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自卑

見對方一臉得意,好像她非他不嫁的模樣,朱小貝笑了,說:“你是心裏不服氣,帶有自卑吧!”

“什麽意思?”郭澤有些疑惑,他要的是豬雜泡麵條。

“還用說,人家秦海,多優秀,穿的是名牌,開的是豪車,你呢,五十歲老頭子才會開的哈雷,你怎麽跟人家相比,你好意思跟人家相比,參合進去,不是自找羞辱,你給得了人家幸福嗎!人家嫁給秦海,當即就不用為將來考慮了,都快三十了,首付都供不上,你拿什麽養人家。”

不受氣的郭澤,確實受到了刺激,這丫頭,還真是夠壞的,竟然這麽看不上他,還說這種打擊自尊心的話,也帶著冷笑說:“是呀,我就像那死鹹魚,已經翻不了生了,可你怎麽偏偏在昨天晚上,跑來找我這條死鹹魚,你既然這麽看不上。何必要委屈自己,非得死皮賴臉的來找一條送給別人,也沒有人要的臭鹹魚呢,是不是太掉價了。”

朱小貝瞪著他,恭維的說道:“真是佩服,都承認自己是一條鹹魚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郭澤很不屑的模樣,長歎了一口氣。

“你看,都還沒有中年,就未老先衰了。”

“我怎麽就沒有發現你的這張嘴巴挺厲害的,這麽一張厲害的嘴巴,怎麽可能找不到對象呢!”郭澤要是不給她來一刀,似乎就不過癮,此時也激動了一點。

“氣我,我不吃這一套,隻能說明你在生氣,你已經無法自拔,現在十分的矛盾。”

“消停一下吧,能不能學乖一點,當一下淑女,那樣更讓人喜歡。”

“在想著怎麽彌補,還是現在才知道對方的心裏原來有你,在矛盾之中。”

“我該把你扔下,不顧一切的走開。”

“好啦,不說你了,你也需要時間來思考,免得說我討厭。”

“你還知道讓人討厭呢!”

“不管將來什麽,但作為朋友,就是想把認為好的說出來,到底你最後怎麽決定,還得看你自己。”朱小貝那一婉熱辣的麵條已吃光了,還打了兩個嗝,似乎擔心別人不知道似的,又噴了一口氣給郭澤,還十分得意。

“啊!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夠這麽惡心的呢,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嫁不出去了。”他還捏了捏鼻子。

氣得朱小貝咬著嘴唇,給他手臂狠狠的一巴掌。

郭澤掃碼付了錢,站起來還跟老板說了一聲,就往外麵去了。

朱小貝屁顛屁顛的跟上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得意,雖然裝出來表現很關心我,希望我好,其實這並不是你真心希望的,誰不知道,你就怕我們和好,否則你怎麽可能有機會呢。”

“你才真是自作多情呢。”

“別管我是不是自作多情,趕緊上車,要不然自己去搭公交車。”

朱小貝上來了。

“你別跟你媽媽胡說八道。”一想到對方的媽媽那麽希望女兒嫁出去,他就擔心。

結果朱小貝潑冷水的說道:“放心吧,我媽媽不可能看上你的。”

郭澤氣洶洶的說道:“那樣最好。”

“我說的是真的,除非我說自己懷上你的孩子,她沒有辦法,就隻能同意了。”

郭澤一聲冷笑:“你不會真的打算這麽幹吧。”

“你希望我這麽幹嗎!”

郭澤加了一把油,朱小貝趕緊抱緊了他。

“別**,我還不是你的男人呢。”

她真想咬對方身上一口,這家夥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來的,還不懂得害羞,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嘿,這是在車上,我摔成什麽樣都無所謂,要是把你的臉弄得補幾針,留下點刀疤,你就更別想嫁人了。”

“少在這裏咒我。”

“哎,我怎麽就給你纏上了。”

“天意難為,知道了嗎!”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趁著我偷偷給她打過電話,要不然怎麽會這麽湊巧。”

“哇,這你都分析出來了,看來,你是個當警察的,我都沒有想到,自己是這麽壞的。”朱小貝服了他了。

“坐穩了,小心飛你到臭水溝去。”

“放心,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去的。”

“你對我還真太好了。”

林修文來到了副局長廖廣泉的辦公室,說了一下昨天韓豐被殺的事,一番簡單的前後以後,話鋒一轉,說道:“要是胡柏達他們,能夠把事情稟報給我,我們肯定會準備好足夠的人,他就不會被那兩個蒙麵人給殺害。

“當然,胡柏達並不知道會有殺手要來殺韓豐,可是韓豐手中畢竟有重型武器,他也是知道的,那麽他就不應該草草的行動,應該稟報給我,隻要人受足夠,肯定能夠抓住韓豐,說不定還能夠把那兩個要殺韓豐的人也給抓到。

“但我沒有想到,胡柏達會這麽不懂事,他竟然就這樣的獨自行動,使我們錯失了良機,把最後的一條線索都給斷了,我確實覺得胡柏達不適合留在警局,他太過沒有規則,簡直目無王法,聽說小張差點就給打死了,果然的話,誰也負擔不起來。”

廖廣泉當然也聽說了昨天的情況,不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笑道:“他可是你留下來的,你說警察局的人手不夠,特別是有經驗的人,年輕人需要有人來帶。”

對於林修文來說,一開始不想做得那麽絕,畢竟是帶過他的人,就這樣踢出去,會讓人背後說冷血話,可昨天撕破臉以後,他就後悔了,覺得應該冷血一些,就算別人說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他還是決定就這麽幹。

“以前確實是那麽一個情況,可我沒有想到,他依然我行我素,不聽指揮,完全不把我們警察局的準則放在眼裏,昨天要是真的打死小張,後果就不堪設想,誰不知道小張是個年輕人,沒有任何的經驗。

“胡柏達就這樣帶小張過去,抓一個當過兵,手中還可能有槍的人,他就沒有估計到可能發生的,最終韓豐還給殺死了,他絕對有責任,胡柏達明顯不適合在警察局呆著了,更別說他前一段時間還犯了那麽大的事情。”

“嗯哼。”坐在自己寶座的廖廣泉沒有立刻發表見解,他這種人的行事風格,就是冷靜,絕對不會聽風就是雨,更不會被人操控,就算做出一個決定,那也是深思熟慮。

“我說的都是實話,雖然說他有些改變,但也太不冷靜,竟然連一件防彈衣都不穿,明知有可能麵對一個拿著重型武器的通緝犯,他們竟然不稟報就去了,帶著毫無經驗的小張,這本來就很有問題了。當然,就這樣讓他回家,是不太好,但我覺得可以先讓他停職,不能因為他的情緒影響到天海警局的聲望了。”

“你說的都對,這事情還得認真考慮,我們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他回家。可他們隻是不知道韓豐是不是真的在那裏,同時害怕打草驚蛇,才選擇這麽幹,如果他真知道韓豐在哪裏,以我對胡柏達的了解,他一定會稟報,做好充分的準備。”

林修文怎麽也沒有想到廖廣泉會為對方說話,搞得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像是在背後說人壞話。

就在這時候,局長的門給敲響了。

“進來。”

門給推開,進來的卻是胡柏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