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本能

郭澤緩緩的張開眼睛,揉了揉臉。

朱小貝從被子裏麵鑽出,她隻穿著三點一式,正在找自己的牛仔褲,她總算在床底下找到了。

她發現郭澤醒了。

郭澤本想繼續裝睡,可既然被看見了,裝睡已經沒有意義,說道:“就知道不能讓你上來,遲早都要出事的。”明顯有些後悔的模樣。

男人都一樣,這是不想負責的表現,朱小貝冷冷的說道:“沒有要你負責。”心裏想著,昨天晚上怎麽就這麽糊塗,非得說天氣還早,要上來,還說自己渴了,渴了那都無所謂,非得要喝酒。

“我不是這個意思。”郭澤繼續說道:“畢竟發生的太快,還沒有心裏準備,我們可以先冷靜一下,考慮清楚一些。”

昨晚要幹壞事的時候,又沒有說要冷靜一下,現在才說沒有考慮清楚,真是的,她怎麽就這麽傻,這種事情,在以前絕對不會發生的,是不是歲數大了,人的要求就低了,母的見到公的就行,怕自己後悔,再也沒有機會,她說:“是這個意思也沒有關係,都那麽大人了,這事情沒什麽。”

真的沒有什麽嗎!隻是她隨口說一說,要是這都沒什麽,那就太隨便。

“我們不該看那部電影,竟然還喝酒,不出事情才怪呢。”郭澤本以為他可以把控得住,上一次,他就把控住了,後來發現,他不過也是一頭動物。

“現在才來說這個有什麽意思。”

她在穿褲子,背著郭澤,不過小蠻腰還是挺吸引人,真沒有想到,一個老是在實驗室裏麵的,還能保持這麽好的身材,還能怎麽說呢。

“你不該說自己口渴。”郭澤知道推卸責任是很可恥的。

“我說口渴,你就拿啤酒給我喝,你想說你沒有壞主意。”

“我的冰箱裏確實沒有別的,隻有啤酒,開水你又說沒有味道,我說泡茶給你,你說喝了睡不著。”

“我喝了茶,確實睡不著,你不是最後也喝了啤酒嗎!”不想負責任就算了,還說這麽多廢話,真是賤貨,用什麽形容他呢。

“最不該的是看《本能》這部電影,還孤男寡女的看,我就說肯定會出事情的。”

“你不是說沒有比《本能》更加刺激的電影了嗎!”

“你要看恐怖電影,我家裏確實沒有比《本能》更加的恐怖了呀。”

“是挺恐怖的。”

郭澤瞧了一下這丫頭,她已拉了鏈子。正在尋找自己的外套。

“我是想考慮清楚一些,擔心這樣對你不公,沒能夠對你好,反而害了你。”這些是他的心裏話,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全心全意的來對她好,強硬的在一起,不是什麽好事情,隻會帶來痛苦。

現在才來說這個,真是服了他了,朱小貝又是一聲冷笑:“都是成年人,又都不是孩子了,這沒什麽的。”有些不屑,其實她心裏挺矛盾,前兩天她就在考慮這事情,覺得自己要是不走出這一步,可能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如果走出去,說不定真的有機會。

也確實是成年人了,不在是個學生妹,這似乎也沒有什麽,根本就不想通過這綁架對方。隻是心裏這麽想,但還不能真的這麽無所謂,覺得有點隨便了。

她越是這麽說,郭澤越是知道這不正常,一看這種淑女類型,她肯定是很想跟他在一起才這麽幹的,她絕對是一個認真的女孩子,要是這一點他都不了解,那麽這一個多月的交往就白費了,他可不能聽了就信了,他不能讓人那麽討厭。

再說,他跟楊靜已經沒有什麽了,隻是自己在胡思亂想,說不定是寂寞冷的原因,果真開始一段新的感情,走出這一步,就能夠把過去的忘記,徹底的走出來。

“真的,誰沒有個需要的,你要是什麽時候需要,打個電話給我就行。”

“啊!”郭澤還是給她的開放給鎮住了,他不相信這些是真話,對方肯定是跟她開玩笑的。

“有什麽呢,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我們都覺得開心嗎!”她不知道怎麽就說出如此不臉紅的話了,可她真的是這麽隨便的人嗎!好像不是,是不是自己寂寞得發了慌,擔心自己有一天就成為老女人,擔心自己將來回後悔,有機會灑脫,爭取的時候不努力。

她已穿上了衣服,就要離開房間,還說了一句:“好了,我得回去了。”

“我請你吃早飯吧。”

那還有心情吃早飯,對於朱小貝來說,她都還沒有消化掉這些亂七八糟的,也覺得自己糊塗了,把自己變得這麽被動,哎,真是矛盾,到底有沒有錯,會不會後悔,要是不走出這一步,就不會後悔嗎,冷冷的回了一句:“還是你自己去補一補吧!”她已經出去了。

穿過大廳,拿上挎包和電動車鑰匙,門開了又關上。

朱小貝抓了抓額頭,還糊糊塗塗,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狂風暴雨。

到底自己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她真的有些不確定,還像是做夢了一般,可能真的受《飲食男女》那部電影的影響吧,雖然她還沒有到大齡剩女的地步,可是在那個實驗室裏麵,是很難有機會碰到合適的男人的。

家裏人介紹的那些,他完全沒有想法,反正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種**和衝動。

這家夥怎麽那麽會裝呢。說什麽是她想喝酒,又是她想看那部叫《本能》的電影,似乎就是相告訴她,好像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她。

她有這麽犯賤嗎!

難道他一點責任也沒有,最後他自己還喝了酒,如果他不想發生點什麽,會去喝酒,怎麽可能的事,還把所有的原因歸到她的身上,似乎是她非要上他不可。

還有這樣壞的人!

越覺得後悔起來,剛才竟然說什麽,有需要就打電話,這不是犯賤是什麽,能夠說出口,感覺自己和外麵出來賣的差不多了。

當時就應該咬住,一定要讓他負責人,威脅他,會告訴媽媽,看他怎麽辦,他要不負責,就報警抓他,汙蔑他,怎麽能夠不讓他負責到底呢。

肯定是腦子被驢給踢了,還說什麽,都是成年人,沒什麽的,怎麽可能沒什麽,腦子裏全是昨天晚上的那些臉紅的畫麵,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可見麵了就會想起在**幹的那些事情。

竟然說,都很正常,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是那些站街的。

還會不會臉紅,都不會害羞了,她沒有能夠做得這麽隨便,以前跟那些男的交往,沒有三個月下來,想摸她的手,抱一抱她,都不可能。

可她跟郭澤,才一個月,直接就發展到不能再深入的地步了。

把自己一下子陷入再這種被動的局麵,還不讓負責,她真是佩服自己,都五體投地了,這都不讓對方負責,那什麽時候才來負責呢,也真是的。

現在那家夥不知道有多高興呢,就這樣便宜了他,還要讓自己處在被動的局麵,好像自己真的沒有人要了,還那麽死皮賴臉。

怎麽說,她當年都是班裏三朵金花之一,把自己搞成今天這種地步呢,似乎就差倒貼來形容了,真是沒臉見人呀。

越想,越覺得亂,越覺得自己應該要他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