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卷一:幻想殺手)精神病證明,大哥翻臉

杜仲平躺在病**,蔡娟在一旁哭得淚人似的,蔡萍在一旁安慰著自己的母親。

杜仲平被黃毛帶人給打傷的事情蔡娟已經知道了,她說都是因為她杜仲平才招了這禍,杜仲平此刻已經醒了,看著蔡娟這個樣子他說道:“哭什麽呢,我沒事,不就是點皮外傷,受了點疼痛嘛,過幾天就好了的。再說了,那些人不都讓警察給抓起來了?”

他越是這麽說,蔡娟的心裏就越不好受。

蔡萍拿起紙巾給蔡娟把眼淚擦掉,並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蔡娟羞紅著臉嗔道:“小丫頭,胡說些什麽呢!”

原來蔡萍見自己的母親與杜仲平這麽深的感情,便說杜叔叔都這樣了,自己的母親是不是該以身相許!

在蔡萍的心裏杜仲平早就已經是她們母子的親人,這樣的一個人做自己的父親她還是很樂意的。她與很多同齡人不一樣,她並沒有因為杜仲平的職業而看不起他,她知道,這麽多年如果不是杜仲平的話,她們這個家不可能維持到今天,自己的母親是不是還能夠活著也不一定。

她的心裏很清楚,蔡娟的心裏是有杜仲平的,不然她也不會哭得這麽傷心難過。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蔡娟早已經止住了哭,眼睛卻仍舊紅腫。

她看到來的是沈沉和傅洪他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傅隊!”

她隻認識傅洪,並不認識沈沉。

傅洪指了指沈沉向蔡娟做了介紹。

蔡娟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很禮貌地和沈沉打招呼,他沒想到沈沉這麽年輕就是刑警大隊長了。

沈沉把手上的果籃放下,蔡娟有些不好意思:“讓你們破費了,這怎麽好。”

沈沉笑笑:“沒什麽不好的,我們和杜大哥現在也算是朋友了,他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來看看他是應該的。”杜仲平也很是感動,他說道:“沈隊,你們也太客氣了。”

蔡娟知道警察來找杜仲平一定是有什麽事情要談,於是拉著蔡萍出了病房,還順手關上了病床的門。

“沈隊、傅隊,你們這是……”杜仲平也有些心裏不安,他掙紮著想要坐起來,沈沉輕輕摁住了他的肩膀:“躺著吧,別亂動。”

杜仲平歎了口氣,沈沉說道:“黃毛他們已經抓住了,你放心,他們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杜仲平卻搖搖頭:“雖說剛發生這事情的時候我的心裏也很是火大,但是現在我更擔心的是那個人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亂來!”

沈沉和傅洪又怎麽不知道杜仲平說的那個人是誰呢?杜仲平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隻是他,就連沈沉與傅洪的心裏都有著一個不好的預感,那個凶手估計很快就會有動作了,而他的目標肯定就會是黃毛。

杜仲平說:“這小子固然可惡,可是他罪不致死是吧?所以沈隊、傅隊,一定不要讓這小子有什麽事,不然的話我這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龍學軍,他看到手腳都打著夾板繃帶的杜仲平時,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狗家巴的,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吧!”

杜仲平看著龍學軍這樣子,喝道:“行了,急什麽眼啊,我這不還沒死嗎?”

龍學軍這時才看向沈沉和傅洪,龍學軍說道:“這事兒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的,不然沒完。”

傅洪可不慣他這德行:“我們需要給你什麽交代,人已經抓起來了,怎麽處理自然有法律,龍學軍,你給我消停些,別幹什麽傻事。”

龍學軍輕哼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我怎麽就忘記了,其實根本不需要我做什麽,這事兒那個人肯定很快就會知道的,我就看著他會怎麽做。”

沈沉有些無奈,他們能夠想到的事情龍學軍自然也能夠想到。

“那你好好休養,我們先走了。”沈沉對杜仲平說,他們再在這兒坐下去也起不了什麽作用,隊裏可是還有著一大攤子的事情呢。傅洪自然也跟著沈沉離開,他不怎麽待見那個龍學軍。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黃毛不管怎麽樣,先關十五天是肯定了的,如果真定個故意傷害罪的話,少不得還會吃幾年牢飯,至少他在裏麵應該是安全的。”傅洪說。

沈沉沒有說話,傅洪說得沒錯,黃毛幹的這些事兒還真能夠讓他好好喝上一壺地。

傅洪自己也開了車來的,和沈沉一起來到停車場,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傅洪接聽電話,隻幾秒鍾就聽到他對著手機大聲叫道:“不是說不許保釋嗎?你們知道不知道他犯的是什麽事兒,故意傷害,將人打成了重傷,重傷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別說是拘留十五天,就便是判他個三、兩年都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傅洪一麵說,一麵罵罵咧咧地。

直到他掛了電話沈沉才問他到底是出什麽事了。

傅洪說道:“黃毛被保釋了,是他父親弄的,不隻是保釋黃毛還給他弄了一份精神病的證明,證明黃毛有精神病,這樣一來他就能夠躲避法律責任了。”

沈沉也沉下了臉,他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歎了口氣:“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棘手了,黃毛在裏麵的話相對來說會很安全,可他這麽一弄,天知道那個凶手會怎麽對付他。”

“這叫什麽,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傅洪恨恨地說。

沈沉苦笑,話是這麽說,可是他們卻不得不重視這件事情,原本他以為黃毛最少會在裏麵關上十五天,那樣的話他們有時間做準備,可是現在黃毛竟然用這樣的手段給弄出來了,那麽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老傅,抽調警力,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黃毛!千萬不能讓他有事。另外,丁小滿那邊有什麽動靜沒有?”

