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夏雨嫣死的真相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讓她說話。”郭澤也有些不耐煩了,就擔心吳淑文把電話蓋了,他現在就想把事情弄清楚。

胡柏達拿出一支煙來,此時的車子繼續的往前開,從管教所回到市區,再到吳家,還有一段距離。

吳淑文開始回憶了,說道:“那是初二,也是一個生日的晚會,我高高興興的去參加了,但我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盯上了,如同這次的夏雨嫣,我被人那樣了,我並不知道這是一場陰謀,隻認為是一次事故,我被劉永亮這個混蛋了。”

“事發後,你沒有告訴自己的家人嗎?”郭澤好奇。

“嗬嗬,我們那一家子,還有一大堆煩腦事呢,不知道你知道我有一個即將癱瘓的哥哥沒有,我爸媽因為這事情不少吵架,其實問題是出在我媽的基因上,為此我爸覺得這一切都是她害了她,我卻是他們家撿來的,因為有這麽一個哥哥,他們就不敢生了,就撿了我,可我爸很傳統,一直不認為我是他的女兒,我畢竟是撿來的,我媽撿我的時候他並不同意。”

吳淑文望著前麵的黑暗,繼續說道:“你是很難懂的,要是我跟他們說了,又有什麽用,我爸媽隻會罵我活該,說我自找的,非得在外麵鬼混。他們幫不了你什麽,一個癱瘓的哥哥,他們都想藏著不讓外人知道,要是知道我被人怎麽了,你能想象,他們會多生氣,隻會用掃帚打我,說我敗壞家門,除此,我不知道他們還能夠幫到我什麽。

“他們不可能放過糟蹋我的人,就像他們接受不了隔壁那家人在路上打水井,周圍的人能夠張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們就為了出一口氣,跟人家講道理,其實一點用也沒有,鬥不過人家,還不會忍氣吞聲,隻會找罪受。

“要是我把自己的事告訴他們,隻會讓事情更糟,最後不過是人盡皆知,他們連自己那點屁事都處理不好,永遠都活在別人的眼中,其實他們很笨的兩個人,隻是他們自己並不知道,不懂得接受現實。”

郭澤明顯聽到歎氣的聲音。

“你別廢話了。”胡柏達有些煩了。

吳淑文冷冷的說:“不說他們了,還是說一下回到十一月二日那天晚上吧,後來我跟同我一起出來的人分開了,我跟蹤了夏雨嫣,一直來到了江邊,她停下來,我也跟著慢慢停下來,關於那個地點,就是你找到紐扣的那個位置吧。”

“然後你把他推到江裏?”胡柏達隨口問。

“我又不是神經有問題,怎麽好端端的就推她到江裏呢。”

“那她怎麽就掉到水裏,別告訴我,風把她刮到江裏,或者她自己跳下去的,我們已經查到,她的指甲縫裏的DNA就是你的。”

“沒錯,DNA是我的,不過卻不是報仇,更不是嫁禍。”

“什麽意思?”

“在江邊我跟她發生了衝突,其實當天晚上,我見到孫景泰送她進八零九房間,我懷疑可能有不好的,因為在這之前,我看到劉永亮進了這個房間,但我沒有上去阻止,也沒有告訴別人。”

郭澤一愣,在手機的這一頭問道:“就因為你們兩家有仇?”

“不,還得從初二那一次,我被糟蹋說起,其實當天晚上,有一個人能夠阻止的,這是後來回去看錄像頭的時候發現的,就在劉永亮推我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夏雨嫣看到了,可她沒有阻止。

“應該是我們兩家有仇。為什麽我這麽確定她知道有問題沒有阻止呢,那是後來,我出了事情,被劉永亮糟蹋了,她到處宣傳這件事情,跟別人說,見到我跟劉永亮偷偷的進房間了,反正她承認了。後來我醫院婦產科了,她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反而拿這件事情嘲笑我,我們兩家吵架的時候,她還讓我別跳這麽高,否則把我的事情公布出來。”

“本來可以阻止的?”

“對,還真是報應,要不是她那麽壞,我可能會幫忙阻止,她沒有阻止,反而嘲笑,到處說我是破鞋什麽的。”

“在江邊,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知道自己被糟蹋了,心情很不好,其實我的心情也很不好,除了我哥哥被打,這天晚上,我意外的知道,初二那年,不是因為酒喝多了,才發生了被睡了的事情。而是明白,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切都是江玉蘭的詭計,當劉永亮聽從江玉蘭的,把夏雨嫣後,被孫景泰知道了,其實這家夥並不知道是江玉蘭打電話回來讓他這麽幹的。

“當時我在廁所門口外麵聽到的是,孫景泰說,江玉蘭隻是要照片,你這糊塗蛋,怎麽能趁著我茅廁上人家,聽得出來他有些害怕,我這才明白,初二的事情不是一個意外,當時也是為了拍我的那種照片,逼我離開周俊,我明白了真相,心情特別的差。”

“然後呢?”

“到了江邊,我不知道為什麽,見到喪氣的夏雨嫣就不自覺的鼓起掌來,可能是因為壓抑太久的緣故。還說,這就是報應呀,活該落得我一樣的下場,我想羞辱她一頓。當時的夏雨嫣還被嚇了一跳。

“我繼續說,要是當初,我被人下安眠藥,推進房間的時候,你能夠阻止,後來沒有那麽壞,老到處亂說,說不定今晚我還能幫忙阻止,這就是報應,知道我當時的心情了吧,我要是不嘲笑她兩句,怎麽對得起自己。

“夏雨嫣才明白怎麽回事了,她當時氣在頭上,又聽到我說這話,還帶有嚴重的嘲笑,就再也受不了了,估計她在悔恨,同時痛苦難當,其實她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可我就是要報複她,我就是痛恨她這兩年來對我的嘲笑,就想報一箭之仇。

“她忽然像是瘋了一樣,張開了兩隻手,就直接朝我撲過來,要把我撕了,我們就在江邊扭打起來,她抓我的頭發,我掐她的臉,她使用九陰白骨爪,我就用無影腳。雖然她醒來,但很明顯還受安眠藥的影響。哢嚓不知道是誰推了誰,她崴腳了,反正飛了出去,掉水裏去了。

“我當時嚇壞了,拔腿就跑,沒有想救人的事情,徹底慌了,我想,她喊救命,應該會有人來救她的,所以趕緊跑,我很害怕。毫無頭緒,直到我慢慢的平靜下來,擔心會不會把她淹死,我重新回到了那個地方,以為有人把她救了上來,可我沒有發現她被救上來。

“此刻,我在水裏找她,卻沒有任何的動靜,更沒有人紮掙,我知道她可能出事情了,這時候我理應報警,可我不能,因為是我推她下水的,她要真的給淹死了,我得坐牢,我不能到處亂說,此時她落水應該有二十分鍾,她很可能被淹死了,我隻能回家,趕緊回家。

“結果第二天,她真的給淹死了,我更加的害怕了,不過後來,都說她是被糟蹋後,受不住侮辱,跳水自殺的,直到我從你那裏得知,原來在她的指甲縫裏麵找到了非她的皮膚組織,我知道那應該是我留下的。

“至此,說那麽多已經沒有用,改變不了我推她下水的事實,但我還是認為,警察應該不會懷疑到我,雖然那一段時間,我的心情並不好,做一些恐怖的噩夢,但我還是相信不會查到我的,一定不會,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