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害命
“大刀叔,我要跟你說一句話,你先不要著急,我跟著爺爺修行也有這麽長時間了,也會給人看相,但我看到大刀叔你的子女宮上麵纏繞著一層黑霧,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小紅應該遇到了危險,我們必須得快點。”
我先是給關大刀打了一個心理預防針,隨後便把我內心的隱患全部都說了出來,
關大刀雖然也有本事,但不管怎麽說,三教九流的本事擅長的都不一樣。
有的擅長看陽宅,有的擅長看陰宅,還有的則是擅長分金定穴,有的擅長捉鬼……等等完全不一樣。
我跟隨著爺爺學的比較雜,不管是麻衣神相也好,還是堪輿風水也罷,這些都會一些。
原本關大刀的臉上還是笑著的,隻是在聽到我這樣說之後,臉色頓時一變。
緊接著瞪大了雙眼,一腳踩在油門上,車輛就像是飛出去的利劍,開始在這道路上馳騁。
關大刀的車技很好,再加上如今已經是深夜,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故,很快我們便來到了郊區。
這裏大多數都是自建房。
關大刀將車輛停在了一個自建的小洋樓門口,這裏還有一個院子。這個小洋樓跟林先國所居住的莊園形成的最鮮明的對比。
可對於普通人來說,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在距離城市不遠處的郊區,有一棟自己建著的二層樓,也是極為奢侈的享受了。
關大刀帶著我,急急忙忙的衝到了二樓,來到了一間房門口。
關大刀先是敲了一下門,裏麵沒有人答應,關大刀一腳踢在了門把手上,門瞬間被踢開。
我們看到了屋子裏麵的情景,隻見小紅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可關大刀叫了兩句,毫無反應。
等到把小紅的身子翻過來一看,才發現小紅早已緊閉雙目,滿臉蒼白,就連嘴唇也沒有了血色。
全身上下毫無傷口,沒有任何人攻擊的跡象,但就是這樣失去的生命體征。
關大刀先是查看了一下關小紅的生命跡象,發現整個人的身體都已經變得冰涼,毫無生機可言。
關小紅死了。
我站在原地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上前查看了一下,屍體已經變得冰冷,隻在冰冷當中又存留了最後的一絲溫熱。
猜測不錯,這應該是在我們快回來前不久才發生的意外。
我看著關大刀,發現他挺拔的身子好像佝僂了幾分,就連年輕的麵容也多了幾條皺紋。
這樣一看,就像是在一瞬間老了好幾歲。
“啊啊啊!!!孽畜,我不管你是誰,但你有什麽能耐就盡管朝我的身上發,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身上,李二狗我保定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隻要用得著我關大刀的地方,哪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我女兒不在了,我老婆也沒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手段就往我身上丟吧!”
關大刀仰天怒吼起來,他話語悲戚,就連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這是因為關大刀出現救了我,這才導致那東西也記恨上了關大刀。
但想要折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直接正麵進攻而是側麵突擊,也就是傷害他最在意的人。
關大刀最在意的也就隻有關小紅一個了。
“大刀叔,對不起。”我對著關大刀垂下了頭。
“沒什麽,二狗,這並不怪你,要怪隻是怪那黑暗當中的孽畜,他想要讓我知難而退,讓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可他太小看我關大刀了,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我又怎麽可能不做,哪怕別說現在我已經無牽無掛了,哪怕就算是我有老婆孩子,我也一定會去做,他有本事就殺了我的老婆孩子!”
關大刀悲痛且又堅定的看著我,這讓我的內心大受感觸。
看關大刀的麵相就知道是那一種一旦答應了別人的事,哪怕就算是真的上刀山下油鍋也會去做的那一種。
再加上他這麽重情重義也著實感動到了我。
在來到這個城市裏麵以後,除了秋叔以外,眼前的關大刀是我第二個覺得可以完全相信的人。
“大刀叔你先不要著急,小紅還有的救,她還有最後的一線生機,我倒是可以嚐試看看能不能把小紅給救回來。”我說道。
關大刀剛聽到我說的這話還沒有反應過來,可很快便猛地抬頭,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他的眼神裏麵又浮現出了一些激動,關小紅真的還有救嗎?
都已經死去了,一個死人怎麽可能會活過來?在玄門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知道人死不能複生,這是一個天理。
除非有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但這對於玄門中人來說完全不現實。
也有一些極為困難的秘法,可以讓人活過來,但那種秘法大多數都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而且這其中所耗費的時間絕對不在少數,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也跟沒有希望一樣。
“大刀叔,你看小紅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也不是被人攻擊致死,更不是病死,說明不是壽終正寢,是被人用邪法給害死的,既然是被人害死的,那隻要能將小紅的魂魄再一次的放回體內,那麽這樣一來小紅就算是活了,不是壽終正寢,說明陽壽未盡,隻是魂魄被抓走了而已。”
眼看關大刀有些疑惑不解,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遍。
“現在小紅的魂魄應該是在剛剛離世的時候就自動的飄入到地府去了,我估計要不了幾個小時應該就會被鬼差帶上來,來看自己的肉身最後一眼,確認自己已經死了,了卻執念,那個時候我們便可以將小紅的魂魄搶回來,讓小紅回歸自己的身體,這樣一來小紅不就算是還陽了嗎?”
我再把接下來的手段跟關大刀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關大刀整個人如遭雷擊,那眼睛瞪得都快跟銅鈴一樣了。
“你,你是想從鬼差的手裏麵搶魂?”
關大刀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結巴的才說出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