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蜈蚣王
符咒其實隻不過是一個承載體,真正強大的還是自身。
同一張符咒,不同的人畫,那發揮的效果就不一樣,修為的強弱取決於那一個人精氣神的強弱。
精氣神到達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已經可以隨意的施展法術了,自然不需要再借助符咒這種東西。
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多數的神仙施法壓根不需要其他物品,隻需要口誦法訣,最後手掐手訣就已經足夠。
這就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像我,現在還隻能借助符咒將自己的道法神通釋放出來。
我曾經聽爺爺說過,爺爺說,在玄門之中的一些高手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境界,他們不再拘泥於任何的法器。
一草一木,在他們手裏都可以變成驅鬼降妖的法器,哪怕對方隨手在樹上摘一片葉子下來交給你,你隻是一個普通人都可以用這片葉子擊殺一個強大的厲鬼。
這並不是你有多強,而是對方極為強大。
做完這一切,我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是幾張符咒朝著天花板一撒,等到符咒湮滅之後,原本的地麵這時突然顫動起來。
一個個銳利的尖刺從地麵冒了起來,尖刺穿過了蜈蚣的身體,墨綠色的汁液揮灑了出來,整個屋子裏麵彌漫著各式各樣的味道,令人作嘔。
好在關小紅如今還在昏迷,沒有蘇醒,如若不然,看到這一幕隻怕會做好幾天的惡夢,這些蜈蚣都沒有辦法接近我跟關大刀。
我們手段齊出,再加上這些隻是普通的毒物,構成不了多大的威脅,可這樣沒完沒了下去始終也不是個事。
這些蜈蚣好像都不懼怕死亡,這很奇怪,哪怕是蜈蚣的智慧不高,也懂得驅疾避凶,也懂得畏懼死亡。
看到自己這麽多同伴都死去之後,他們應該會害怕,不敢再進攻才對,這是所有天物的天性,但這些蜈蚣卻違反了這些天性。
事出反常必有妖,再加上他們這麽有組織有紀律的進攻,讓我立刻意識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附近一定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指揮著他們。
說不定是蜈蚣王!
我一想到這裏,跟關大刀打了一個招呼,隨後便來到了窗戶口,整個人如同一隻猿猴,手臂抓住一旁的窗沿,身子一倒,便來到了樓頂,開始匯聚了目力,朝著周圍看去。
這個地方也是郊區,周圍的樹木很多,我看到在一棵大樹上麵纏繞著一道龐大的身影。
那一道身影起碼有十多米長,渾身還散發著一陣可怕的妖氣,兩條觸角在不停的晃動。
在這黑夜之中,潛藏在大樹之上,若是普通人,恐怕還發現不了,可我一眼就看清楚,那是一條極為可怕的蜈蚣。
這蜈蚣的體積我隻能用誇張來形容了,對方已經修煉成妖,應該是蜈蚣王。
不僅如此,跟其他蜈蚣身上的顏色也有些不一樣,眼前這一條蜈蚣居然是墨綠色的,顯得特別的妖孽。
或許是看到了我,這條蜈蚣王又晃動了一下觸角,不知在做些什麽。
我沒有過多的廢話,隻是將符咒朝天一撒,頓時,平靜的蒼穹忽然閃過一道雷霆。
雷霆將下方照亮了一下,我又更加看清楚的那一條蜈蚣王的樣子。
蜈蚣王在感受到這一道閃電之後,先是停頓了一下身子,就連那兩條正在晃動的觸角也停止了一下。
他很快又再一次活動起來,他從樹上下來,扭動著身子朝著深山離開了。
看到自己的王都離去之後,正在朝著屋子裏麵進攻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蜈蚣,也都像是得到了指令,快速的退去。
這些蜈蚣來的快去的也快,隻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呼吸,他們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一地的蜈蚣屍體,還有一些惡臭。
我們都收了道法神通,整個屋子並沒有被破壞,隻是這一地的蜈蚣屍體顯得有些滿目狼藉,看不過去。
“那東西還真是不會輕易的收手,這東西潛伏在暗地始終是一種威脅,不管怎麽樣始終也得搞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麽人,我要去找找對方的所在。”
我對著關大刀說道。
關大刀有些擔憂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在害怕些什麽,關大刀在來時的路上也跟我說過。
他說我出的生的時辰非常微妙,在我出生的那一天,那一個小時,那一分鍾之內都不可能會有任何生物誕生,哪怕就算是一顆雞蛋都不會有。
也就是說,在那一分鍾的時間段內,天地萬物都會進入到一個停頓時期,停止一切生物的孕育和誕生。
這是非常奇怪的,在天道的輪回之下,每時每刻包括每分每秒都會有新生命破殼而出。
這就是我這一世命格的奇特所在,當時爺爺以莫大的神通挽救了我的這一身氣運,但氣運並不穩固。
而剛好林先國生的女兒林月如卻是能夠將我這一種氣運給穩定下來,否則,這種氣運一旦潰散,那我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正是因為我在不該出生的時候出生,這才被玄門世界的很多人認為我是奪了天地之間的某一種氣運才降生下來的。
而這種氣運被奪掉之後,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玄門世界的發展。
這才導致有些人可能見都沒有見過我,就對我懷恨在心,想要殺了我,以此來恢複那一種規則的平衡。
但是實力到達了一定的境界之後,他們就沒有辦法再隨便的對我出手了,因為我身上這一層氣運的原因會將他們牢牢的給禁錮住。
他們沒辦法直接殺死我,隻能使用間接的手段,除非實力跟我相差無幾,又或者說不會強大太多的,才有這個可能直接對我動手。
我突然回想起在跟爺爺待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家裏時不時就會來一些陌生人,但那個時候爺爺就會讓我出去玩。
等我回去的時候那些人都都消失不見了,那個時候爺爺解釋說都是遠房親戚。
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好像沒有這麽簡單。
那些所謂的親戚應該都想要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