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跟誰都是個問題
別墅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燈光,隻有外麵的路燈映在窗戶玻璃外,反而更顯得恐怖。
怎麽辦呢?大門是關著的,我總不能破門而入吧。
就在躊躇的時候,V信信息來了:“你到了嗎?”
我見是趙風鈴發來的,心中頓時大喜:“你在哪?我到了,到底是什麽事?”
“我躲在二樓臥室的衣櫃裏,你進來找我,是朝南的那間臥室。”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她又沒回答了,但是一個聲音突然——
“劈啪——”
二樓突然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這是有人偷偷闖入了嗎?
既然是這樣,趙風鈴肯定在驚恐之中不敢回V信了,甚至,此時她已經被對方給抓住了。
隻要不是狐狸精作祟就好,我此時還是不那麽怕人的。
於是我就從二樓的陽台上攀了上去,發現陽台上的門果然沒關,也許,闖入者也是從這裏進去的。
我輕輕推開門,然後突然一個前滾翻,就像靈貓一樣滾了進去,此時如果門後有人伏擊我,肯定是猝不及防的。
我從褲兜裏麵拿出了一個指拳套,這是塑鋼的,有虎牙,雖然看起來沒那麽凶惡,但如果擊中太陽穴,以我的力量,保證他直接報銷。
不過,門後並沒有人,此時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我摸索著進了朝南的臥室,然後驀然將燈按亮了!
這臥室燈卻是操蛋的昏黃,並不那麽明亮。
臥室內空無一人,**的被褥堆成一個人形,顯然之前是有人睡著的。
我也沒叫趙風鈴,而是立刻檢查房子。
衛生間、衣帽間,都沒有人,床底也沒有人。
那碎裂的玻璃在臥室的飄窗旁,應該是一個綠植被風一吹,跌落在地板上。
我鬆了一口氣,將臥室門關緊,然後還打了暗鎖。
接著,我敲了敲衣櫃,說:“趙風鈴,是我,張千一,外麵沒人,你可以出來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退了半步,做好了警戒,因為我怕萬一從衣櫃裏跳出來兩個人,那可就慘了。
“啪嗒。”
衣櫃門被打開,高挑的趙風鈴出現在我麵前,她,居然隻穿了一條內內,隻是用雙手護在自己的胸前。
那細白的肌膚閃得我眼都快瞎了。
猝不及防間,她突然張開手臂抱住了我。
我就像被電擊了一樣,隻能出聲安慰她:“沒事沒事,你應該是幻聽了,目前來看,應該是沒有人闖入。”
“不不,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女的了,她說,要一直纏著我,直到我死。”
我聽了之後,心裏一涼,不好,難道那狐狸精真的來了?
於是我反手光了臥室的燈,然後從屁股口袋裏拿出了一支細小的手電來——
那是幽靈光束,就是陽華買的那支。
我打開手電,藍色的光束在臥室內掃過,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這一下,我徹底鬆弛了下來,我感覺趙風鈴應該是神經過敏了,於是拍了拍她的後背:“放心,沒事了,沒事了。”
我的手拍在她光潔溜溜的背上,感覺就像凃了膩子粉一樣的細膩。
因為被她麵對麵掛在身上,而且我隻穿了一件短袖的T恤,頓時就起了反應。
酒後亂性啊,我是這樣子想的。
但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單純,今天這事,雖然跟酒有關,但我卻是大大地錯怪了酒。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就像去開燈,但是趙風鈴突然抱緊了我:“不要開燈。”
我理解,她穿得太清涼了,不適合亮燈。
於是我想將她放在**,結果,她卻死死的抱住我,就像八爪魚一樣,而且……我的舌頭好像被什麽東西給吸住了。
後來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麽發生的。
總之,我破功了。
雖然我本就不是處男,但最近,也抗旱了五個多月。
久旱逢甘霖,那可叫一個酣暢淋漓啊。
我死沉沉地睡去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的是警察。
那一刻,我太詫異了,我問警察:“趙風鈴呢?她沒事吧。”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嗓音是帶著點顫抖的,我生怕她在我睡後出事了。
“嗬,沒想到你還能問出這種話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一聽就急了:“趙風鈴她沒事吧?”
