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點眼
我發現這趙無憂還真不是一般能沉得住氣,可能也是趙乾坤反複叮囑過趙無憂,說如果要想改變自己的這一種命格,還必須要依靠林月如。
在有這一種心理暗示之下,趙無憂心中哪怕就算是有千般不滿萬般不願,也不敢對林月如發脾氣。
到時候林月如要是討厭起趙無憂來,趙無憂可真就完了,這不是追一個女朋友的事,更像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放在這一個女人的身上,自然馬虎不得。
不過我對於趙無憂說的話卻是有些嗤之以鼻,趙無憂這話說的有些太讓人惡心了,不過就是一條簡單的紅白一條街而已,在趙無憂的口中便可以稱之為所謂的玄門世界。
玄門世界如果單純隻是這一小條街道的話,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這趙無憂應該是沒有什麽玄學的命,我看到他身上的玄陽之氣弱的可憐,頂多比一個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自己的爺爺趙乾坤好歹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風水師了。
哪怕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在這種耳讀目染的環境之下,跟自己的爺爺天天相處,這學到的本事好歹也不弱了吧。
可現在的趙無憂真是讓人有些擔心,也難怪趙乾坤為什麽這麽迫不及待想要給自己的這一個孫子找到一個命格不錯的天選之女來扭轉命格了。
按照趙無憂的這種本事來看,如果哪一天趙乾坤要是遭遇到了不測,死的可不隻是趙乾坤一個人,就連趙無憂這個孫子也可能會跟著一起走。
林月如聽到趙無憂這樣說,眼神裏麵浮現出了一些好奇。
果然,任何一個普通人對於這些光怪陸離玄門之中的所有一切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雖然對於趙無憂沒有好感,但林月如還是跟隨著趙無憂來到了我對麵的一家店鋪。
那家好像是一個專門的紙人鋪子,其他的東西都不賣,專門賣紙人,每一個紙人刻畫的都是栩栩如生。
這一個店家,我昨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發現他也是有些本事的,隻是實力不強,我也沒有怎麽過多的在意,冷眼旁觀。
我倒是想要看看趙無憂去這家店鋪究竟是意欲何為。
我刻意隱藏了一下自己的身影,導致林月如並沒有發現。
我躲在暗處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切,趙無憂帶著林月如來到了這一家紙人鋪子前大喊了一聲:“店家,拿一個紙人上來。”
話音落下之後沒多長時間,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將一個紙人搬到了趙無憂和林月如兩個人的跟前。
這是一個等身高的紙人,所有的一切都做的和真人沒什麽區別,哪怕用做模特都會有人相信。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紙人並沒有畫眼睛,這倒是有些講究,一般的紙人如果做得特別逼真的話不能點眼。
如果一旦將眼睛點上之後,紙人就有可能會活過來吸收活人的陽氣。
這對於活人來說是一種天大的災難。
史有典故《畫龍點睛》,與之類似。
而這店鋪裏麵的所有紙人都沒有畫眼睛。
“月如,你看著,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紙人,我現在就能夠讓這一個紙人活過來,好好的睜大雙眼,看好了千萬不要眨眼哦,不要太過驚訝!”趙無憂說道。
他拿過來了一支筆,看他這樣子是打算將紙人的眼睛給畫上去。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冤魂也沒有遊魂野鬼。
看來趙無憂的手段應該是不能成功了,說是說紙人畫上眼睛之後就會活過來,可實際上這裏麵的門道卻是紙人如果做得太逼真,再把眼睛畫上的話,就等同於真的有了一副身體。
雖然不能算是活人的肉身,可也算得上是半具肉身,這樣一來,一些孤魂野鬼或者說是冤魂便可以上這一個紙人的身。
普通活人的身體裏麵本身就有魂魄存在,這些魂魄是經過六道輪回孕育的。
冤魂和遊魂野鬼根本就頂不出去,除非那魂魄全部自動離體了,可這種情況壓根不可能會發生。
這一個做得極為逼真的紙人就成為了大多數冤魂附身的最好條件。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爺爺跟我說過的傳說,這應該也不算是傳說,而是真實發生過的曆史。
隻是我以前把它認為傳說罷了,自從聽得秋叔說過黑妖山的事情之後,我越發覺得這應該是真實存在過的。
爺爺說大概是在明末時期,有一個紙人成精了,其實就是被一個冤魂給附身了。
那一個冤魂借助紙人的這一副身體,慢慢的一點一點修煉,最後修煉成了一個極為強大而又邪惡的存在。
這是非常困難的。
紙人的身體畢竟非常脆弱,哪怕就算是有鬼法,可以讓這紙人的身體維持許長一段時間,可最終還是會散架,畢竟不是真實的身體。
可能夠一步一步修煉到那般強大,便需要很多的際遇,同時也需要步步為營。
“祖師賜我封神筆,我與紙人其魂靈……”
趙無憂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支筆做了幾道手訣,最後便將毛筆畫在紙人的眼眶部位。
沒過多久,一雙眼睛畫了出來,有了眼睛的紙人栩栩如生,看起來就跟一個活人沒什麽區別。
如果你在遠處看,隻會認為這就是一個活人,隻有走近了才能夠發生端倪。
我原本以為趙無憂的這些手段會失效,可沒想到趙無憂話音落下之後沒多長時間,紙人的身子居然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看這模樣好像真的有要活過來的跡象。
這讓我內心一陣疑惑,又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附近,確實沒有遊魂野鬼,也沒有任何冤魂的存在。
可為何這一個紙人卻活動起來,我再一看去,發現紙人的身體裏麵已經有了一個冤魂在操控。
這一個冤魂神智迷離,眼神癡呆,像是被什麽人所操控的。
附近還有高人正在幫助著趙無憂?
眼前這一個紙人的店家也是有些本事的,有人施法幹涉他的紙人,他怎會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