們了,我以為能找到石磊,至少可以給你們弄點吃的,哪裏想到,吃的沒弄到,人也沒見到。”
我將啃完的玉米棒子丟在了桌子上,說道:“別提了,我想著生火,讓火著起來,紀天縱能看到,隻要找到我,我便可以接棒將消息傳回去。”
紀天縱皺眉說道:“路上我就在想怎麽才能快速地傳遞情報,記得我們學的東西不?其中一種方法就是召集,再擴散,隻要解決了召集的問題,擴散便是時間問題。”
“那正確的方法是不是你老紀弄個信標,我們來尋你,之後,再把信息送回小院兒?”張玉雙說道。
“不!最快的傳遞方法是中間那個人,我們有六個人,紀雲嵐最近,拋開她,中間的那個人召集,如果還是我拿情報,我們便朝著中間的那個人匯合,得到消息,依次傳遞,帶回小院兒。”紀天縱說道。
我想了想,沒有比這更快的方法了。
“但問題是怎麽才能讓大家知道中間那個人在哪兒呢?”石磊問道。
張玉雙說道:“放一把火,加濕柴,五公裏外清晰可見。”
我卻擺手說道:“不!這個方法我試過,根本不好用,我在雪地待過很長時間,我善於放火,有風,煙到不了天空。”
沉默,眾人一言不發。
張玉雙突然一拍手,說道:“紙鳶!就用紙鳶!那玩意兒有風反而更好!”
“啥叫紙鳶?”石磊弱弱地問道。
紀天縱說道:“就是風箏,誰會做啊?”
張玉雙說道:“給我一張A4紙,我就能讓它飛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張玉雙詳細地給我們說了紙鳶的做法。沒看出來,他的確是個製作紙鳶的高手。講解完畢,我們每人扯下了五張筆記本的紙。
按我們的約定是中間那人製作五隻風箏,我們之前搜查屋子的時候,找到了釣魚的魚線,隻要把魚線給中間的那人,便可以讓我們快速地被召集。
我們反複推敲了整個過程,確定沒有問題,這才倒頭睡死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可謂是狼吞虎咽地吃了個精光,再次上了拖拉機,朝著莽莽的大草原飛馳而去。
沙雪似乎想起了以前,她嘟囔道:“哼!我就是這一項沒過!那時候我胖,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