“她沒事,你有事,而且事情大了。”
到了警局之後,我才知道,趙風鈴報警的,說我奸汙了她。
那一刻,我先是冷笑,然後是傻笑,最後是苦笑。
靠,對我來說,天上掉餡餅的事從來是不會有的,如果傻傻地去撿,肯定要被鐵餅給砸腦袋上。
然後,我慢慢醒悟過來了。
原來,趙風鈴早就有預謀了。
白天那場稀裏糊塗的酒,其實不是沒有目的,喝酒本身,就是目的。
我也不是沒喝醉過,喝到八成醉,肯定沾床就能打呼嚕,但是昨天,我卻精神很好,甚至想擼一發,這說明什麽?那酒裏,被趙風鈴偷偷摻了東西。
可是現在問題來了,趙風鈴搭上自己,就為了陷害我嗎?這也太下血本了吧?
這事不對勁啊。
“篤篤篤!張千一,請回答問題!”
給我錄筆錄的警官用筆敲著桌子,很不爽地喊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拿出了手機,那裏有我和趙風鈴的V信對話記錄,而且還有電話記錄。
還有,我讓他們去查通話記錄,警方應該有這個權力,我是為了救她才過來,沒想到卻會被誣蔑。
然後我還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他們安排我和趙風鈴見一麵。
那警官其實也很同情我,他說,你說的情況,趙風鈴都說了,她是讓你來救他,因為你把車賣給了她,然後還說,以後有什麽事都可以打電話給你,沒想到的是,她打電話給你,你見她家沒別的人,就將她給強J了。
我聽到這裏,急了,說你們可不能聽她的一麵之詞啊。
警官說,就算是婚內都能判強J,更何況你們這種才認識幾天的關係呢?
他讓我自己跟趙風鈴好好說說吧,爭取獲得她的諒解,這樣也許還有一點點的轉圜餘地。
這下可把我給氣蒙了,真沒想到自己在這事上栽跟鬥,我就這麽的成了強J犯了?這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在我氣憤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短信,是唐佳麗那個手機號碼發來的:“還敢不敢了?”
草你大爺的,我瞬間明白了,這一切,應該都是狐狸精在搗鬼的。
難怪趙風鈴會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感情是那狐狸精魅惑了她,控製了她的意誌。
這麽一想,我的心裏也怪難受的,那如果趙風鈴清醒過來了,知道跟我發生了那種事,心裏該多別扭呢?她會不會覺得我真就是流氓呢。
錄完筆錄之後,警察準備帶我去拘留所,因為他們準備立案了,就算我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在弄清楚事情之前,我也不能取保離開。
我很無奈,說我打兩個電話吧,至少要跟家裏人交代一下。
現在我不想麻煩父母,以他們的性格,肯定是氣得整夜睡不著覺,做人不能那麽自私。
我打電話給了陽華,讓他幫我找個律師。
陽華聽我說了故事的經過,立馬說:“我待會就過來,你別急。”
我能不急嗎?不過從電話裏我聽出來了,他也急了,估計我真要被抓進去了,他也會非常難過的。
接下來,我就不知道該怎麽做了,隻能跟著警察去拘留所了……
就在我慢慢變得絕望的時候,一名警察走進來,對給我錄筆錄的警察耳語了幾句,然後對我說:“你可以走了。”
什麽意思?是有哪位好心人幫我打了招呼嗎?
我記得之前隻給陽華打了一個電話,難道說,這小子有這麽大的能力?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我撈出來?
後進來的那警察又生氣地解釋說:“趙風鈴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了,她說是情侶之間生氣開玩笑的,這種事,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嗎?我們已經嚴厲地批評了她,並且對她處以罰款!像她這種情況,沒拘留她算是好的了,你出去要好好勸勸她。”
我“劫後餘生”,一臉無奈:“警官,我能勸她嗎?我要能勸她,會差點吃了牢飯?”
那名警察臉上閃過一絲同情,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了。
我出了派出所,就給陽華打了一個電話,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用過來了。
但是陽華說:“我已經來了,你等等我。”
撂下電話隻過了兩三分鍾,就看到了他的車,我蹦上車,調頭就往回走。
在車上,我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陽華聽了之後,一臉羨慕地看著我,他居然臭不要臉地說:“嗑了**之後再做那種事,一定是爽出天際了吧。”
“你大爺的,這事你也有責任,不,有很大的責任,你不是說那狐狸精不可能再糾纏著那輛車了嗎?現在怎麽樣呢?還在車上呢,居然還控製了趙風鈴!”
“是啊,那你說,你這次這事,是跟趙風鈴了,還是跟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