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藍昊很嚴肅
安全出口的燈沒有亮,隻有指示牌的點點綠光,樓道中綠色的光暗淡,腳步聲漸漸清晰,寒目打起了精神。
黑衣男的腳步也非常謹慎,走兩步便停下來側耳傾聽,感受周圍的氣息,越是靠近安全出口的位置越是警覺。
他沒有立即走出樓道,而是在緩步台停留片刻,觀察安全出口有沒有危險,稍稍查看,略有陰氣,沒有因為這一點陰氣過分緊張,醫院裏陰氣重些無可厚非。
大步走進走廊之中,剛剛露頭,一股寒意壓了過來,黑衣男極力後退,卻被自動關上的門擋了回來。
“出來吧!”站定腳步的黑衣男大喊一聲,站定腳步。
寒目顯現在黑衣男麵前,黑衣男眼中帶著驚訝,不曾想一個靈人會有如此高的道行,他在石頭城見過無數靈人,可像寒目這樣悄無聲息的就能到達麵前絕無僅有。
“陳長河花的錢少了,怎麽會派你這樣一個道行不濟的家夥。”黑衣男弄的挺花哨,可實力卻不怎麽樣,與藍昊有一拚卻不及藍昊的血脈。
寒目能親自出來等他也是抬舉他了,如果藍昊知道是這樣的貨色,肯定會自己來練手,提高自己的修為。
雖說黑衣男的道行沒有寒目高深,但卻沒有放下屠刀的意思,掙紮是他的選擇,拿出事先準備的法器先動了手。
靈符飛動,木劍隨後,寒目突然在黑衣男的眼前消失,黑衣男打了個空,想要收勢卻來不及,寒目出現在了黑衣男側麵,手刀打在脖子上,黑衣男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了,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不遠處的護士攙扶著病人走過,發現黑衣男上身飄動,雙腳拖著地緩慢前行,小護士擦擦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
放下手之後,眼前的黑衣男消失了,小護士對旁邊的病人問道:“你看到剛才有個人飄過來嗎?”
“看到了,我一眨眼就沒了,我要出院,趕緊給我兒子打電話。”說完之後,本來腿腳不利索的病人,撥開小護士的手,擦擦額頭的冷汗,自己走向了電梯口。
小護士尖叫一聲跑向了護士站,寒目此時已經拖著黑衣男來到了藍昊的病房,藍昊問道:“寒目,怎麽這麽急?”
“剛剛把一個護士嚇到了。”
藍昊把心放到了肚子裏,他以為寒目受傷了,笑了起來,想來也是會嚇到人,護士看不到寒目,隻能看到昏迷的黑衣男,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害怕。
寒目把黑衣男弄醒,黑衣男就是個軟骨頭,看到藍昊就跪在了地上:“藍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藍昊愣在了沙發上,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貨色過來給他補刀,喝口茶,看看寒目說道:“陳長河沒給你錢吧?”
“藍爺說的對,他就是小氣,根本就不給我錢,說你已經快掛了,說回去給我兩百塊好處。”
請人來補刀,居然隻給兩百塊,還不是現錢,一個口頭承諾,雖不知道黑衣男說的真假,但陳長河要把藍昊置於死地是真的。
藍昊答應黑衣男一千塊的好處費,黑衣男答應藍昊做內應,陳長河的一舉一動會告訴藍昊。
黑衣男表忠心,藍昊完全接受,不過對這個黑衣男的話半信半疑,像這樣的軟骨頭幾分真說都說不準。
給了一千塊,黑衣男說他叫黑六,陳長河是雲山派的大弟子,所以才能有這麽多人能派過來。
藍昊關心的事陳長河與天羅是不是有關係,他不擔心什麽雲山派,但是這個天羅組織卻不敢不防。
天羅組織黑六沒聽過,不過陳長河與陳元宮合作是真的,陳元宮要的是老鴉店的房子賣不出去,同時進行的樓盤把藍昊擠垮。
“回去告訴陳長河,我已經昏迷不醒,在醫生那打聽到我醒過來已經很難了。”
“沒問題,藍爺大度沒有把我給弄傻了,我一定回去好好做臥底,以後黑六就是藍爺的人了。”
藍昊被這個油腔滑調的人弄的沒著沒落的,趕緊送走,不管他是不是對陳長河說他已經昏迷不醒。
真假難辨,藍昊也就不關心是不是真的了,重要的信息已經從黑六的口中得到了,藍昊所有的錢都壓在了老鴉店,可不能讓陳元宮給弄砸了。
顧不上和一聲打招呼,藍昊自己出院了,打扮的像許文強,開著從張元久借來的三手大眾直奔張元久的廢品回收站。
張元久還沒有走,見藍昊來了,讓進辦公室:“藍哥,你怎麽回來了?”
“陳元宮已經對老鴉店下手了,趕緊把張琦和張揚叫過來,我要開會。”
事情緊急,一個電話把張琦和張揚都給叫了過來,開始討論怎麽對付陳元宮,陳元宮已經對老鴉店下手了,這底盤還沒有打起來呢。
“大哥,我覺得你還是太著急了,不用太擔心我們的樓盤,設計我都看過了,三水先生的大作,絕對比陳元宮的設計好,這一戰我們穩勝。”張揚信心十足。
藍昊說道:“不要小看了陳元宮,不要忘了現在還有一個陳長河,我們要小心,也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反擊,要主動,把主動權抓在我們自己的手裏。”
張揚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陳元宮是石頭城的老牌勢力,不是一般人能對抗的,更何況對抗的是房地產。
陳元宮做地產二十年了,不容小覷,多少厲害的角色都被陳元宮收拾了,幾乎全部的家當都壓在了老鴉店項目上了,藍昊不小心都對不起自己。
見藍昊一臉的嚴肅,張揚、張琦和張元久都認真起來,他們沒見過藍昊如此緊張過,張揚開始了自己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必須把陳元宮的底細摸清楚。
張琦和張元久現在組織工人開工,打電話也沒有停下來,藍昊看到大家這個樣子總算是放了一半兒的心。
反過頭對寒目問道:“你知道雲山派嗎?”
“一個道家小門派,他們對富人都是躲在暗處,不把人掏沒錢了不會罷休,雞鳴狗盜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