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報警電話

胡柏達把知道韓豐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了副局長廖廣泉,不能不跟他說,他才是老大,沒有他的幫忙韓豐會輕易的逃跑掉。

那些公路還有碼頭,還是需要他安排人手的,胡柏達沒有這樣的能力,隻有廖廣泉才有,廖廣泉才是老大。

他把如何發現是韓豐還活著的過程也告訴了廖廣泉,當然是因為擔心韓豐跑掉,可現在,他擔心因此嚇到韓豐,建議廖廣泉表麵放鬆,實際依然,檢查力度還是不能下降,但要表現出一個假象,就是不知道韓豐還活著。

他可不想像上一次那樣發報紙來通緝韓豐,打草驚蛇,韓豐肯定會躲起來,可能就不會出來了,所以他覺得低調一些,可能韓豐會以為警察不知道他活著,選擇露頭。

廖廣泉也想抓到韓豐,他也沒有更好的想法,就聽從了對方的建議。

關於碼頭三條死屍的事情,警察局確實沒有弄清楚他們的身分,現在隻是猜測,他們畢竟麵目全非了,所以不讓那些報紙亂報道,他們還在調查中,因為重案組的人先到了現場,所以控製的還算是不錯。

先別讓新聞亂報道,雖然如此,但是消息還是傳出去了,但他們不做出解釋。

胡柏達得到廖廣泉的的同意,決定秘密的派人緊盯著韓豐的家裏人,因為僥幸的韓豐,十分可能會想辦法跟他的家裏人見麵,假如真的見麵,卻錯過了機會,那肯定是很遺憾的,是要派人盯著的,守株待兔的辦法,雖然有些笨,但還是值得的。

另外就是認認真真的查那些跟韓豐比較熟的人,不管是前任,還是現在的,隻要有所懷疑,好朋友,或者親戚,一律不能放過。

現在案子不屬於重案組那些人的了,是誰有本事就是誰的,廖廣泉就想抓到韓豐,別的都無所謂,他才不在乎最後誰成功,他隻知道,再不抓到韓豐,自己的日子就不會太好過。

事情實在太惡劣了,到現在死了那麽多個人,誰都想知道真相是什麽。

兩天過去。

雖然胡柏達像是撒網一樣,卻沒有任何大的線索。

多少還是有一些沮喪的。

說真的,都有些服了韓豐,竟然這都不露頭,胡柏達有些煩腦了起來,此時在警察局,郭澤也在,他說道:“小子,你能不能開腦子想一想,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總不能真的守株待兔一樣,要是韓豐不聯係他的家裏人,或者見他認識的人,我們不是永遠都不能找到他的線索。”

“要我出主意,行呀,把他們的家裏人抓起來,嚴刑逼供,那些古代的刑罰,知道嗎!全部往他們身上招呼,看他們敢不敢隱瞞。”

“你真會開玩笑,你以為我們現在是野蠻時代嗎!還嚴刑逼供,全部往他們身上招呼,我看你應該好好看看《規訓和懲罰》,我們不是野蠻人,還有文明在。”

“還真別說,我看過這本書。”

“竟然對付他們家裏人這種想法你也說得出來,要是局長讓你這麽幹,他也別指望還能繼續呆在那個位置上麵了。”

“可他們確實有可能知道,沒錯,韓豐不回家,可能偷偷的打電話給他們,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也不能如你這麽幹。”

“嘿,不嚴刑逼供也可以,改成不讓他們睡覺,我聽說這一招很靈的,二戰的時候,很多厲害的家夥,就因為承受不了,最後什麽都說了。”

“人家的家人不是犯人,你憑什麽讓人家不睡覺?”

“那就沒有辦法了,我能夠想到的就隻有這麽多。”郭澤喝著剛剛泡好的綠茶。

“都不知道這些年,你在國外學了一些什麽!”

“還真別說,他們就是這樣逼供的,不造成人身傷害,但你要是讓一個人一兩天不睡覺,很容易因為受不了就開口,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沒腦子的,竟然想出這種辦法,還招呼到無辜人的身上。”

“別說你沒有用過這種辦法來審犯人。”

“我用過,可韓豐家裏人是犯人嗎?”

“這倒也是,所以說,我也是一個凡人,不比你們厲害多少,還是繼續守株待兔吧。”

“再沒有線索,那些家夥不幹了,到時候得你和我來盯人。”

“我可不幹這麽枯燥的活。”

“你想不幹就不幹的!”

兩個人正瞎掰的時候,這時候有個像是受了刺激,心情不太好的警察,一邊罵著,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台來,他就在郭澤那個座位隔壁。

聽得這年輕的小夥子說:“服了,現在才來報警,我看他一定與世隔絕了,要不然就是太想要獎金了,要不然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抓起水杯就喝起來,咕嚕咕嚕就不見了一般。

胡柏達見對方那麽激動,也知他最近在跟媳婦鬧離婚,笑問:“小張,什麽把你刺激成這樣,好像你的媳婦真的跟別人跑了。”

小張瞪了對方一眼,嚷道:“你也不要笑話我,你不也在跟你的媳婦談離婚嗎!”不刺激一下他,心裏好像就不痛快。

見胡柏達眼睛都綠了,郭澤笑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那麽激動?”聽那話,不像是他跟他媳婦的事情。

小子咽了一口水才說道:“那三個人已經死了,這才打電話來報警,說四天前,見過那三個人,你說氣不氣人。”

郭澤嚴肅起來,問道:“什麽三個人已經死了?”

“就是碼頭那三個人,應該說是死了兩個,這時候才打電話告訴我,三天前見過,早就應該報警了,現在報警有什麽用。”

“你說碼頭那三個人,到底什麽回事?”胡柏達也嚴肅了起來。

“我剛才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電話的人說四天前,見到打劫金鋪的那三個人。”

“四天前,在哪裏?”

“說是在火車站東麵那片工廠廢區。”小張徹底搖頭了。

郭澤卻嚴肅了起來,眼睛看向後牆壁上麵那張天海市的地圖,緊緊的盯著火車站東麵廢棄工廠那片區域。

“為什麽現在才給你報警,不早些給你報警?”胡柏達很好奇。

“我也這樣問他,他說今天才看了舊報紙,想起幾天前見過的三個人,說應該是四天前見過他們,但不確定是不是他們,不過他說好像。”小張有點五體投地似的,還說:“這肯定是個窮鬼,估計他家裏窮的連的電視都買不起了,要不然怎麽可能不看新聞。”

聽了這話,胡柏達打抱不平的說道:“你還真不能這麽說他,現在有電視不假,但未必就會看新聞。”

“那可是天海市最大的新聞。”

“你說的也沒錯,但我就不怎麽看天海市的新聞,沒有人像你說的那樣,天天看新聞的,有時間還不如看一看電視劇,新聞天天都有用,看多了也挺煩的,沒有看電視劇那麽過癮。”

小張聽了嚷道:“那也應該聽別人說起這件事情呀。”

“有些人就不怎麽喜歡聽閑話,也許他確實很邊緣,但很多人為了生活,沒有那麽多時間陪別人瞎掰,這不是什麽怪事。”胡柏達辯解的說。

可是他們的話題,卻把郭澤抓住了,他走像那張地圖旁邊,盯著那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