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另有嫌疑?

難道真的有第三個人嗎?不然又該怎麽解釋現在的一切!

他絕不會就這樣相信,夏慕超帶著一個人去幹這事情,因為沒有必要拉一個人進來,這樣更加容易暴露自己,再說,要撞死江玉蘭,靠他一個人足以,不需要再多帶一個人,出了事情,反而更不好辦了。

誰會那麽缺根筋,去跟夏慕超幹這種事情呢,非常不符合邏輯,夏慕超也不會拉一個相信自己的人去犯這種法,除非他想害這個人。

現在隻能假設,那個比卡丘是江玉蘭自己的了,她就是在死之前,那麽湊巧,就抓過那個比卡丘,摔倒的時候,比卡丘脫手飛出,最後滾進了草叢之中。

關於上麵有兩個不屬於江玉蘭的指紋,隻能這樣解釋,就是在那天晚上,出事之前,比卡丘被江玉蘭的什麽朋友抓過,然後就留下來了。

除此解釋,他不知道還能夠怎麽解釋了。

看來要到江玉蘭家去看看,還要找江玉蘭的朋友。

他懵懵懂懂的來到了一樓。

確實亂了,反正感覺太牽強了,該死的比卡丘打亂了他,江玉蘭是被紮死的,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凶手,在紮死江玉蘭的時候,比卡丘被江玉蘭抓了去,這是最好的解釋,可這個東西卻不是夏慕超的,就很難理解了。

郭澤跑了一趟江玉蘭家裏,當然是弄清楚比卡丘是不是江玉蘭的。

碰到了江堯,他還在痛苦當中,說必須抓到夏慕超,不管任何代價。

他沒有浪費時間瞎掰這些沒有用的,隻問對方知道他的女兒有沒有這麽一個比卡丘,也不給他解釋。

他估計江堯什麽都不知道,就算他的女兒真的有那麽一東西,他也不知道,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他家裏有專門給江玉蘭打掃房間的,郭澤感覺詢問仆人,這個女的說,從沒有見過江玉蘭帶過這種東西,他又問了江家別的人,他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郭澤又在江玉蘭的房間裏麵轉了兩圈,確實沒有發現有關比卡丘的東西,為此他還翻了一下江玉蘭最近拍的照片,都沒有見到這樣的裝飾品。

帶有懷疑的江堯有些不解,問他為什麽要問這個,郭澤能夠理解他的疑惑,不過他沒有跟他解釋太多,畢竟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回事,根本解釋不清楚。

所以他很快就離開了江家。

緊跟著他就去找跟江玉蘭比較熟的幾個同學,當然也是問關於比卡丘的東西,如果江玉蘭帶過這種東西,作為她的閨蜜,肯定能夠看見,他們都沒有見過,那就很有問題了。

可很快郭澤就徹底的失望了,找了三個跟江玉蘭比較熟的女同學,還是同班的,他們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一句話,那就是不曾見過江玉蘭帶比卡丘,不過他們班倒是有幾個懷舊的女同學帶過。

他還認真的記下用這種比卡丘裝飾背包那幾個人的名字呢。

基本可疑判斷,那個比卡丘應該不是江玉蘭的,沒有什麽懷疑。

可確定那個東西不是江玉蘭的以後,他的疑惑才更多了,如果不是江玉蘭的,隻有一個解釋了,那麽這個東西,就是凶手的。

就是江玉蘭被殺死之前,從凶手身上搶出來的。

當時沒有抓緊,就甩到了花叢中,而凶手太著急,當晚又這麽黑,隻顧著殺人了,他沒有發現自己帶著的比卡丘被江玉蘭甩到草叢去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比卡丘不是夏慕超的。

此時徹底的把郭澤一頭霧水了,難道撞死江玉蘭的不是夏慕超?

可要不是他,他為什麽逃跑?還有黑車就解釋不通。

就這兩點,他快崩潰了。

但通過比卡丘來判斷,夏慕超確實不是嫌疑人呀。

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知道的告訴胡柏達,或者林修文,但他知道,要是把這些告訴他們,林修文肯定說他瘋了。

警察局通緝的人,竟然可能不是最終的殺人凶手,而且還在逃逸,這是什麽道理,沒有人理解得了,估計整個天海市的人,都要笑話警察局了。

一句話,現在該怎麽辦?

總不能就這樣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幹吧。

他是個警察,雖然是個剛到的警察,但他的職責是真相,如果這都選擇隱瞞,他不配當一個警察!

應該告訴他們?

不,他不想給自己麻煩,還是再認真的查一查,弄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再說,現在案子搞成這樣,把情況告訴那些家夥,他們也幫不上忙

會不會刺死江玉蘭的凶手,真不是夏慕超?

當然,如果這是真的,事情就真的有點複雜了,夏慕超撞了人,卻不是他捅死的。

暫且先分開了,不考慮夏慕超逃走的動機,就假設最後捅死江玉蘭的真的不是夏慕超。

因為比卡丘證明,捅死江玉蘭的不是夏慕超。

若是捅死江玉蘭的不是夏慕超,那麽誰捅死了江玉蘭。

難道真的是肇事著,怕自己坐牢,而選擇捅死對方,這個他已經跟胡柏達探討過,隻有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才會幹出這事情。

一般的肇事者,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選擇逃走的,怎麽還會跑回來捅死江玉蘭呢,況且那是一條公路,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車輛的,他就不擔心被人看見,當時肯定嚇壞了,還有回來捅人的想法!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他更願意相信,捅死江玉蘭,絕對是有動機的。

三左下懷,一下在脖子上麵的頸動脈,每一下都捅進去十幾公分,可以說作案者,就是要殺死對方,毫不留情,十分堅定,那是什麽樣的仇恨?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是要殺死江玉蘭,除了夏慕超,還有誰這麽恨江玉蘭,非得要把她捅死不可。

當然也有可能是江堯在生意上得罪了什麽人。

不過郭澤卻不自覺的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那就是上次,他找馮美珍,她在天台樓梯屋頂上麵偷聽到江玉蘭和劉永亮的對話。

他聽到江玉蘭說上一次都沒有事,他很好奇上一次的受害人到底是誰。

要真的有個受害人,那麽這個人就恨透了江玉蘭,她有沒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可別忘了,那是個女性喜歡佩戴的比卡丘,很可能也是個學生。

此時他的整個腦子都是,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別的仇人幹的,為什麽沒有這種可能。

也許跟這一次江玉蘭和夏雨嫣的事情一樣,就是因為男女爭對象的事情。

到殺人的地步,確實很難讓人理解,但現在的年輕人,真不能以一個成熟人的心來看,他們就是會做出令人難以理解的事。

真的是這樣的?他沒有更多的頭緒,但他覺得還是認真的查一查再說,反正他沒有做好心裏準備,現在就告訴胡柏達,即使告訴胡柏達,那也是要他們來查的。

姓胡那家夥,滿腦子都是什麽時候被離職,在想辦法跨過林修文走後門,哪還有心情認真的來查案子。

他應該去見一個人了,但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說,就算他不說,他也要去見的,也許就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