傅洪回答道:“沒有,丁小滿每天按時上下班,下了班哪都不去,直接就回了家,窩在家裏,不過他的生活不太健康,幾乎每天都是點的外賣,我算是領教了什麽叫技術宅。”

說到這兒傅洪抬起頭來看向了沈沉:“頭,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萬一凶手不是丁小滿的話,那麽我們不是白費勁了嗎?再說了,丁小滿看了去文文弱弱的,他能夠幹得過黃毛?”

沈沉抿著嘴:“先盯著吧。”

黃毛被接回了家,才進屋就被他父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黃毛的母親忙上前攔住:“你瘋了,哪有你這麽打兒子的?”

黃毛父親恨恨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就是你給慣的,你看看他現在哪還有一點人樣?居然把人家打成了那個樣子,你知道不知道,重傷意味著什麽,律師說了,就憑這重傷人家告你一個故意傷害罪一告一個準!你以為隻是拘留十五天那麽簡單,說不定得判你個三年五載,你這輩子就完了!”

黃毛垂著頭,他不敢吭聲,他現在也知道害怕了。

黃毛的父親坐在了沙發上:“從現在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都不許去,要讓我知道你出去我打斷你的腿!”

黃毛應了一聲,趕緊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的父親,另一個就是六哥,闞老六。

他卻不知道,此刻闞老六也是一肚子火,闞老六聽說黃毛帶著人去打了杜仲平的悶棍,心裏也是一驚,他可是在傅洪那兒拍了胸脯的,保證不會再去找杜仲平的麻煩,可是出了這檔子事兒傅洪指不定會有什麽動作。

闞老六名下的幾個產業都不怎麽幹淨,背地裏也幹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黃毛這是把自己往坑裏推啊!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那個連環殺人案他可是聽說與杜仲平有些關係,但凡與杜仲平有衝突的人都是凶手的目標,雖說這事兒是黃毛幹的,可誰都知道黃毛是跟著自己混的,這萬一那凶手認為這都是自己的意思的話那麽自己不就危險了?

他的心裏把黃毛和黃毛的家人都問候了一遍。

一方麵是警察可能會來找麻煩,另一方麵他闞老六雖然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現在已經慢慢在上岸了,他比以前要惜命得多。

而且誰願意死得不明不白?

在聽到杜仲平被打成重傷進了醫院之後,他不管走哪都要帶那麽三、五個人,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江湖他敢老六是越混越膽小了。

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黃毛打來的。

“你小子還敢給老子打電話,老子是怎麽和你說的,讓你別再去找那杜瘸子的麻煩,你就是不聽,你就那麽想找死嗎?想死別拉著我,黃毛,從現在起你他娘的別再給我打電話,也別再在老子麵前出現,不然我見你一次弄你一次,弄死你!”闞老六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闞老六對手下人說道:“以後你們少搭理那個黃毛,更不許他到我這裏來,聽到了嗎?”手下人不明所以,一愣一愣的,不過當看到闞老六那陰沉的臉時,他們都大聲回答著聽到了。

黃毛沒想到自己的大哥都不管他了,他的心裏很是鬱悶,他一直都沒有咽下這口氣,不就是一個清運垃圾的死瘸子嗎?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就賠一點醫藥費,自己的老爹是有能量的,就算真是什麽故意傷害罪又怎麽樣,自己還不是沒事人一樣。

黃毛想到這兒不禁又得瑟了起來,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在家裏老實呆著?

聽到父親說有急事要回單位去黃毛馬上又來了精神,他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就準備出門,他母親一把拉住了他:“你要去哪?”

黃毛說道:“出去玩啊,你們該不會真要把我關在家裏吧?萬一我被關成了抑鬱症怎麽辦?萬一我要是想不通直接就從這樓上跳下去了你們可就沒有兒子了!”黃毛知道自己的母親很緊張他,故意說了這麽一番話。

黃毛的母親確實被他的話給嚇著了,她鬆開了手,嘴裏卻說:“你爸說了,這段時間必須呆在家裏,你的案子還沒完呢,要是讓警察知道你……”

沒等他母親說完,他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說這麽多煩不煩啊,你不覺得你很像唐僧嗎?”在這個家裏,他隻怕父親,母親一直對他都是百依百順的,不管他惹了多大的禍從來都沒有大聲說過他一句,更別說動手打他了。

他父親和母親好幾次吵打到差點要鬧離婚的地步也是因為他。

“砰!”門被關上了,黃毛的母親一聲歎息,追過去打開門:“記得早點回來。”