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比卡丘
“真的沒有女朋友呢?”胡柏達好奇起來:“不會是因為心裏有創傷,對感情徹底的失望了。”
“你還真是會胡思亂想。”這裏的豬雜炒牛河還真的挺不錯的,在這裏也有二十天班,怎麽還不知道有個如此好吃的牛河。
“真的,那丫頭不錯,隻是時間都花在了屍檢房,跟她搞過對象的家裏人都有點忌諱,否則也不會便宜你,你要是忘記這一點,她還不錯的,人也比較的溫柔,我要是沒有對象,年輕十歲,會認真考慮一下她,你也別挑三揀四,人家能喜歡你就祖墳冒青煙了。”
“你以前是當媒婆的嗎?”
胡柏達癡癡一笑:“有個人幫你幹家務,好過你吃自己,衣服都要好幾天才換一次。”
“你不是都說了她很忙,我為什麽娶個這麽忙的回來,還一身福爾馬林味,天天都聞這個味道,不覺得很慘。”
“誰說的!人家每一次進來,都是換了衣服,回家之前,先洗完的。”
“趕緊想想怎麽找到夏慕超吧,要真出國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尋找。”郭澤第一次感覺到他的話太多,就跟放炮似的。
那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很多,反正是滴滴司機送他回去的。
早上,他是搭公交車來到了警察局,他的哈雷還留在警察局,本來是找胡柏達,看看能夠幫點什麽忙,卻聽那些人說,他早在半個時辰就帶著警犬出發了。
估計還是想找那把凶器。
郭澤準備離開,可是想起一件事情。
來到了檢測科室,他可不是因為胡柏達的兩句話,就真的對朱小貝感興趣。
朱小貝見他走進來,還是有點驚訝,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郭澤從懷裏拿出了那個橘黃的比卡丘,說道:“是在江玉蘭旁邊的草叢找到的,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抓過,是不是凶手留下來,我想讓你查一查,上麵有沒有她的指紋,可能沒有,但是畢竟在現場附近找到,也許真的是死之前抓過的呢。”
“不是凶手都確定了嗎?還要檢測什麽指紋?”她在那邊倒騰著什麽。
郭澤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喃喃的說道:“你說的對,好像多此一舉,連凶手都確定了,還倒騰這個幹什麽!可我們不是應該嚴謹一些嗎!畢竟最後是捅死了江玉蘭的。”
“放在那邊吧,什麽時候有空,我會比對一下的。”江玉蘭的屍體早就在屍體庫。
郭澤把裝在透明膠袋的比卡丘放在她旁邊桌子的角落處,還說:“要是有結果的話,打個電話給我,告訴我一聲就行。”
“嗯哼。”朱小貝繼續忙著自己的手頭工作,師傅老了,現在這裏的工作,大部分都是交給她,好長時間都沒有來過了,不過幸好還有幾個實習生在幫忙,要不然,就是把自己分身幾個人,都幹不完這裏的工作。
郭澤走出了那個福爾馬林味的屍檢室。
下麵的都是細致活,講的是人力物力,最重要的還是尋找到夏慕超。
他撥通了胡柏達的電話,確定他在那裏了。
果不其然,他真的是跑回江玉蘭出事的地點尋找做案工具了。
“你還是去夏家,看看他們家的那輛鑽豹還在不在,要是他那輛鑽豹不在了,一夜下來,估計已出省了。”另一頭胡柏達說著,估計郭澤過去也幫不上忙,那都是警犬的工作。
“行,我就過去看看。”郭澤也不想到那邊的林子去鑽。
“還有就是他爸媽,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很可能夏慕超是在他們的幫忙下逃走的。”
“我知道了。”郭澤蓋了手機。
出了警察局,都早上十點了,心裏想著,不會真的騎著那輛鑽豹逃跑了吧。果真如此,就麻煩了,還不知道他的去向,估計要懸賞找人了。
也不知道那些看醫院錄像的人查的怎麽樣,又想,這些事情,當然有別人來負責,還不要他心煩,通緝令都出來了,操心這個幹什麽。
帶上了頭盔,車子緩緩的離開了警局,直衝公路的那邊去了。
昨天晚上,他想了很多,感覺整件事情有些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最重要的當然是被醫生判斷成植物人,然後卻悄無聲息的逃走,連錄像都給刪了,如果他是夏慕超,知道自己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殺人犯,他還有必要跑到監控室去刪除錄像嗎!這不是多此一舉在浪費時間,要是出現意外,還可能被抓一個當場。
即將成為凶手了,還浪費時間刪除攝像頭的錄像,似乎真的理解不了,除非有人幫助他逃走,卻被攝像頭拍到,他才有必要刪除這些錄像,或者就是那麽巧合。
進到了那條巷,再一陣就是他家了,不過見到有兩個人就站在那邊交頭接耳,其中有一個,郭澤在警察局見過他,他也是個也是個警察,郭澤趕緊跟他打了一個招呼,說自己要見夏永霖。他們肯定是被安排在這裏盯著夏家的。
郭澤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然後才去了夏家,但兩個盯梢的沒有跟過來。
見到了夏永霖,他的模樣,明顯是極度失落的。
郭澤也能夠理解的,果真他什麽事情都不知道,先是說他的兒子出了車禍,結果第二天,醫生告訴他,他的兒子會成為植物人,結果到那天晚上,他的兒子就失蹤了,這時候本來應該高興,因為他的兒子醒過來了,可警察卻告訴他,他的兒子是凶手。
現在他的兒子被全市通緝了。
郭澤走進來,見到一臉沮喪的夏永霖,有些不好意思。
夏永霖喃喃的說道:“我的兒子怎麽可能是殺死江玉蘭的凶手!”
很明顯他接受不了,郭澤當然也是能夠理解的,這個月初,他女兒才被淹死,月底都還沒有到,兒子卻成為了通緝犯,這種打擊,可以說是難以承受的。
“你能告訴我,不是我兒子撞死那女孩子的嗎!他的心地很善良的,不會幹這傻事。”
郭澤趕緊安慰的說道:“我們也不願意相信,可你的兒子,確實開著一輛嘉陵125,當天晚上,那輛車就那邊附近出現過,開車的人就是穿著你兒子的那種顏色的外套,還帶著同樣的頭盔,而且車子是沒有牌的。”
“全市開嘉陵125的人不知道多少,不能因此就斷定是我兒子幹的,你們沒有攝像頭錄像對嗎?也許就是一場交通意外。”
“我們暫時隻是懷疑你的兒子,他隻是嫌疑人,但這不僅僅是一場交通意外,死者江玉蘭是被捅死的,下懷三下,脖子一下,流血過多而亡的。”他看見了那輛鑽豹,就在旁邊,又說道:“這是你兒子的摩托車對嗎?”
夏永霖沒說話。
“你們家沒有別的摩托車了嗎?”
“隻有兩輛,一輛是他的,另外的一輛是我們開,是電瓶一輛,用於出去買菜。”很明顯夏永霖的心情不太好。
不過郭澤卻明白,也可以是他裝的,假如,他的兒子真的選擇逃亡,他怎麽可能一點也不知道,郭澤又問:“家裏沒有一輛嘉陵125?”
夏永霖搖頭。
“你也知道,他出車禍的摩托車是嘉陵125,要不是他撞了江玉蘭,為什麽偷偷的去弄一輛嘉陵125,這是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