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處處為難

陳天宇在我的身上自討了個沒趣,也隻能無奈的坐回了座位上。

林月如不知道剛才我們已經暗自較量了一番,隻是陳天宇這個下馬威終究是還沒有給成。

林月如在飯桌上的時候一直拉著我在嘰嘰喳喳地表達一些什麽。

我知道林月如是想營造出一種我們兩個非常恩愛,讓陳天宇不要再打自己主意的心思。

隻是林月如這些若有若無的舉動,還是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意。

陳天宇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笑容很快就要繃不住了。

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內心的那一種怒火,隻是又沒辦法發泄些什麽。

“二狗,這名字為什麽起的這麽粗俗呢?我在國外這麽長時間,還從來沒有人聽過有人把名字取成這個樣子的,我原本以為這種名字應該隻出現於大山村裏麵,哦,我不太記得了,我現在才想起來好像二狗兄弟的老家就是大山村裏麵的吧,之所以跟月如能夠有這個婚事,好像當初也是因為你爺爺和月如的父親定下來的,”

陳天宇這時看似若無其事的提起了這麽一句話。

而我則是心中冷冷一笑,陳天宇這是沒辦法在拳腳上麵給我製造一些麻煩,反倒是想要給我在家世上麵形成壓迫。

或許他是想用自己顯赫的家世來讓我自卑,從而主動離開林月如,隻可惜他太小看我了。

林月如冰雪聰明,如何聽不出陳天宇這話裏話外的意思究竟打的是什麽主意。

這時黛眉微蹙,那小嘴微微的鼓了起來,有些頗為不滿的維護我道:“陳大哥,我一直以來都尊敬你是我的哥哥,可如果你要是這樣侮辱我的未婚夫的話,那我可就不高興了,二狗子這個名字哪裏難聽,我倒是覺得挺樸素的,而且再說了,大山村裏麵出來的怎麽了這?國人往上淘個幾代,哪個不是從大山村裏麵,後背朝天的農民出生的,隻不過是慢慢的發展才發展到了城裏來的,”

林月如如此維護我,陳天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而我的心裏則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美滋滋的。

這種被心愛的人所維護的感覺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暢快。

我看著林月如,隻覺得心中的愛意比之於之前更加洶湧了不少。

不管林月如維護我,究竟是真的愛慕我還是單純的隻是做做樣子,我都覺得受用的很。

“好好好,月如,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單純的好奇問一句嗎?我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多想,我單純的隻是好奇,因為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國外留學,很少回國內,對於國內的一些習俗什麽其他的東西也不是特別的了解,有的時候可能單純的隻是無心之失,你不要多想。”

陳天宇眼看林月如真的生氣了,急忙對著林月如道歉,同時又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頗為大氣的說道:“二狗兄弟千萬別見怪,剛才我失言了,你可以隨便提出一個什麽條件,我都接受,隻要你提,我就一定可以幫你做到。”

我不由得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發現這小子真是處處都在給我挖坑。

如果我要是真的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去提一個條件,那麽在林月如的心裏隻會更加的瞧不起我,認為我占便宜沒夠。

本身就是一兩句話的事,他還在刻意的顯擺著自己,不管什麽要求都能夠做到。

我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有些頗為無可奈何的說道:“算了,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陳天宇的眼裏浮現出了一抹失望的光芒,或許他認為,像我這種從大山村裏麵走出來的小娃,根本就沒見過什麽世麵,肯定會抵不住**,對他提一些什麽苛刻的條件。

這樣一來,也能打擊我在林月如心裏麵的形象。

如意算盤沒打響,心中自然是不快的。

“我聽說當年二狗的爺爺之所以跟林叔叔定一下這一段婚約好像還有一點比較神乎其神的傳聞,好像二狗爺爺是一個風水師,當年林叔叔生意還沒做這麽大,正是二狗爺爺給林叔叔算了一卦,才定下這一名婚約的,月如,我說的是真的嗎?”陳天宇也不知又想出了一個什麽主意,這時對著林月如問了一句。

“沒錯。”林月如誠實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算命我倒是也有過了解,知道我們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還有捉鬼降妖,這些都在曆史上留下了濃重的一筆,不過多多少少在心裏還是有些疑惑,我倒是有一個朋友他也是學這些的,不過他卻是來自於青城山,也算得上是真正的名門大家了吧?”陳天宇笑道。

“我覺得這跟出生在哪一個門派沒有什麽關係吧,有本事的人當然有本事,沒本事的人哪怕就算是從各大門派走出來也是假的,不過我可是知道二狗哥是真正有本事的,上一次他還給我表演了一手抓鬼,這個本事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學會的。”林月如這時揚起小腦袋,對著陳天宇炫耀了一句。

“哦?沒想到二狗兄弟居然還有這種本事,真是看不出來。”陳天宇顯得頗為有些意外的看著我。

“一些雕蟲小技罷了。”我搖了搖頭,不想過多言語。

但是陳天宇卻像是抓著這一點不肯放。

“哪裏的話,這可不是什麽雕蟲小技,這可是真正博大精深的道法,剛好我跟我那個朋友也許長時間沒有見了,這一次我回國他也說要來找我敘敘舊,我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就跟他說了我在哪裏,他說現在就想要過來跟我見一麵。”陳天宇把自己的朋友叫過來了。

我估計他的目的不是那麽簡單,應該是想要借此給我一點難看。

我倒也不懼怕些什麽,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等著。

陳天宇的眼眸當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或許是沒有看到我經常失措的樣子,讓他頗為的不舒服。

就在這時,陳天宇突然站了起來,朝著一個地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