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愛情由來久

“玉蓮?”荀慧生自從父母離奇遇難以後,便從來沒有注意過那些花花草草,聽丁詩語這樣一問,不由看了看了那朵玉蓮,又看了看眼前的大美女,竟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好看,它香!”

“是嗎?難道我身上就沒有香味嗎?”

荀慧生忽然感到一股清香飄來,他疑真疑幻,隻能弱弱的說:“你香,它好看。”

丁詩語咯咯大笑,“你呀,真逗,貌似我就不能又香又好看似的”

荀慧生見那朵玉蓮隨風搖曳,綽約多姿,眼前的美人甜笑倩兮,一如花枝亂顫,此情此景,他確實分不清究竟是誰更香,誰更好看,或者,她與它根本不應該相比吧。

丁詩語忽然幽幽輕歎一聲,“玉蓮是蓮花中最珍貴的品種,它的花期最長,也最清新脫俗。慧生,你知道嗎?自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就像這玉蓮一樣,出汙泥而不染,清新脫俗,卻又與我那麽的遙不可及。”

荀慧生一愣,“你,你注意過我?”他想起那天晚上,在望夫崖上,丁詩語一眼就認出了他,她甚至於還說他是全校最特別的。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追過她的男生。

當時荀慧生還在想,僅僅是因為沒有追她,就認為自己與眾不同,這也太無厘頭了吧。而現在,他卻認為她說的是那麽的認真了。也許自己一向自命清高,從不隨波逐流,所以她才會認為自己是出汙泥而不染的玉蓮吧!

“當然,你或許忘記了,在新生入學的時候,我就在大門口一直靜靜的看著你。”

“你在大門口,我怎麽沒有看到你?”

“因為,你一直低著頭,而不像那些男生一樣,從一個女孩的臉上轉換到另一個女孩的臉上。”

“是嗎?我,我怎麽不記得了。”

荀慧生的腦海裏又浮現出去年開學的情景。

他並沒有讓父親送他到學校,因為,當時父親正在工地上,送他來就要耽誤一天的工作,母親在家中要照顧年邁的爺爺與幼小的弟弟。所以,他堅持一個人來學校報到。

那是初秋的一天,驕陽似火,荀慧生一個人背著一個沉重的背包,手裏還拉著一個大大的皮箱子,這也是他的全部家當。

母親叮囑他,“城裏不比我們鄉下,一切都要小心在意,不要去招惹別人。”

荀慧生牢記著母親的教誨,低著頭,目不邪視的走進了雲城大學的校園。他記得大門口有好多學姐學哥在接待像他這樣的新生,難道這位丁大校花也在其中嗎?

丁詩語認真的說:“你當然不會記得啦,當時,我便問你,是哪個係的,而你卻是回答,謝謝,嘻嘻,你說奇葩不!”

“啊,那個人原來就是你呀?”

“當然是我啦,我一直站在門口,所有的男生都向我行注目禮,唯獨你卻將我視若無物,我,我心中很不平衡,於是,就決定主動去主動搭訕,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有意也好,無意也罷,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什麽你那麽冷淡,我反而會一直記得你。”

“你會因為這一點記得我?”

“當然,也許這就叫做緣分吧。有好幾次,在我與你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多想喊你站住,可是,每一次我隻能無助的看著你急匆匆的身影從我身邊飛掠而過。仍然沒有看我一眼的意思。”

荀慧生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忙了。”他想起父母失蹤以後,便一直為了生計而忙碌,而他更是在芳姐的安排下,步入了人生的快車道,每時每刻都在奔跑奔跑,不停的奔跑,即使丁大校花向自己投來橄欖枝,隻怕,他也不會理會吧。

丁詩語笑笑,“慧生,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當你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就會感到一陣陣的失落。有時候,我甚至於想不顧一切的攔下你。”

荀慧生隻能無語,他想,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不會是無聊透頂想來開涮我吧,然而,丁詩語下一句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慧生,你知道嗎?我為什麽會與瑤瑤走的那麽近嗎?”

“為什麽?”荀慧生嗡聲嗡氣的說,他隱隱感到有什麽不正常了。

“因為,我想從她口中得到你的消息。”

“啊——”荀慧生目瞪口呆,難怪秦夢瑤會莫名其妙的成為丁詩語的閨蜜,她們之間所謂的親戚關係,隻怕是任何人都可以開發出來的。

“夢瑤是個好女孩,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這樣對她,實在是太殘忍了。所以,我一直沒有主動接近你,因為,我知道,在雲城大學中也許隻有她對你最好了。”

“是的,夢瑤確實是一位好女孩,你剛才暗中幫她,是不是感到內疚了。”

“我內疚,慧生,你也許不知道吧,夢瑤她真的不適合你的。”

“她不適合我?”荀慧生一陣茫然,他還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是的,因為,你注定要成為一個不同凡響的人。”

“注定,是誰注定的,是你嗎?”

“嘻嘻,我如果能注定你的一切,你早就是我的菜啦。”

荀慧生見丁詩語說的那麽順理成章,不禁一陣失落。

丁詩語忽然捧起荀慧生的臉,“慧生,看著我,從現在開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已經開始告別過去的生活,你的明天或許會充滿了坎坷,甚至於會有很多的危險,如果你怕了,那麽,我可以幫你,告別這樣的生活,當然了,如果你選擇繼續走下去,我也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荀慧生倔強的抬起頭,他第一次那麽認真的看向丁詩語,良久之後,終於輕聲的說:“詩語,你真美,真香!”

丁詩語雙頰生春,羞澀的低下頭去,“你,你好壞呀!”

“我,我壞……”荀慧生本來想說,我壞嗎?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丁詩語的小拳頭已經如雨點一般捶在他身上,“你就壞,就壞,壞透啦!”

荀慧生覺得丁詩語的小拳頭捶在身上竟然無比的受用,他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這樣的愛情來得也太突然了吧,突然得讓他沒有一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