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徒孫黃世仁
我隨便找到一塊草地,剛剛倒下打算打個盹,就聽到旁邊一陣拍手聲,叫好聲。
“讓我們熱烈歡迎玄門宗第十代長老黃石仁先生光臨我們玄門會所。”
聽到玄門宗三個字,我抽冷坐了起來,這不就是在希望的田野上嗎,尋人有望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身,快步走過去打算套個近乎,認個親。
這位老者白發須眉,看著有七十多歲的模樣,身穿一套純白色太極服,頭戴一副金絲圓邊兒眼鏡,看著很有道家風範,原來我有一個老徒孫兒叫黃世仁。
這玄門宗是不是隻要名字起得怪,都能當領導。
上有白癜風,下有黃世仁,這麽一看,我對師父給我起得名字很不滿意,就這麽跟領導職稱失之交臂。
“怎麽又是姓黃的,叫什麽不好,還叫黃世仁。”我小聲嘀咕著。
“師父,你不要亂說話,他不是叫黃世仁,是叫黃石仁,據說他道行可不淺,好多貴胄顯赫人家都找他驅邪庇佑呢,身價不菲。”
“身價多少?”
“起碼這個數。”楊牧白伸出五個手指。
“五萬這麽多?”
“是五億!”
尼瑪,這特麽十輩子也花不完呀,此刻我真希望我是他孫子。
“切,再顯赫不也是我孫子輩兒的。”我承認我酸了。
“師父,你這話什麽意義?”
“我是玄門宗第八代掌門的師弟,你說是不是高他兩輩兒。”我沒有直接說出我的身份,說出來怕嚇死他。
“啊?真的假的。”
“真,比真金還真。”
“那你是我師父,他豈不是我的師侄?”
“額,可以這麽論。”我們兩個二傻子在下麵吹牛吹的正歡。
黃石仁一聲嗬斥,打斷了我倆的歡樂時光。
“何方妖孽?還不快快顯形。”黃世仁衣袖一甩,手指指向了我。
人群紛紛向兩邊散去,留下我和楊牧白兩個人站在中間。
楊牧白還算講義氣,直接攔在我身前說道:“大師,別動怒,我們隻是開玩笑,其實我師父也是玄門中人。”
黃石仁雙目銳利,我倆的目光在空氣中焦灼,誰也不肯讓步,我拿出我是你爺爺我怕誰的氣勢跟他對視。
“妖孽,知道這是何處,還敢前來搗亂。”
楊牧白打圓場道:“誤會了大師,我師父不是妖孽,他是我請來的客人。”
“不是妖孽為何沒有影子?”
他剛說完話,在場所有人都看向地麵,尋找我的影子。
我向旁邊挪動了一下,陽光照在我的身上,一條黑影映在地上。
“我不是沒有影子,隻是讓牧白擋住了。”
虛驚一場,還好那兩個小豆包回來的快,再慢點可就穿幫了。
“老太太出來了,大家進去座吧。”別墅裏走出一個人吆喝道。
眾人聽到吆喝聲,紛紛向別墅走去,黃石仁上下打量我一番,沒有發現其他異樣,甩袖離開。
我舒了一口氣,看了眼地下,那影子肚皮一泄氣,肚子撐得跟扣了一個烏龜殼似的。
我甩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還好沒被發現。
進了別墅內,這才正式進入會議環節。跟開董事會一樣,一個橢圓形的大桌子。
各大會所的領導按照能力排序依次坐下。
黃世仁坐在老太太身旁,看來這個老太太才是這裏最高領導。
因為我現在算是野派,沒有宗門,也沒入會所,所以隻能坐在後麵小嘍囉席。
楊牧白跟我坐在一起,他說他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以前他根本沒興趣。
會議開始,他們紛紛報告最近遇到那些離奇事件,那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問題。
什麽張三家的狗每天趁主人不在家,學主人一樣戴帽子,學人一樣走路。
李四家的雞產下一枚蛇蛋等等,諸如此類,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我聽得都要睡著了。
但是,一個叫李昊的人所說的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穿的中規中矩,西褲襯衫,平頭,幹幹淨淨,不像是玄門中人,倒很像是搞IT得怪蜀黍。
他說他們管轄氛圍內,有一位老大爺中了邪,老大爺名字叫趙吉祥。
聽趙吉祥家裏人說,趙吉祥老伴死後,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前些日子,趙吉祥有跟家裏人提過,一到入夜就能聽到酷似飛禽的哀鳴聲,可是開窗仔細聽卻又聽不到了。
他以為是開窗後飛禽嚇走了,但是隻要關上窗哀鳴聲又響了起來,日日如此。
搞得他有些精神衰弱。期初家人以為老爺子歲數大了,幻聽,也沒在意。
後來,老爺子每天神神叨叨的,四處打聽左鄰右舍有沒有聽到聲音,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人聽到哀鳴聲。
沒過幾日,這個大爺就瘋了,八十多歲的老人家,每天揮舞著胳膊,類似於大鵬展翅一般,上躥下跳,白天一聲不吭,一入夜也不再說人話,發出類似於啊~啊~的哀鳴聲,如同鬼夜哭,甚是恐怖。
前幾日要不是鄰居發現得早,攔住他,老大爺現在已經從樓上跳下去,展翅翱翔了。
現在老爺子不能離人,家裏人愁壞了,中醫西醫都看了個遍兒,一點兒起色沒有。
鄰居說他應該是衝到什麽了,醫院根本治不好,邪病還要邪藥醫。
所以趙吉祥家人找到他們來幫忙驅邪,可能是他們能力有限,非但沒有驅走妖邪,還差點兒被老爺子掐死當場。
現在老人家不吃不喝,本就瘦骨嶙峋的他,瘦的隻剩一副骨頭架子。
再加上這邪乎病兒,無疑是雪上加霜。
李昊想趁著參加這個會議,希望會所想想辦法,有沒有能人異士,可以降服這個邪物,幫幫這個老人家。
楊牧白見我聽的認真,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師父,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嗎?”
“不知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
“我為什麽要知道?”
“你是大師,你不知道?”
“我是大師我就得知道?那上麵都是大師,他們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楊牧白一臉黑線:“……”
我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差點兒沒在下麵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