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紅家
常五爺依然十分的溫柔,隻不過在溫柔中帶著些許難以抑製的狂躁。
他在努力的克製著自己,金黃色的眸中泛出點點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我生吞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我隻覺得自己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就連胳膊都要抬不起來。
常五爺斜靠在**,將我擁入懷中。
我們細碎的發絲纏繞在一起,纏綿非常,讓我想到剛剛所發生的的一切,看得人兩頰泛紅。
“我們是不是得出去了。”
我開口,聲音沙啞無比,已破碎不成聲。
我用力一拍腦門——完了,今天還那麽多事情,這個可惡的常五爺。
“我舍不得你。”
常五爺的聲音婉轉,帶著還未退去的欲。
但話音剛落,我看到四周的場景開始變幻,大紅帷帳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的牆壁和破碎一地的玻璃渣子。
而常六,已經不見。
常五爺大手一揮,地上的玻璃瞬時恢複原樣,屋內東倒西歪的家具也各歸其位。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裏已經在盤算著——以後,有常五爺做家務,絕對省了不少事情。
也正在常五爺將一切收拾好的時候,我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倩倩,起床了。”
看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手機上顯示時間是七點四十五分。
“媽,我這就穿衣服。”
我趕忙回應道。
心裏想著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看來自己從半夜十分就被那個黑毛黃鼠狼給折騰醒了,這一夜都沒怎麽睡啊!
想到這裏,我就恨的牙根癢癢。
等我穿好衣服,灌下去一大碗水,這才回頭看向常五爺:“你不去找找常六?怎麽說這也是黃家人使得絆子,要真讓常六失了……失了……”
我沒說下去,隻是眼巴巴的看著常五爺——反正你懂得,畢竟剛剛你還在對我做那種事。
“讓他找個媳婦也不錯,單身不利於身心健康。”
常五爺冷冷說道。
我嘴角抽了抽——這算是老祖宗欽點的婚姻嗎?不知道常六那小子能不能吼得住。
等收拾妥當下樓吃飯的時候,才看到白先生也來了。
白先生在見到我走出屋,趕忙站起來對著我行了一禮。
“拜見蛇仙。”
我嘴角抽了抽,趕忙上去說道:“白先生,以後隻看到我就不用這樣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拜的是我。”
“你們,本就是一體,拜誰也一樣。”
白先生笑眯眯的說著,弄了我個大紅臉。
爸媽和其他親戚在旁邊看著,沒有多說,讓我鬆了口氣。
白先生走過來,將我拉到一邊。
“我來這裏,正是想要向你說一件事情。”
白先生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閃過了一抹憂色。
“怎麽了?”
“昨晚,黃鼠狼搬家了。”
白先生看向我,像是想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麽痕跡一般。
我輕輕搖了搖頭:“這事我不知道。”
“昨晚,有不少人看到黃家提著大包小包從之前所在的洞穴內搬出,不知去了哪裏。今早我特意去山上查看,果然早已不見黃家的身影。”
我驟然明白了——原來常五爺昨晚無功而返正是因為沒有找到黃家人。
“常五爺,常五爺,你知道什麽嗎?他們這時候搬家,難道是認慫了?”
我在腦海中對常五爺喊著。
“叫我君凡。”
常五爺再次強調。
“可是常五爺這個名字更帥氣啊。”
我說出了我內心的想法。
常五爺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考慮常五爺和常君凡這兩個名字哪個更帥氣,過了許久說道:“好吧。”
我立馬在心中比了個V字,對常五爺這頭順毛驢又有了更多的了解——看來還是很好駕馭的。
“黃家還在村內。”
一道聲音,在四周傳來,無影無形。
但我看向白先生的眼神,知道他也聽到了。
“常五爺,您的意思是,黃家人並不是舉家搬走了,而是找了個新的地方藏了起來?”白先生恭敬的問道,臉上同時帶著一點疑惑,“那您可知他們搬去了哪裏?”
“不知。”
常五爺聲音冰寒刺骨。
白先生臉色一變:“竟是連您也不知……”
“黃家人沒有此等好手段。”寒冷中夾雜著點點戾氣。
白先生驟然睜大眼睛:“您是說……”
“紅家。”
這二字一出,白先生一拍腦門,急的在原地團團轉,嘴裏念念叨叨著一些聽不清的話。
我聽的一頭霧水,不由得拽了拽旁邊的白先生的胳膊:“怎麽回事啊?你倆這打什麽啞謎?”
“常五爺可給你說過,這村上,還有一家十分厲害的仙家?”
我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常五爺很少給我說這些事情。
“紅黃白柳灰你可知道?”
白先生又問。
我趕忙點了點頭——不就是狐仙、黃大仙、刺蝟仙、蛇仙和鼠仙嗎?
我立馬睜大了眼睛:“紅家?難道是狐仙?”
白先生點了點頭:“正是狐仙家。我們村子,其實按照曆史傳承來看,在數百年前,真正獨霸一方的是這紅家。隻不過,常五爺來了後,這紅家才不再猖狂。要知道,這紅家,可是比黃家難惹的很。”
我心中百轉千回:“那為什麽之前,沒有聽說過這個紅家。”
白先生眼神微動,並不回答。
空氣中一時靜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常五爺淡淡開口:“我傷了他們的元氣。”
我立馬睜大眼睛——果然還是我家男人厲害啊。
“他們也使我重傷,卸去村內守護仙一職。”
我眼睛睜得更大——這就是之前白先生所說的村子曾經叫蛇仙村,但是後來改名為杏園村的真正原因吧!
“當年,兩敗俱傷。”常五爺的聲音中,帶著點點的深沉。
“如今,你的傷養好了,難道對方……”
我不由猜測。
“哼,他們哪有那麽容易。”
常五爺的聲音冰冷,帶著點點的睥睨。
“紅九娘傷我內丹,我養了數百年。可我,卻是斷了她一尾,放在了一個她永遠也找不回的地方。隻要斷尾未回,他們紅家永遠成不了氣候。”
“這次,看來他們要同黃家,一齊來對付我了。”
我聽的一時有些口幹舌燥。
心裏盤算著——我這夫家,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